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夫人越說越大聲,汪嬤嬤忙去撫她的後背,“夫人您消消氣。”
康寧夫人說到感慨處十分動容,“汪嬤嬤,我和她姑嫂相處二十年,你看我待她如何?她和她兒女的生辰我牢記在心,年年都把禮送到,她跟我討要什麼我都給,從未與她生過二心。今日倒叫叫個女土匪來提醒了我,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沒注意的時候,她指不定還有多少事在利用我呢。”
汪嬤嬤柔聲歎息,“夫人就是太心善了,對誰都一片赤誠。凡是俗人哪有不自私的呢。”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康寧夫人氣的用手捶床沿。她越是想到以前的遷就,現在就越是生氣。
汪嬤嬤道,“夫人往後可不能再對人實在了,該避著就避著,該回絕就回絕,沒必要抹不開麵子。”
康寧夫人冷笑不已,“我和她也沒有以後了。”
她雖然看不上白寶寶,但是白寶寶有句話深得她心,她說她不屑於用別人當筏子的。尤其這個別人還是她,可能會是白寶寶未來的婆婆。
康寧夫人是又氣又傷心啊,她把嵐兒當親生的女兒看待,還一直撮合臨棠和嵐兒,希望以後親上加親。可自己的好大嫂呢,為了對付個土匪,居然用她來當筏子,把親人當刀使,對待她都不如人家女土匪盡心。
都不知道大嫂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或者她到底是長沒長腦子啊。她要真想對付白寶寶,何不直接說出來呢,她們都是一家人,又不會偏幫外人呢。她可倒好,心眼玩的一溜一溜的,徹底的本末倒置了。
汪嬤嬤很清楚,經過這兩次的事,夫人往後都不會那麼熱衷的讓表小姐進門了。
汪嬤嬤勸著康寧夫人吃了幾口,就招呼侍女把碗筷收下去了。等伺候了康寧夫人睡下,汪嬤嬤又上廚房吩咐多做幾樣點心備著,要是夫人下午餓了也能快些拿上來。
汪嬤嬤從廚房出來就被徐嬤嬤給叫住了。徐嬤嬤可是少爺的奶娘,康寧夫人身邊的人也對她禮讓幾分。
徐嬤嬤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和誰生氣了麼?”
“哎……”汪嬤嬤低聲道,“當然是被靖文侯夫人給氣著了。”
“啊?怎麼會這樣?”
“自然是因為女土匪的事,侯夫人光顧著和女土匪置氣,差點給夫人推下水去。”
徐嬤嬤憂心忡忡,“平日候夫人和夫人可親近著,該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汪嬤嬤忙道,“這話你可別去夫人麵前講,夫人正在生侯夫人的氣,可聽不得這種話。”
然而徐嬤嬤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侯夫人約著夫人出去聽戲,不就是為了少爺和表小姐的婚事麼,這麼看來婚事也黃了?”
汪嬤嬤道,“夫人這次是真傷了心。不過也不一定,表小姐是夫人看大的,也可能過幾天氣消了,就好了吧。”
和汪嬤嬤聊完,徐嬤嬤憂心忡忡的回去了。她一路胡思亂想著,冷不丁聽見知墨在她耳邊叫了一聲,“娘!”
康寧夫人越說越大聲,汪嬤嬤忙去撫她的後背,“夫人您消消氣。”
康寧夫人說到感慨處十分動容,“汪嬤嬤,我和她姑嫂相處二十年,你看我待她如何?她和她兒女的生辰我牢記在心,年年都把禮送到,她跟我討要什麼我都給,從未與她生過二心。今日倒叫叫個女土匪來提醒了我,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沒注意的時候,她指不定還有多少事在利用我呢。”
汪嬤嬤柔聲歎息,“夫人就是太心善了,對誰都一片赤誠。凡是俗人哪有不自私的呢。”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康寧夫人氣的用手捶床沿。她越是想到以前的遷就,現在就越是生氣。
汪嬤嬤道,“夫人往後可不能再對人實在了,該避著就避著,該回絕就回絕,沒必要抹不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