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棠對白寶寶很放心,隻是原來就存在傳言,在這個時候開始有了更加奇怪的方向。
……
這一日,白寶寶和顧臨棠一起出門,白寶寶去了夜總會巡查,顧臨棠是被白樺聞召去了府衙牢房。
他們直接在牢房門口相見,顧臨棠不理解他的意思,疑惑的道,“爺爺為何找來這裏見麵?”
“你和寶寶最近怎麼樣,她在鎮國公府還過的習慣麼。”白樺聞擺手讓獄卒打開牢門,引著顧臨棠往裏走。
“還好,母親很喜歡寶寶。”
“那就好。”
他們聊著白寶寶的事,一路往牢房深處走去。前麵一些的牢房裏還能看見幾個關押的犯人,可是再往後走,牢房就逐漸空了下來。
他們下來的時候沒有獄卒跟隨著,空檔陰暗的地牢內隻回蕩著兩人輕微的腳步聲。直到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盡頭,顧臨棠才看見了這個人。
這個囚犯身體幹瘦,膚色蒼白,但是身上沒明顯的傷痕。他坐在地上,手腳都掛著沉重的鐵鏈。
他聽見聲音抬頭看過來,顧臨棠才辨認出,這居然是寧王。那次寧王逼宮謀反失敗,一大家被判流放,寧王則是被斬首。可是真寧王還活在這裏,那天被斬首的是替身麼?
顧臨棠看向白樺聞,“爺爺,這是怎麼……”
白樺聞道,“留下寧王也是皇上首肯的,因為他身上還有別的事沒有問出來。”
還有別的事?顧臨棠一下子想到,“是二十年前玄影軍的事?”
白樺聞點頭,“我把他關在這裏幾個月了,期間屢次有人想要暗殺他。看來那一邊也有人知道他還活著,而且他還有用。”
寧王精神不是很好,他的表情好像疑神疑鬼的老鼠,他衝著白樺聞就小聲呻yin,“我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們答應好的放了我的……”
白樺聞直接點破他的心思,“你根本不是沒什麼可說,你是知道有的東西說了照樣不能活命。”
寧王很悲情的懇求,“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那些事又不是我的本意,白元帥又何苦為難我呢。你們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啊!那些事都是他們做的!”
白樺聞輕聲道,“放心,你不會被關太久了。”
寧王驚喜,“你說真的?”他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爬站起來拖著丁零當啷的鐵索衝到圍欄之前,“你們想殺我是不是!想拿我當誘餌是不是!你們說話不算數!”
他奮力掙紮,但根本就摸不到白樺聞一片衣角。白樺聞冷冷的道,“機會已經給你了,可你隻能說一些毫無用處的消息。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按著我的方法來了。”
白樺聞隻是帶著顧臨棠見寧王一麵罷了,他說完這些又帶著顧臨棠往外走。顧臨棠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照做。
寧王在他們背後咒罵起來,先咒罵白樺聞和顧臨棠一堆髒話,然後咒罵白家和玄影軍,再然後就是罵主上、罵九龍國。罵他們忘恩負義把他推進火坑。
但這並不能讓白樺聞停留多一會兒,“主上”一個稱呼,根本毫無用處,就像多活了幾個月的寧王一樣,太雞肋了。
寧王看著他們隨意而來,又匆匆消失,情緒徹底崩潰了。然後他又罵到了先皇和先太後。
他父皇那個愚蠢的老東西,明明隻有他一個兒子,卻不想著把江山傳給自己兒子手上,竟然禪位給了弟弟!這海月國的江山啊,都已經裝進兜裏一半了,卻又硬生生拔走!他恨自己的父親,恨那個被人歌功頌德的先皇帝。
對,還有他的祖母,那個被稱呼先太後的老東西。自從失去了太子身份後,寧王就沒再叫過她皇祖母,還總在背後肆意罵她。這個老東西也讚同父皇禪位,滿口的大義大局。呸!
所有人都認為他不適合做皇帝。他哪裏不適合?他是太子難道不是天生而來的麼!寧王捂著臉哭咧咧的,把擋在他路上的人罵了個幹淨,唯獨不願意想自己後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