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西沒說話，隻是周身彌漫著淡淡的哀傷。
良久之後，季承北哭唧唧：“肚子疼，更疼了。”
季承南：“忍忍吧，忍過這兩天就好了，以後再沒這種事了。”
話一說完，三個人就瞪大了眼睛。
季承北結結巴巴地說道：“還有幾天來著？”
季承西沉默地比劃了一個三，一個八。
“還有三十八天！”
季承北哀嚎一聲：“那豈不是意味著還有一次？！”
想到這裏，他悲從中來，嚶嚶嚶道：“還不如這次疼九天，就沒有下次了呢。”
季承南捂著腦袋，很是頭疼：“不可能沒下次，你不如祈求她痛經好了實際點。”
“可學姐說得生孩子啊！”季承西非常絕望，“她不願意生能怎麼辦？”
沉默。
如此悲傷且無解的話題，實在很容易讓人陷入絕望之中。
他們這邊在聊人生，那邊楚菡餓得受不了了，就打開一個門縫，向外麵探頭探腦。
沒有人啊。
她放心的出來了，準備去吃飯。
恰在這時，洗手間的大門打開，三個蔫頭蔫腦的男人魚貫而出。
楚菡張大了嘴巴：“你們……還跟小女生一樣抱團上廁所嗎？”
季承西沉默地看她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菡瞬間就秒懂了，不由吭哧樂起來：“欸，你們也來大姨媽了？我還有衛生棉，可以給你們啊！”
季承南立刻就炸了：“你才來大姨媽了！”
“我就是來大姨媽了啊！”楚菡無辜的眨眨眼，促狹道，“說真的，咱們都這麼熟了，你們真的不用不好意思，我又不會笑你們對不對？”
說完她又一個人樂開了。
季承南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留著給你自己用吧！哥才用不上！”
楚菡咦了一聲，扭頭問季承西：“真不用啊？”
季承西麵無表情：“不用。”
他也離開了，緊隨其後的是季承北。
他期期艾艾蹭到楚菡麵前，小聲說道：“學姐，你上次說你大姨媽間隔多久來著？”
“三十幾天，不超過四十天，”楚菡眨眨眼，笑眯眯的說道，“所以還有一次，請多擔待啦！”
季承北：“……”
最後的希望被打破，他想哭。
楚菡本來心情並不好，現在看到他們仨一人比一人步子沉重，心情好多了。
就信她親媽一回，四十九天過去後，她的人生又會恢複正常！
嗯，還是會有點不一樣，比如她成了暴發戶啦哈哈哈！
果然金錢能治愈一切，一想到那五千萬，未來還有可能變成五個億，楚菡覺得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能阻擋她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了。
飯菜已經有些涼了，季承西正在用微波爐熱菜，季承南和季承北都跟大爺似的坐在桌子旁邊等著用餐，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楚菡撇撇嘴，想到某人還在幫自己承受大姨媽之痛，就殷勤地小跑過去：“我來……”
“不準動！”
楚菡僵在原地：“怎……怎麼了？”我隻是想要幫忙熱菜而已啊！
三個男人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楚菡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又疼了？”
她並沒有劇烈運動啊，剛才說是小跑，隻能說是快走幾步而已。
三個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隻是疼……還有那奇怪的熱流湧動感，他媽的像是失禁了一樣。
季承西強硬地命令她：“你坐好。”
楚菡乖乖坐下，雙手放在桌子上，跟個小學生一樣。
季承南負責盯著她，季承北過去幫季承西。
一頓晚飯吃下來，依然隻有楚菡一個人吃得很香。
期間由於吃得太快，她還嗆了一下，然後用力地捶了幾下自己的小胸胸，端起水杯猛喝。
三個男人的臉色很奇妙。
或者說，自從楚菡大姨媽正式報到之後，他們的臉色一直很精彩。
看她的眼神，有幽怨，有敬佩，有同情，有難過……非常複雜，複雜到楚菡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是移動的故事體，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故事。
吃完晚飯之後，照常都移到了東屋。
季承西在給季承東做按摩的時候，給季承北使個眼色，季承北會意地靠過來，擋住楚菡的視線，然後季承西飛快地給季承東貼了一個暖寶寶。
雖然他現在可能沒什麼知覺，但兄弟仨都覺得為防萬一還是給大哥也貼個。
兄弟同甘共苦，他們仨有的，大哥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