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cR的發明,能得諾獎,沒有絲毫問題。
楊銳以後世的角度來看,甚至不用運作,pcR也一定能得諾獎,因為它的價值,也是循環擴增的,到90年代,到21世紀,到10年代都是越走越強的。韓春雨的偽成果為何能號稱諾獎級的,就是因為它展現出了一種更高效的基因工具,而pcR就是元祖級的超高效基因工具。
以楊銳年齡,他絕對能在有生之年,等到pcR得諾貝爾獎。80年代如果不行,就90年代,90年代如果沒希望,就再過十年,或者再十年,隻要人活著,諾獎的希望就是與日俱增的。
隻不過,楊銳並不願意等罷了。
有沒有諾獎的科研待遇和政治待遇可是千差萬別的。
楊銳如今在國內,不管是要經費還是爭取人員編製,都得一遍遍的描述自己的工作,介紹自己的成果,但如果有了諾獎,那就是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了,經費、人員編製帶著腿跑過來不是開玩笑的。
理論上,戰鬥在第一線的諾獎獲得者,能夠獲得源源不斷的資源支持,而這也正是楊銳所渴望的。
相比之下,賺1000億又如何,還不是每天要禪精竭慮的考慮再投資,末了還不是要考慮遺囑和捐款,臨死前還得為基金會奉獻自己所餘不多的時間。
曹大使看著楊銳自信的表情,不由一笑,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說話間,兩人已然來到斯德哥爾摩警察局長麵前。
“舍伍德局長,歡迎來到中國大使館。”曹達早就從助手那裏知道了局長的信息,三兩句話,就將楊銳介紹給了對方。
而今正是中瑞合作最多的時期,瑞典人的冷漠伴隨著的則是禮貌,舍伍德局長亦是距離不失禮貌的向楊銳點點頭。
“我來瑞典的時候,聽人說,瑞典人是不喜歡寒暄的,讓我說話的時候要直接一點。”曹達身材粗壯卻長袖善舞,以最簡單的方式,轉向道:“舍伍德局長,楊銳先生希望在瑞典嚐試他的新技術,您願意聽一下嗎?”
“新技術?”舍伍德的臉頰紅彤彤的,轉眼間又喝掉了一杯威士忌。
楊銳接過話頭來,用英語道:“我想將pcR用於刑事偵查中,這是很好用的一種技術,可以比指紋更容易的確認嫌疑犯。不過,這項技術有一定的成本,還不適合在中國推廣,我想在歐洲試一試。”
瑞典人的英語水平都很不錯,尤其是政府官員,基本都能熟練的使用英語。
楊銳的話出口,曹達不免有些著急,怎麼好好的搞新聞的,又談起錢來了。
他卻不了解楊銳的顧忌。
如果就是為了搞一個大新聞而虧本賺吆喝的話,學界指不定會對他有什麼看法,還不如做成單純的生意。
而且,楊銳相信,pcR的價值是能夠吸引舍伍德的,假如他沒有被酒精衝昏腦袋的話。
緊接著,楊銳就用盡量簡單的句子,來描述pcR的使用與意義,並著重舉例道:“您比如列車上發生了強奸案件,受害者無法指認凶手,我們就可以對全車的男性采集dNA,與***做比較,直接就能確認凶手。”
曹達在旁聽的一陣緊張,你們見麵就談這個真的好嗎?
楊銳隻當看不見曹達的表情。
就他這些天的經驗來看,瑞典人並不忌諱談性,就像他們的電視台那樣,瑞典人是出了名的在公共場合談性的民族,其開放程度經常讓美國人感到羞恥並嗤之以鼻,更不要說他們在談論專業的時候的專業態度了。
舍伍德局長也不覺得楊銳說的有問題,反而引起了興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們能在一群嫌疑人中,確定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