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大選的弟子們離開分堂口後,傅博潤揮退堂口的弟子,“秦川,護好茯苓。”簡單的一句話,道出了傅博潤心底的擔憂和對楚茯苓的重視和疼寵。
“嗯。”
傅博潤得到左秦川的答複,心頭稍安,“出發吧!”
楚茯苓明眸閃動,默默望著傅博潤挺拔的背影,疾步跟上。
左秦川不離其左右,本熱鬧的堂口,一下子恢複了安靜;有了傅博潤派來的幾名總堂弟子坐鎮,堂口內恢複以往的有條不紊。
傅博潤帶著徒兒小兩口,找了一家不起眼的茶樓,靜心喝起了茶。
楚茯苓看來一眼悠然自得的師傅,也在一旁坐了下來,伸手倒茶時被一雙大手擋了回來,“不準喝茶。”
左秦川親自動手為她倒了一杯白開,“喝。”
楚茯苓臉色沉了沉,卻沒有拒絕,端起白開喝了一口;放到桌上,朝左秦川伸出手,“拿人參給我。”
左秦川依言行事,取出早上走時裝進小背包裏的人參,如今背包裏人參便有一大半;再加上青銅劍占位置,一些零星的符篆之類的物件,小背包被裝的滿滿的。
楚茯苓接過人參,先孝敬了師傅後,這才拿了一支直接啃。
傅博潤無奈地搖頭失笑,“茯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罷了,吃吧!”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也沒見過有人拿人參當零食的,也就他收的這個徒弟吃人參上癮了。
人參雖是好東西,但對修為進入煉神還虛境界的人沒有什麼作用,元氣太稀少;等她跨入煉神還虛的境界,她便明白了。
而參選散去的人,在e市四下分散,各自在e市各處,毫無目的的行走;有一兩人結伴而行者,也有獨身行走者。
在他們不知道的遠處有相同實力之人為他們記錄一切發生的事宜。
傍晚時分,傅博潤放下手中茶杯,“茯苓,該回去了。”說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練功服。
“好的,師傅。”楚茯苓笑容瑩然的點著頭,在左秦川的攙扶下站起身。
傅博潤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臉上溫煦的笑容比之以往多了些許慈愛之色,在眼中若隱若現,“走吧!”
三人出了小茶樓,攔下駛來的的士,傅博潤拉開車門坐上副駕座;左秦川則打開後座的車門,與楚茯苓二人坐了上去。
“三位去什麼地方?”司機抬眼看三人容貌不凡,周身氣質也有一種天然貴氣的舒暢感;不由的愈加客氣有禮。
“陶源區。”傅博潤報上地質,司機驅車前往。
到了陶源區,三人付錢下車,一路走回天星門,一個小弟子飛奔而來;“掌門祖師爺,楚祖師叔,您們回來啦!最後一局選拔結束了嗎?師傅喝師祖他們怎麼沒有回來?”
小弟子也不怕生,一連串的問題,且性格活潑好動;站在傅博潤麵前落落大方,可見是個心性磊落之人。
傅博潤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目光平和,“季秋狄,你師傅和師祖快回來了,你不用著急。”
“我知道了,掌門祖師爺。”季秋狄歡歡喜喜的應下。
傅博潤拍了拍他的頭,越過他,朝第二進院子走去。
楚茯苓也摸了摸他的頭,還是十二三歲的小孩兒呢!真可愛。
左秦川鷹眸閃動著醋意,心頭翻滾的厲害,“走。”拉著她便跟上傅博潤的腳步,一起回了第五進院子。
方才傅博潤雖然摸著季秋狄的頭,眼裏卻沒有對楚茯苓的慈愛,這隻是對小弟子的一種應有的態度。
坐在大廳的太師椅上,楚茯苓打了個哈欠,滿眼困倦。
“稟掌門師伯,外麵有一群身著清一色西裝的男子送來了一車東西,說是楚師妹和妹夫叫運過來的。”一名弟子從大廳外小跑而入,恭恭敬敬的抱拳,微微屈身行禮。
傅博潤看了徒弟夫妻倆一眼,見左秦川朝他點頭,方才擺手道:“叫他們把東西運到西苑吧!”
楚茯苓頓時來了精神,“到了!”猛然起身。
如此過激的舉動,著實讓傅博潤側目,不過見她這般高興,也就隨她去了。
左秦川心頭一跳,鷹眸暗了暗,眼疾手快,將她抱進懷裏,“怎得這麼衝動。”焦急的嗬斥聲中帶著無奈和疼惜。
聽在她耳中,毫無威懾力,楚茯苓撫開他的手,“別攔著我。”掙脫後,對傅博潤道:“師傅,您也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為師便不去了,你們小兩口去吧!”傅博潤含笑搖頭,雙眸中的慈愛,讓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