122 驚天秘密,戰王大怒(1 / 3)

沈璃雪纖手一揚,青『色』長鞭如一抹驚虹,在半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徑直甩向黑衣人。

“找死!”黑衣人冷喝著,揮出長劍阻擋長鞭,銳利的眸中閃著森森寒光,強勢的內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沈璃雪狠狠打了過去。

沈璃雪勾唇一笑,抬掌迎上黑衣人,拚內力,她不會再畏懼任何人,雙掌相對的瞬間,沈璃雪隻覺一股強勢的電流自手掌擊入神經,整條胳膊瞬間變的痛痛麻麻,失掉大半知覺,身體也被震的後退了一步。

而那名黑衣人,踉蹌著後退三四步,方才停穩,震驚的看著沈璃雪:“你居然有這麼深的內力!”

沈璃雪挑眉,和她交過手,知道她沒有內力的人屈指可數,麵前這名黑衣的身份,她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不了解敵人,就魯莽行事,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沈璃雪目光一寒,淩厲的長鞭狠狠揮向黑衣人,黑衣人穩了心神,不甘落後,長劍揮動,斬向長鞭,兩人頃刻間打了起來,一黑一水綠兩道窈窕的身影配上青『色』的鞭影,銀『色』的劍芒,瞬間令人眼花繚『亂』。

沈璃雪的暗衛現身,與那幾名黑衣人戰到一起,一時間,空『蕩』『蕩』的小巷中響起激烈的兵器交接聲。

黑衣人武功極好,招招淩厲,步步緊『逼』,沈璃雪招式簡單,卻每每有效,二人不出片刻便過了數招。

沈璃雪心無旁騖,對內力的運用越來越純熟,招式也越來越淩厲,反觀黑衣人心事重重,冰寒的目光不時看向那堆馬車碎片,像在尋找什麼,分神的瞬間,一記長鞭狠狠甩到她胳膊上,薄薄的黑『色』衣袖被打破,白嫩的肌膚上現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沈璃雪!”黑衣人怒喝一聲,美眸中怒火翻騰,長劍凝聚了十成內力,快速對沈璃雪揮了過去。

沈璃雪心知不妙,沒有硬接,雙足輕點,飛身躲閃,淩厲的劍招擦著她的衣服掃過,重重打到了破碎的馬車上,滿地殘片再次被打飛,白玉琴,黑白棋,筆墨紙硯,飄至半空,散落一地,一副卷軸咕咕嚕嚕從廢墟中滾了出來。

黑衣人眼睛一亮,飛身去撿卷軸!

沈璃雪眸光一沉,長鞭對著黑衣人狠狠甩了出去,想搶畫卷,沒那麼容易。

淩厲的青鞭擦著黑衣人的臉頰劃過,卷住卷軸,甩上天空。

黑衣人不知有詐,猛然躍起去追卷軸,前胸,後心等幾處要害都沒有防備。

沈璃雪目光清冷,嘴角微挑,纖指輕彈,三枚銀針閃著道道銀光,快速『射』向黑衣人胸口。

銀光沒入肌膚,尖銳的疼痛傳來,黑衣人手捂著胸口,動作猛然一頓。

沈璃雪手腕再翻,長鞭卷回了卷軸,輕輕飄落於手,夕陽餘光照在她身上,朦朦朧朧,說不出的美感。

子默以及四五名暗衛快速聚於她身後,手握鋒利的長劍,虎視眈眈的緊盯著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一怔,四下望去,他帶來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胸口,脖頸,腹部流出大量的鮮血,已經全部死亡,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沈璃雪,算你狠!”黑衣人恨恨的瞪了沈璃雪一眼,甩手扔下一樣東西,陣陣黑煙騰起,黑衣人急速飛身離去。

快速揮散煙霧,黑衣人已在遙遠的天際,身影小成了黑點。

子默目光一凝,漏網之魚,不可放過,雙足輕點,準備起身追趕。

沈璃雪抬手攔下了他:“窮寇莫追!”她已經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想要對付她,輕而易舉。[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大批侍衛轉過彎,拐進小巷,為首一人身穿鎧甲,騎著快馬,麵容略顯青澀,正是五皇子東方澈。

看到沈璃雪,東方澈一怔,翻身下馬,幾步來到沈璃雪麵前:“璃雪郡主,出什麼事了?”

沈璃雪是東方珩的未婚妻,東方澈崇拜青焰戰神東方珩,對沈璃雪也是愛屋及烏的尊重有加。

沈璃雪指指地上的死屍:“這些刺客,想暗殺我,馬車都被他們打散了!”

東方澈看著**的馬車廢墟,眉頭緊皺,雖然沒有親身經曆,他也能想像到剛才的戰況有多激烈,稚氣的眸中怒火翻騰,光天化日,居然敢在他管轄的地方動手殺人,真是豈有此理:“郡主可知道他們的身份?”

沈璃雪搖搖頭:“不知,不過,有名黑衣人逃走了,我用鞭子打傷了她的胳膊!”

