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業知道幕彥晨在香港有錢有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自己躲不了太久就會被他找到。
眼下依依還在他手裏,白盛業實在不知道該向誰求救。
和A市的人失聯兩年多了,這兩年多時間他已經和外界基本不聯係了,手裏沒有任何人的聯係方式。
隻有冷家老宅的固定電話他能倒背如流。
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白盛業站在公話跟前,撥出了冷宅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冷家的保姆,白盛業焦急地說道,“找你們家老爺接電話,告訴他我是白盛業。”
很快冷遠山接起了電話,“盛業啊,你突然失蹤到底去了哪兒,急死人了。”
“老爺,我現在沒有時間解釋,我就在姨小姐曾經住過的弄堂裏,快讓雲天少爺給我打這個號碼,再遲就來不及了!”
聽他焦急的口氣,冷遠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最近依依已經好幾天沒有發視頻電話了,電話打不通,他打給雲天,雲天也是含糊其辭,他隱隱感覺到雲天和依依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家似乎都瞞著他,就連遠航和無雙也不怎麼回來了,怕他追問。
眼下在依依婚禮上出現之後,又立馬消失不見,引起大家一度的恐慌的白盛業卻是在香港打來了電話,語氣萬分的焦急,冷遠山不敢怠慢,趕緊示意李潤芝撥通雲天的電話,雖然現在的英國是深夜,冷雲天還是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雲天,快,爸告訴你一個號碼,你趕緊打過去,是依依爸爸的電話。”
白盛業站在公話亭前焦急地等待著,大約幾分鍾後,電話響起,裏麵傳來冷雲天低沉但是很著急的聲音,“白叔,是你嗎?”
“雲天,你要趕緊想辦法救依依和樂樂,現在依依在幕彥晨手上,我帶著樂樂逃出來了……”白盛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不遠處的阿寬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這麼快他們就找來了嗎?眼看著馬上就要被發現,“不好,他們找來了!”電話戛然而止。
白盛業扔下一張二十的港幣,壓低帽簷,趕緊躲開來。
躲進鍾點房,還好樂樂還在睡著,白盛業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阿寬帶著那麼多人,自己帶著孩子本身就和招人耳目,不好藏身,雲天遠在英國,而且電話也沒打完,這下怎麼辦?
白盛業抱起了樂樂,把安撫奶嘴提前放到樂樂嘴裏,怕他哭出聲來。
他包裹好樂樂從鍾點房出來,剛走沒幾步,就聽到租房的那個女人操著一口粵語帶著阿寬來敲門。
白叔趕緊爬上了樓梯的天台,外麵都是他的人,自己下去就一定會被找到。
白盛業腿腳不靈便,好不容易才爬到天台上,天台麵積不大,上麵有通風的小屋子,白盛業抱著孩子躲進了通風的小屋子裏。
他緊張的厲害。
他希望今天他和樂樂能躲過這一劫。
白叔的戛然而止的電話,直接把冷雲天帶進了地獄,原來找了幾天苦苦不見的妻兒,居然落在了幕彥晨手裏,冷雲天差點兒就栽倒在地上,他趕緊回撥了家裏的電話,“爸,白叔有沒說他在香港的哪一片區域?”
“他在你小姨和無雙住過的弄堂裏。”
“爸,我現在需要具體地址,快讓小姨告訴我。”
李潤芝趕緊接過電話,告訴了雲天具體地址,“雲天,怎麼了?是不是依依的爸爸遇到了危險。”tqR1
“小姨現在來不及多說,回頭再和你們解釋!”雲天掛上了電話,馬上就給白彬彬去了電話。
“你能聯係到香港警署的人嗎?依依,樂樂還有你爸都落到了幕彥晨手裏,現在你爸帶著樂樂逃出來了,就在香港,現在幕彥晨的人已經到了那兒,你爸和樂樂急需要保護,不能再落到幕彥晨手裏了。”
白彬彬一聽這個馬上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說過要幫冷雲天調查幕彥晨在香港的底細,最近已經大有眉目了,幕彥晨在香港開設私家賭場,大肆洗錢還縱恿底下的人在賭場進行毒品交易,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更何況還有當初B市發生的懸案,白彬彬還沒來得及把這些交給香港警方,要求逮捕幕彥晨,想不到爸爸,妹妹還有樂樂就都落入了他的魔爪。
“我現在馬上就聯係到警方,尋求支援!”白彬彬馬上就去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