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帶著那幫人凶神惡煞地幾乎把白盛業藏身的那個弄堂都翻遍了,可是白叔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眾目睽睽之下,他該是躲去了哪兒?還帶著一個孩子。
阿寬問過弄堂口的人,沒有見一個五十左右的瘸子帶著孩子經過,這麼說的話,他還在附近,隻是會去哪兒?
阿寬本來就是當兵的出生,具有極其高的反偵查能力,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樓頂上。
他揮揮手,幾個打手就跟著他爬往天台。
馬上躲在狹小的天台通風口的白叔就聽到了天台上的嘈雜聲,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找上來了,白叔緊緊抱著樂樂,他不住地顫抖著,這個天台不是太大,要是細細尋找起來,不難找到他和樂樂。
好不容易才帶著樂樂跑出來,他不想再次被抓回去。
自己這把老骨頭了,就是死也不怕,可是這孩子還小,他是雲天和依依的孩子,他昨晚才第一次見到孩子,這個孩子不能落到他們手裏。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盛業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透過天窗破舊的木柵欄,他已經看到了好幾雙穿著皮鞋的腳就在天窗外徘徊。
白盛業緊緊把樂樂貼近胸口,他閉著眼睛等待厄運的來臨。
眼看著人要被發現,聽到有人在質問:“你們是聚眾鬧事嗎,這麼多人上天台幹嘛?”
說話的人滿嘴的香港話,語氣強硬。
馬上就聽到阿寬絲毫不畏懼的聲音,“黃警官,我們在天台涼快不可以嗎?”
白盛業知道在警局裏幕彥晨也是有人的,所以平日裏幕彥晨的這些馬仔似乎都不怎麼懼怕警察。
“要涼快回自家涼台上涼快去,這兒是居民區,你們這樣會擾民的,你要是不願意回去,那我現在就給幕少打電話,請他來喝杯茶!”黃警官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務必把這幫人勸退。
阿寬似乎有些不服氣的,雖然做了手勢讓其他人退下,但是他在黃警官麵前緩緩經過,投以鄙夷的目光,“我們幕少可不是誰想請就能請來的,自不量力!”
黃警官氣得眉毛都跳動著,可是得忍,這幫人上頭有人,招惹不得!
阿寬他們走後,黃警官環視了一下天台,目光自然也落在了小天窗的通風口。
黃警官緩緩走過去,此時的樂樂許是憋壞了,吐出安撫奶嘴,咿呀一聲哭了出來。
白盛業嚇得不輕。
“出來吧,別憋壞了孩子,他們走了。”黃警官用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白盛業這才從通風小窗裏爬出來,麵前是個清瘦的中年男人,一身警服。
“今天接到上頭的電話,說是國際刑警總部打來的,要求保護一個姓白的大叔和幾個月大的孩子,想必你們就是吧?”
“是,我們是!”白盛業有些納悶,怎麼會和國際刑警扯上關係,不過想想,這肯定是雲天少爺的安排。
“你放心,在孩子的爸爸到來之前,我會妥當地安排好你們的。”
白盛業感恩戴德,“可是警官,我的女兒還在壞人手中啊,你們做警官的能不能救救她啊!”
“在幕彥晨手裏?”黃警官蹙蹙眉,這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誰也給三分麵子,今天自己受到上頭的安排,把阿寬那些人支開,已經是得罪了幕彥晨了,現在他哪兒還敢在去營救他的女兒。
“對啊,黃警官,他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大魔頭,我的女兒被他綁架了,求你們去救她!”
黃警官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拘捕令,僅憑著你的一麵之辭,我們不能擅自闖進別人的家門,還望老伯體諒。”
白盛業就知道要從幕彥晨手裏救出依依可就難上加難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等雲天帶了。
此時雲天已經往香港趕了。
剛才接到了白彬彬的電話,香港那邊已經孩子和白叔暫且救下了。
白彬彬說他已經向總部提交了申請,希望把自己派去香港,協助辦理幕彥晨一案。
希望自己能來得及趕回去,從那個惡魔手裏救下依依。
“幕彥晨,你要是敢把依依怎麼樣,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雲天緊緊攥著手裏的手機,青筋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