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夫人冷笑不已,“我和她也沒有以後了。”
她雖然看不上白寶寶,但是白寶寶有句話深得她心,她說她不屑於用別人當筏子的。尤其這個別人還是她,可能會是白寶寶未來的婆婆。
康寧夫人是又氣又傷心啊,她把嵐兒當親生的女兒看待,還一直撮合臨棠和嵐兒,希望以後親上加親。可自己的好大嫂呢,為了對付個土匪,居然用她來當筏子,把親人當刀使,對待她都不如人家女土匪盡心。
都不知道大嫂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或者她到底是長沒長腦子啊。她要真想對付白寶寶,何不直接說出來呢,她們都是一家人,又不會偏幫外人呢。她可倒好,心眼玩的一溜一溜的,徹底的本末倒置了。
汪嬤嬤很清楚,經過這兩次的事,夫人往後都不會那麼熱衷的讓表小姐進門了。
汪嬤嬤勸著康寧夫人吃了幾口,就招呼侍女把碗筷收下去了。等伺候了康寧夫人睡下,汪嬤嬤又上廚房吩咐多做幾樣點心備著,要是夫人下午餓了也能快些拿上來。
汪嬤嬤從廚房出來就被徐嬤嬤給叫住了。徐嬤嬤可是少爺的奶娘,康寧夫人身邊的人也對她禮讓幾分。
徐嬤嬤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和誰生氣了麼?”
“哎……”汪嬤嬤低聲道,“當然是被靖文侯夫人給氣著了。”
“啊?怎麼會這樣?”
“自然是因為女土匪的事,侯夫人光顧著和女土匪置氣,差點給夫人推下水去。”
徐嬤嬤憂心忡忡,“平日候夫人和夫人可親近著,該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汪嬤嬤忙道,“這話你可別去夫人麵前講,夫人正在生侯夫人的氣,可聽不得這種話。”
然而徐嬤嬤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侯夫人約著夫人出去聽戲,不就是為了少爺和表小姐的婚事麼,這麼看來婚事也黃了?”
汪嬤嬤道,“夫人這次是真傷了心。不過也不一定,表小姐是夫人看大的,也可能過幾天氣消了,就好了吧。”
和汪嬤嬤聊完,徐嬤嬤憂心忡忡的回去了。她一路胡思亂想著,冷不丁聽見知墨在她耳邊叫了一聲,“娘!”
徐嬤嬤嚇得心砰砰跳,伸手去擰知墨的胳膊,“哎呀你這丫頭、你、走路都不帶聲兒的!”
“我帶聲,是娘沒聽見。”知墨嬉笑的躲開,“娘,你怎麼了,想什麼呢叫你都聽不見。”
徐嬤嬤瞪她一眼,“還不是為了表小姐的事操心。”
“表小姐怎麼了?”
“表小姐和侯夫人惹了夫人生氣,聽汪嬤嬤說,夫人午飯都沒吃。”
知墨驚愕,“這得是多大的氣啊。”
徐嬤嬤告誡她,“主子的事兒你少打聽了,該你知道的以後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一個字別多問。”
知墨拉住徐嬤嬤往回拽,她四下看看周圍,“哎哎哎娘你別走啊,那表小姐和少爺的婚事怎麼辦了?”
徐嬤嬤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樣呢,還得看夫人和國公爺的意思。”
徐嬤嬤走了,這下輪到知墨魂不守舍了,一個人悶在屋子裏難受。她害怕,怕表小姐不能嫁進來和少爺在一起。
知墨從小就侍奉少爺,表小姐和少爺是青梅竹馬,她和表小姐也就有了十多年的老交情了。
不僅康寧夫人和表小姐親,知墨和她娘也跟表小姐親,可以說鎮國公府的人都和表小姐親。
知墨一直都認為隻有表小姐能做少爺的正房夫人,所以她很安心,等以後她做了貴妾大家也好和睦相處。若是換了個別家小姐嫁進來,對她就沒有這麼好了,說不定還會想辦法把她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