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見過的女人不少,像是宋喜這種的,她是獨一份,如果不是昨晚親眼見到她燒糊塗,無助流淚的模樣,他都要誤以為她穿了金鍾罩鐵布衫,仿佛刀槍不入。
站在原地,喬治笙漂亮卻冷漠的狐狸眼睨了宋喜片刻,薄唇開啟,忽然出聲道:“上車。”
宋喜不知道喬治笙要帶她去哪兒,她機械的打開副駕車門,佩服自己竟然還記得喬治笙開車的時候,不喜歡她坐後麵,這樣他會覺得他是她司機。
宋喜忘了自己喝了多少罐的啤酒,眼下整個人都是暈的,尤其是坐進車裏,寬大的真皮座椅柔軟舒服,更讓她平添睡意,她連安全帶都忘係,還是身旁的喬治笙提醒她,“係安全帶。”
宋喜的動作有些機械,這頭安全帶還沒等係好,喬治笙已經一踩油門,她隻覺得身體往後慣性一晃,車子飛速衝向馬路。
現在已經過了午夜時分,路麵上的車並不太多,但也不是沒有,喬治笙一腳油門,表盤上的指針瞬間超過一百。
他車速提的太猛,宋喜始料未及,一個激靈,酒意頓時去了大半。
在夜城市區,普遍限速不能超過六十,即便沒有交警站崗,也沒人敢不守規矩,但喬治笙本身就是個例外,放眼夜城,誰敢找他的麻煩?他不找別人的麻煩,已是萬幸。
就這樣,喬治笙麵無表情著一張冷俊麵孔,駕車飛速越過前方一輛輛車,還好他還知道等紅燈,到了停止線,他一個急刹停住,宋喜身體往前一衝,安全帶勒得她胸口有些難受。
等紅燈的時候,喬治笙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之後,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伸出車窗彈煙灰。
宋喜胃裏不怎麼舒服,想著再挺一會兒就回家了,所以沒有說話。
紅燈轉綠,喬治笙依舊是一馬當先,車速直接飆到一百二以上,宋喜背靠著真皮座椅,窗戶吹進來的風,呼呼地刮著她的頭發,她幾乎睜不開眼。
一路碰到三個紅燈,每次都是急刹,最後當喬治笙把車子停下的時候,宋喜是衝下車的,幾步跑到路邊,彎腰幹嘔,她以為自己一定會吐,但隻是難受,嘔到眼圈發燙,還是什麼都沒有。
喬治笙也下了車,站在路邊點煙抽煙,宋喜彎著腰,一手撐著膝蓋,另一手撫著胸口,半天都站不起來。
喬治笙說:“要是後悔了,隨時跟我說,送你出國不是問題。”
宋喜背對著喬治笙,她想直起身,但渾身無力,像是昨晚暈倒在浴室裏的感覺,她怕自己真的暈了,所以幹脆慢慢蹲下,最後直接坐在馬路牙上,有氣無力的回道:“我不走。”
喬治笙沒有看她,隻徑自說道:“不走,成天以淚洗麵,沉迷消瘦,還是你打算以後七年的日子裏,每天借酒消愁,苦中作樂?”
宋喜沉默不語,喬治笙夾著煙送到唇邊,抽了一口後,吐出白色的煙霧,過了會兒才道:“要麼承認自己沒有想象中的能扛,離開是非之地;要麼就幹脆裝的天衣無縫,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你的軟弱。像你現在這樣,嘴上口號比誰喊得都響,實際上又活得窩窩囊囊,給誰看?”
喬治笙見過的女人不少,像是宋喜這種的,她是獨一份,如果不是昨晚親眼見到她燒糊塗,無助流淚的模樣,他都要誤以為她穿了金鍾罩鐵布衫,仿佛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