看著沈璃雪手中的青『色』長鞭,東方澈嘴角微抽,前幾天將毀人容顏的蘇雨婷打的滿臉鞭傷,剛才又打傷了黑衣刺客,這位安郡王妃,真是強悍。

“璃雪郡主,這裏交給侍衛們處理,我送你回府!”附近的幾條街都是東方澈管轄,沈璃雪是戰王義女,又是東方珩的未婚妻,萬一她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多謝五皇子好意,當務之急,查出這些黑衣人的身份,五皇子正事要緊,前麵就是戰王府,五皇子不必送了!”沈璃雪慢慢收起長鞭,輕輕笑著,拒絕了東方澈的相送。

“璃雪郡主小心!”東方澈也不勉強,派了幾名侍衛護送她回府。

東方澈站在小巷口,目送沈璃雪離開,稚氣的目光看向那些死屍,冷冷下了命令:“將屍體帶回去,仔細檢查!”

皇兄們總說他年齡小,不懂國家大事,他就要做出點成績給他們看看,隻要黑衣人身上留下一絲線索,他就可以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主謀。

馬車被打散,沈璃雪隻得徒步走回戰王府,所幸小巷距離戰王府不遠,她一刻鍾後踏進戰王府。

王管家急步迎了上來:“郡主,王爺有事,請你去書房一趟!”

“好!”沈璃雪點點頭,戰王不喜多言,找她肯定有要事,下人們未必知道,她便沒有詢問,直接走向書房。

雕花楠木幾上放著一隻金『色』香爐,嫋嫋青煙飄散,陣陣竹葉香彌漫整個房間,一排排紅木書架占據了整張牆,上麵塞滿了各種書籍,書架前擺著一張高桌,上麵放著名貴的筆墨紙硯。

戰王身著莽紋常服,輕袍緩帶,坐在桌邊看信件,銳利的眼眸冷意閃爍。

“義父!”沈璃雪敲敲門,走進書房,一眼就看到了氣勢『逼』人的戰王:“你找我?”

戰王放下信件,抬頭看著沈璃雪,深邃的眸中閃過幾分慈祥:“林岩不顧自身安危,救駕有功,皇上準許他恢複武國公之位,世代世襲!”

事情剛剛定下,還沒有對麵宣布,戰王知道沈璃雪關心林岩,提前告訴她這個喜訊。

“真的?”沈璃雪會心一笑,岩表哥終於苦盡甘來。

“皇上已經擬定了聖旨,明天就會宣讀。”戰王犀利的眸隱隱閃過一絲什麼,頓了頓,又道:“武國公府荒廢多年,需要重新修葺,林岩的慶賀宴怕是要晚上幾天……”[

“無妨,聖旨下來,林岩成為武國公,什麼時候搬進府邸,倒是無所謂!”

沈璃雪早料到林岩會升任武國公,但聽戰王親口說出來,她還是難掩心中的喜悅,正準備派人將消息告訴林岩,戰王驀然開口:“璃雪,你拿的什麼?”

“一幅畫,還是義父畫的呢!”沈璃雪緩步走到桌前,將卷軸放在桌子上,解開了上麵的綢線

“我畫的?”戰王皺皺眉,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畫過畫了,十五年前畫的那些畫,都放在了特殊的地方,除他外,無人能找得到……

畫卷緩緩展開,青『色』的山,綠『色』的水,白『色』的蝴蝶,碧波『蕩』漾的湖水,詩情畫意的小舟,絕『色』傾城的女子,半山蒼翠的青竹,天邊美麗的彩虹,組成一幅美妙的雨後初晴圖。

戰王疑『惑』的目光瞬間凝深,墨『色』的眼瞳漸漸縮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畫上的一草一木,高大的身軀微微顫了顫。

這幅畫確實是他畫的,畫上的一筆一劃,一景一處,他都用盡了心思,傾盡了感情,可惜……

他嘴角揚了揚,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你怎麼把這幅畫拿出來了?”

沈璃雪蹙了蹙眉:“義父,這幅畫真的是你送給溫國公夫人的?”

雨後初晴圖很美,最畫龍點晴的,是畫上題的那首詩,四句詩,猛然聽上去,是在讚美天地景『色』,細細琢磨,便能明白那是作畫之人在隱晦的向女子表達愛意,畫送給了誰,他愛慕的就是誰。

十六年前,戰王喜歡阮初晴?可宴會時,沒見他看都沒看阮初晴一眼,阮初晴倒是暗暗對他顯『露』過幽怨。

“溫國公夫人?”戰王一怔,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沈璃雪:“這幅畫不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嗎?”

“不是!”沈璃雪一驚,搖搖頭:“這幅畫是溫國公大壽那天,我從溫國公夫人的密室裏發現的,落在東方珩馬車上了,可能是掉進了某個夾縫,一直沒找到,剛才有個黑衣人暗算我,打散了馬車,畫卷掉了出來……”

戰王麵『色』大變,平靜的聲音陡的高了起來:“畫是在溫國公府找到的?”

“是!”沈璃雪點點頭。

戰王周身瞬間縈繞了無形的暴虐之氣,深邃的眼眸中兩團陰霾迅速凝聚,透過墨『色』的眼瞳,快速向外綻放,縱使沈璃雪定力驚人,也被他強烈的怒氣震驚:“義父,你怎麼了?”

“王管家,請溫國公!”戰王一字一頓,濃烈暴怒怎麼都壓製不住,顫抖著大手,抓起那幅畫卷,闊步向外走去,所過之處,空氣冰封,怒氣久久不散,驚的下人麵麵相覷。

沈璃雪皺緊眉頭,戰王『性』子冷漠,遇事非常冷靜,再加上十多年的清修,『性』子變的更加沉穩,就算與別國開戰,失掉諸多城池,他也能麵不改『色』的指揮將士激烈**,可剛才,僅僅一幅畫,他居然暴怒,那幅畫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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