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盡看著她,嘴巴張了張,也沒說什麼。

“果然是個傻子嗎?”一位官差走到羅衣的身前,上上下下打量她,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動作算不上客氣,甚至還有些放肆。

羅衣自知人設是個傻子,而不是個呆子。因此,在那個官差調弄她時,雙手一伸,把她重重推開了,又衝她低低吼叫。

官差被她推開,倒也沒惱怒,反而惋惜道:“力氣不小,如果不是個傻子,倒會是一員猛將。”

她頗為惋惜地看了羅衣一眼,然後對同伴招了招手:“走吧,這家沒人,我們去下一家。”

兩人邁著大長腿,瀟灑地跨過門檻,往外走了。

於母陪著笑臉,送兩人出了門,才折回身,把大門關上了。

“終於送走了。”於母長出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緩解著疲憊。

羅衣這才開口道:“母親,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是跟梁國的戰事?愈戰愈烈了,死傷無數,現在征兵呢。”於母下意識地答著,說到後麵,忽然反應過來,猛地看向羅衣,愕然道:“你,你,晚兒——”

“是,我懂事了。”羅衣對她點點頭,“剛才有官差在家裏,我聽母親說我是傻子,不敢騙官差,就沒有表露出來,免得給母親惹禍。”

於母大睜著一雙眼睛,愕然地看著羅衣,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滿臉的驚喜和不敢置信,直直走到羅衣麵前,抓住她的雙臂,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兒!你不糊塗了?”

於父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滿臉的欣喜,快步走到羅衣的麵前:“妻主,我們的女兒好了,她不糊塗了,她懂事了!”

“我兒,你什麼時候懂事的?怎麼醒過來的?跟母親說說!”於母異常欣喜地道,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漸漸回過神,忍不住笑起來,一邊說,一邊笑,到後來全然就是大笑了,“我兒不傻了!哈哈!我兒不傻了!”

於父跟著一起笑。笑著笑著,漸漸落下淚來:“這麼多年了,晚兒終於不糊塗了。”

於母倒沒哭,拉著羅衣的手往屋裏走。

一邊走,一邊問話。

問她這些年癡傻時,是全然無知無覺,還是能感知到外麵的世界?今日忽然醒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刺激到她了?種種。

又誇她:“我兒好生聰慧!幸虧你沒在那兩位官差麵前表露出來,不然就要被征兵給征去了!”

她才問出一句,緊接著就說出下一句,自顧自的說了許多,根本沒給羅衣說話的機會。

羅衣也不著急,等她說完了,沒有什麼要問了,才道:“先前那些年渾渾噩噩,什麼也不知曉。今日忽然醒過來,才知道曾經渾渾噩噩了許多年。叫母親和父親擔憂了。”

於母和於父隻有她一個孩子。雖然於家有些錢,但於母也沒有再納侍君,這些年就跟於父兩個人守著過日子。

她既沒有把生下傻孩子的原由歸到於父的頭上,對他多加抱怨,也沒有再跟於父要第二個孩子,拋棄於向晚。這些年來,努力經營生意,攢了不少錢,一部分給於向晚買了個老實的夫郎,餘下的就是給於向晚準備的晚年生活的保障了。

一旁的方盡看著她,嘴巴張了張,也沒說什麼。

“果然是個傻子嗎?”一位官差走到羅衣的身前,上上下下打量她,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動作算不上客氣,甚至還有些放肆。

羅衣自知人設是個傻子,而不是個呆子。因此,在那個官差調弄她時,雙手一伸,把她重重推開了,又衝她低低吼叫。

官差被她推開,倒也沒惱怒,反而惋惜道:“力氣不小,如果不是個傻子,倒會是一員猛將。”

她頗為惋惜地看了羅衣一眼,然後對同伴招了招手:“走吧,這家沒人,我們去下一家。”

兩人邁著大長腿,瀟灑地跨過門檻,往外走了。

於母陪著笑臉,送兩人出了門,才折回身,把大門關上了。

“終於送走了。”於母長出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緩解著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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