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讀書,想識字。既然妻主提出來,他就領受她的好意。哪怕她以後會嫌棄他,至少此時她是喜歡他的,他不應當拒絕。

羅衣便笑了笑:“過來,我教你。”

她把他叫到身前,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的身後,雙手環住他,右手握住他的,提筆寫下兩個字:“方盡。”

“這是你的名字。”她道。

又寫下三個字:“於向晚。”

“這是我的名字。”她道。末了,又寫了兩個字:“衣衣。”

“這是我的小名。不過,你喚我妻主,我也是很高興的。”叫衣衣會顯得親密。但他這樣漂亮又可愛的男孩子,叫她妻主,顯然更滿足她的邪惡之心。

方盡一下子高興起來。既高興她教他識字,又高興她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她的小名。

於母於父可沒有給她起小名,這是她自己起的,而她允許他叫!

這實在讓方盡太高興了。

再看她握住自己的手,極耐心地教他識字,一顆心猶如浸在暖融融的糖水裏。

“方氏!躲哪裏偷懶呢?”外頭,於父的聲音響起來,“又躲屋裏歇著呢?叫你給晚兒做的鞋子,你做完沒有?”

說著話,就走到羅衣的房門口。

一進門,就看到了桌邊,她站在方盡的背後,手把手教他寫字的情景。

“好哇!”於父挑起眉頭,大怒道:“我還當你是個好的,原來竟是個奸的,我女兒才醒來,你就霸著她不撒手,叫她連正事都不做,盡陪著你了!”

方盡嚇得不得了,忙要站起來:“父親,我……”

羅衣沒叫他起來。她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上,叫他在椅子上坐得牢牢的。偏頭看向於父,微微不悅:“父親,我不是說過了,我房裏的人和事,我自己管?”

“晚兒,你才醒來不久,不曉得許多的事。這個方氏,實在不安好心……”

椅子上,方盡臉色煞白,握著筆的手都在抖,嘴唇顫動著,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麵上滿是愴然。

羅衣打斷於父的話:“父親,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的夫郎也不是您說的那樣。他把家務都做完了,我才叫他過來玩的。我們兩個正濃情蜜意,你非要打擾嗎?我與夫郎的關係親密,您不喜歡看到嗎?那您是希望我沒有一個貼心人了?”

於父被她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覺得她在說歪理,卻又反駁不出來:“你,我自然是不希望的,你怎能這樣曲解我的意思?”

他一邊說著,一邊憤憤地看著方盡,隻覺得是他把他的女兒教壞了。畢竟,女兒醒來後,接觸最多的人就是他了。

方盡臉色煞白,此時垂著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句辯駁也不敢說。

“父親,我請您給我尊重。”羅衣說道。

她實在不明白,於父為什麼跟方盡過不去?代入到男尊女卑的情景,此時就是惡婆婆與兒媳婦之間的爭鬥了。

一般來講,看不慣兒媳婦的婆婆,都是沒有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得到應有的尊重與愛護,夫妻關係不緊密,才會對兒子有濃濃的占有欲,進而對兒媳婦挑三揀四。

他想讀書,想識字。既然妻主提出來,他就領受她的好意。哪怕她以後會嫌棄他,至少此時她是喜歡他的,他不應當拒絕。

羅衣便笑了笑:“過來,我教你。”

她把他叫到身前,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的身後,雙手環住他,右手握住他的,提筆寫下兩個字:“方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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