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城內。
女孩雙眸輕輕閉起,雙手張開做出了環保天空的姿態,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青光流轉,但卻有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的黑霧漸漸在女孩周身彙聚,那些黑霧慢慢的托起了女孩的身體。
而也就在這一刻,似是有什麼可怕的存在從女孩的體內蘇醒了一般,整個朔方城似乎都在以女孩為中心慢慢的向著這邊彙聚,起初這種異變還隻在城內發生,可漸漸地,甚至連外麵也已經能夠發現這種異常了。
“怎麼回事!”
同樣注意到了朔方城分明正在緩緩移動的陳三臉色一變,猛地看向了前方。
多次往返朔方城的他對於朔方城內部的變故素來是極為關注的,因為他很清楚這看似平靜的城池到底有多麼的危險,內部的一點點變故都極有可能會引起更加巨大的麻煩,甚至於連和朔方城比鄰的北苑郡都有可能會受到波及。
而眼前的情況更是陳三從未曾見到過的。
一旁的禿鷹表情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朔方城,仿佛活了過來一樣。”
“你說什麼!”
陳三猛地看向了一旁的禿鷲,這一刻這位經常往返朔方城和北苑郡的三少,竟然雙目血紅。
禿鷲蒙了。
“三少,你這是怎麼了?”
“我剛剛難道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陳三雙手死死的擒著禿鷲的肩膀,他的呼吸已經變得越發的急促了,此刻的他,正像是一隻隨時都有可能會暴起傷人的野獸一般。
禿鷲趕忙說道:“三少,你冷靜一點!”
陳三深呼吸了好幾次過後才堪堪平複自己的心情,但他的聲音依舊壓抑這無比的瘋狂。
“你剛剛,說這朔方城仿佛活了過來一樣?”
禿鷲一愣,而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三少,有什麼問題嗎?”
撲通!
禿鷲話音剛落,陳三就重重的坐在了地上,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一般,頹廢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禿鷲徹底的蒙了,他之前一直都追隨著陳三,在每一次陳三帶人往返朔方城和北苑郡的時候充當起護衛的角色,並以這種手段來賺到一些錢,這也讓他的生活比之前好了太多,正因此,他對於陳三這個人,心中還是懷有不少的感激之情的。
對於陳三,他的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尊敬。
也是因為兩人之間有這麼一層關係維護,所以他們之間也算是無話不談,禿鷲很清楚,麵前這這個別人眼中的侏儒,實際上是藏著不小的秘密的。
甚至於若是他心中的秘密真的泄露出來的話,甚至有可能直接捅破了這一片天地。
或許正是因為陳三的心中藏著很多秘密,他必須要保證自己隨時隨地都保持冷靜,所以一直以來,陳三從來沒有露出過如同現在這樣的表情。
禿鷲說道:“三少,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陳三抬頭看了禿鷲一眼:“你知道我的真正來曆嗎?”
禿鷲一愣,想了想說道:“您不是北苑郡本地人,之前一直在外麵遊曆,直到三年前才回到北苑郡嗎?”
“這一切,府衙那邊都是記錄在冊的啊。”
陳三苦澀一笑,繼而開口說道:“你可知道,三年前朔方城裏曾逃出來一個山匪?”
禿鷲點了點頭。
“據說那個山匪身上染上了來自於朔方城內部的不祥力量,白天的時候雖然和常人無異,但是到了晚上就會化作恐怖的怪物。”
“在逃出朔方城的前幾天,他還能夠保證平安無事的狀態,可是沒過幾天,他就被詛咒的力量腐蝕,而徹底的死掉了啊。”
陳三搖了搖頭說道:“實際上,那個人沒有死。”
“不知道府衙那邊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縱然那個山匪惡貫滿盈,雙手沾滿了鮮血,他們卻依舊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替那個山匪根除了身上的詛咒,讓他擺脫了和朔方城之間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