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天府上都傳遍了:知墨晚上伺候了少爺,惹得公主好一番懲罰,差點沒了半條命。
哎,誰家世子還沒幾個通房了。攤上這麼個善妒的少夫人,誰不仔細了自己的小命呢。
白寶寶對這些事暫且毫不知情,他倆穿過庭院一進門,就見到“差點沒了半條命”的知墨好端端的在鋪床呢。
“你這是做什麼?”顧臨棠疑惑,昨天人都沒回來住,鋪床這是做什麼?
知墨羞澀的低頭,“我給少爺和公主換換床單。”
她這幾天都不敢直視顧臨棠,一和少爺對視,她就會想到少爺曾經看光了她的身體。這個想法讓知墨渾身都在害羞。
但是白寶寶冷冷的問,“你叫我什麼?”
知墨從粉色泡泡中驚醒過來,愕然道,“是……公主啊……”
白寶寶勾起嘴角,“應該是世子妃,或者按著你們親近一點的說法,是少夫人?我相信鎮國公府的人應該比我更懂規矩吧?”
顧臨棠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他發現他好喜歡白寶寶自稱是他夫人的樣子。
這個稱呼刺痛了知墨的神經,她的手指無意識抽動一下,然後逼著自己訥訥的改口,“……少、少夫人。”
她堅持稱呼公主不是尊重與否,隻是不喜歡這個稱呼給別人而已。
房門沒有關上,外麵庭院裏一堆做事的小廝,也都聽見了這些。在他們心裏,少夫人嫉恨知墨的事已經板上釘釘。
正當所有的奴仆都以為知墨惹怒了少夫人要完蛋了,白寶寶卻不再繼續為難知墨了,她走進門去坐到梳妝鏡前拆發髻。雖然天沒黑,但是在府上戴的這麼繁重還是很累。要不是為了讓白府安心,她真想紮個馬尾就出門。
倒是顧臨棠,他依舊站在門口,對知墨、也是對外麵的那些人說道,“從今日起,所有家仆男子留下,女子就不用在我這裏了。你們去徐嬤嬤那裏領個別的活,有一點你們放心,即便是換走了,等級和月錢也不會往下降的。”
一院子的人都麵麵廝覷,不要丫鬟伺候?這不用說,肯定就是為了新世子妃啊!
驚訝的人很多,但是哭的隻有知墨。她一下紅了眼眶,為什麼,為什麼連她留在少爺身邊的權利都沒有了?
然後顧臨棠安排了那幾個女土匪入住偏房,以後就由她們四個貼身伺候。
她們來之前得了囑咐,在這裏要裝作是姑爺的人,一貼聽從姑爺的安排。
知墨跑來門口,眼見著那些女人就要霸占了她的屋子,她淚眼朦朧的懇求顧臨棠,“少爺,是我哪裏做的不好麼。為什麼要趕我走啊……”
顧臨棠很無語,為什麼這不是明擺著麼。都出了之前那種事了,她竟然還問為什麼讓她走?為什麼她自己心裏沒數麼?
顧臨棠道,“我找來了新的丫頭伺候少夫人,這兒就不需要你了。”
知墨用手背擦著眼淚乞求,“求少爺別趕我走。”
“替換你們的人已經來了,你不必再多說。”顧臨棠很不滿她的當眾鬧騰,這樣就顯得他們有私情一般,他又不是什麼負心漢。
知墨不會死心的,她了解少爺,看著冷情溫和,其實也不好左右。於是她又去求白寶寶,知墨跪下來,可憐巴巴的拽著白寶寶的裙擺,“少夫人,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自知之明!求少夫人別趕我走。我不求什麼身份,隻要能讓我留在少爺身邊,我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少爺和少夫人……”
真癡情、真可憐,她這惡毒的名聲從成親第一天就落下了呢。白寶寶冷笑,這麼濃的綠茶,也就顧臨棠那大傻子平日裏不會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