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媒體和專業著作的檔次就低了,社會媒體的記錄價值微弱,專業媒體的紀錄往往局限於專業領域,都是算不得青史的。
而在此之下,其實還有第三個檔次,通常是附著於物的人名,比如某某建築的設計師,某某雕塑的創作者,某某事件的發起者。當然,魯班、羅丹或者陳勝吳廣又是另一個階層了。
對於學者們來說,將名字留在教科書上,不僅有名氣上的考慮,更有現實主義的考慮。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能在活著的時候上教科書的,現實生活中的許多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了,比如經費,比如地位,比如自由程度。
休斯頓等人就是生物學家,還是做了許久pcr的生物學家,此時看著楊銳的做派,都是佩服與後悔並至。
他們佩服楊銳的決斷與能力,又後悔自己的軟弱與猶豫。
楊銳此時卻是沒有給他們一絲一毫的安慰的意思。
pcr儀源源不斷的產出著成果,而每一份成果,往往都代表著一件陳年積案的破獲。
不管是為了社會價值,還是為了個人名氣,這都是了不起的成果,也是需要抓住的時機。
叮!
一名被抓來做工的斯德哥爾摩大學的學生,敲響了頭頂的鈴鐺。
楊銳立即走了過去,問:“比較出來了嗎?”
“三號監獄1870號的dna,與號案件的現場dna吻合。”學生興奮的眼睛都是紅了,問:“楊先生,我是不是找到一個凶手?”
“暫時還是嫌疑犯。”楊銳笑了一下,道:“不過,我們給案提供了新的線索是沒錯了。”
包括楊銳在內,所有的案件和dna樣本提供人,都是篩過一遍的。
pcr實驗室內沒人知道三號監獄是哪個監獄,也不知道1870號是誰,更不知道號案是什麼案件,他們就是單純的做技術性的比較。
但越是這樣,他們得出的結論,才越是令人信服。
楊銳又核查了一遍麵前的文件,確認學生做的沒有錯之後,又搖響了門口的鈴鐺。
叮鈴。
門邊的窗口“啪”的就打開了。除了成批的結果出爐以外,實驗室內外就通過這種方式來傳遞消息。
實在是找出來的嫌疑人太多,以至於瑞典警方的人力緊張。
“監獄案,收到。”窗口處的警察簽了字,自去處理案件了。
就像是中國的監獄一樣,瑞典的監獄裏也少不了多次作案的犯人,他們並不是因為每一次犯罪而被抓,而是因為某一次。
在比較了監獄內的囚犯的dna之後,瑞典的許多舊案都告破獲。
通過對囚犯的進一步審訊,又能牽出更多的人。
當然,最受重視的永遠是未被逮捕的嫌疑人,但這有賴於警方提供的dna,進展相對要緩慢一些。
即使如此,這一天的斯德哥爾摩街頭,依舊是警車呼嘯,不絕於耳,不是嚴打勝似嚴打。
楊銳的名氣迅速的傳遞了出去,不到幾天的時間,就有許多人來到了斯德哥爾摩警察局,前來參觀警方的pcr實驗室。
這其中,不僅有楊銳需要的瑞典學者,還有來自北歐乃至歐洲其他地方的學者。
楊銳的名字,與pcr混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