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靳蘭心的命是保住了,但孩子,還是不在了。
靳蘭心還在昏迷當中,除了門口守著的兩個人之外,根本沒人來看她。
因為,沒人知道今晚發生了這件事峻。
醫院裏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留在了醫院不準回家,所有的訊通設備,也都被沒收了鯽。
有的人雖然心裏不服氣,覺得他們又不是警察,哪怕是警察,也不能隨便禁錮別人的自由!
然而,看到那幾個人後腰的槍時,任誰心裏再多的不服氣,最終都還是得咽下去。
——
計劃照常進行,但是結果,並非那麼如意。
果然和陸行之所擔心的是一樣的,昨晚靳蘭心在他回家之前,就已經先給靳名打過電話,提醒靳名防備了。
突襲不成,隨後強攻,然而,終究功虧一簣。
四個人被困在了別墅裏,外麵都是靳名的人,團團將他們圍住。
靳名的別墅裏到處都是監控,也不知道他在那裏,隻聽到頭頂忽然有聲音傳來——
“陸行之,你如果現在跪下認輸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的這幾個朋友。”
話音落下,緊隨其後的是輕蔑的笑聲。
肖家越反正永遠都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一聽靳名說這話,立馬就怒了,“應該跪下認輸的人是你吧?老不死的!有本事你給老子出來!躲在監控後麵算什麼本事!”
“會叫的狗,往往都是最沒有本事的。”
“我c你全家!”
肖家越直接就爆粗口了,罵得難聽至極。
另外三個人雖然知道他是這樣的性子,但眼下真的不是動脾氣的時刻。
靳名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老奸巨猾,很難琢磨。
尤其這一次,他們是偷襲在先,強攻在後,最後才是被困。
可以說是——他們已經失敗了!
靳名現在就是在跟他們玩,想看看他們還能垂死掙紮多久!
“陸行之,你沒有話說嗎?”靳名再次點名了他,並且問道:“蘭心呢?為什麼我給她打電話,無人接聽?”
陸行之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些。
幸好,他還不知道靳蘭心住院的事情。否則的話,這會兒根本不可能還在這裏跟自己說話,一定會讓人把他們給亂槍打死!
“她在家裏休息,為了孩子她手機不怎麼帶在身邊,等她看到了,會給你回電話的。”
陸行之語氣淡淡,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不奉承,不畏懼。
靳名一時也沒聽出什麼不對來,轉而回到了今天的事上:“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你竟然想要置我於死地?!”
“不然呢?”陸行之笑了起來,看都不屑看監控探頭,隻是漫不經心地道:“就算我今天不偷襲你,他日你會放過我?”
自己對靳蘭心,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許傾城的悄然離開,即便是自己很用力地壓製著思念,還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無法控製。
好幾次,淩晨兩三點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安靜地想她。
一坐,就到了天亮。
而這一切,靳蘭心都是知道的。
也許她不會什麼都告訴靳名,但是靳名什麼人啊,從靳蘭心說話的語氣和表情,怕是早就猜出來了吧。
而且,昨晚靳蘭心還給他打過提醒電話。
“靳名,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來這裏,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不過我不覺得你殺了我們四個,你能安全離開臨城。”
他靳名在黑道上的勢力是大,可黑道畢竟是黑道。
如果他同時殺了自己、肖家越、方行和趙維時的話,等於和整個臨城的白道為敵。
事後他再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
這一點,怕是靳名也在顧忌,所以才遲遲沒有叫外麵的手下
開槍對他們進行掃射。
房子了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牆體忽然轉動了起來。
幾個人一驚,這才發現,那麵牆其實是一扇可以轉動的暗門!
首先走出來的是靳名的四個手下,看那神色和氣勢,陸行之就可以斷定,這四個人,一定是最頂級的殺手!
隨後靳名才走出來,五十多歲的人了,卻穿得跟個小夥子一樣,帶著墨鏡,一臉笑意地對他們打招呼:“想我了吧?”
“嗬——”肖家越冷笑了一聲,雖然這個時候形勢上的確是他們在弱,而且要衝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認輸了吧?
反正,他是做不到!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靳蘭心的不要臉就是從你這裏學去的吧?!”
靳名摘下墨鏡盯著肖家越看了看,病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高興,隻道:“你小子這張嘴巴還是這麼厲害,真本事倒是沒見你長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