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望著二寶哭的更加厲害,這下二寶急了:“媽媽不哭,誰欺負你快告訴二寶,二寶用西瓜投手打死他!”
“二寶……”白嘉聞言把二寶摟進懷裏:“好寶寶,媽媽,媽媽就是難過……”
“好好的,為什麼要難過呢?啊,是不是壞人很厲害?你放心,西瓜投手打不死他,二寶將來就變隱身蜘蛛俠去打敗他!”
白嘉拍了拍二寶的背:“好,媽媽等著二寶長大,等著二寶變厲害!”她說著努力的收住自己的情緒,免得影響二寶的睡眠。
好不容易止住情緒,她又哄了一會兒二寶,二寶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她看著他,默默的流淚。
二寶,媽媽無能,不能帶著你安安心心等爸爸回來了……媽媽,媽媽得讓你爸爸活著,就算,就算再痛苦,媽媽都得受著,因為媽媽要你爸爸平平安安的。
她咬著自己的拳頭死命的忍著那份難過,轉身逃去了衛生間。
水龍頭放著水,她一遍遍的把水捧到臉上衝洗淚水,盡可能的壓抑著所有的痛苦。
“白嘉?”
外麵傳來蔣涵的聲音,白嘉隻能趕緊關了水龍頭抓了毛巾擦臉後出去。
“怎樣?”她故作無事的問話,手裏的毛巾還在臉上擦拭。
蔣涵看了她一眼,輕聲言語:“老爺子血壓是有點高,但沒過線,吃了降壓藥睡下了,你別太擔心了!”
白嘉點點頭:“好,你這幾天多注意他點,我害怕他會反複。”
“好,我會留意的。”蔣涵說著眼已經掃到了她的手腕:“你的手怎麼了?”說著他以伸手抓向她的手腕。
“沒事!”白嘉抓著毛巾把手縮到了背後:“你,你到外麵等一下我,我,有話和你說。”
蔣涵的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人應聲的退了出去。
白嘉站在遠地深呼吸了幾下後,回去衛生間放下了毛巾,又去衣櫃裏拿了一件長袖的外套出來把手腕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二寶走了出去。
臥室外的抄手遊廊裏,蔣涵依靠著欄杆抬頭望著月,聽到身後關門的吱呀聲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少見的流lu著一些緊張。
白嘉低著頭走到了他的對麵,眼望著前方的青石小路在昏暗的廊燈下迷離,沉默不語。
一分,兩分,三分……轉眼五分鍾過去,她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可他卻感覺到心裏有一種重壓,最終他開了口:“老爺子是不是又勸你,勸你跟我了。”
白嘉扯著衣袖,輕輕的“嗯”了一聲。
蔣涵的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更帶著一絲自嘲:“對不起,給你帶來困擾了。”他說著撓撓額頭:“其實我不是不知道你心裏裝滿了他,也不是不知道就算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也不會是因為愛,但很多時候,心裏就是會有一種奢望,明明知道遙不可及,卻就是不願意放手,就是一廂情願的苦等,如飛蛾撲火一般不死不休,你懂這種感覺,對嗎?”
白嘉點點頭。
她怎麼會不懂呢?對於滕燁,他們的愛情從奢望變成唾手可得的擁有,卻又轉瞬再變成奢望,老天爺用殘忍讓她明白,什麼叫做遙不可及,什麼叫做幸福很難……
“下輩子,讓我早點遇到你吧!”蔣涵說著衝她一笑:“如果你不是因為變故而不存在與董家,我想我們小時候一定是可以一起長大的,或許,或許此刻你已是我的妻子,我們還有個孩子,叫做二寶……”
白嘉扭了頭,雙肩chou動。
蔣涵看到她在暗自哭泣,伸手想要去安撫她,但手在空中頓了頓,又收了回去。
“我不是想你歉疚的,隻是,我真的想好好守護你,等到他回來時,把你交還給他,隻是看到他對你冷漠的那一刻,我真的內心有渴望,所以我……我真的想代替他站在你的身邊,守護你和二寶……”蔣涵伸手放進了衣服的內抄裏,捏上了那被他收起來的紙條:“這是……”
“蔣涵!”白嘉此時卻開了口:“你做二寶的爸爸吧?”
“啊?”蔣涵聞言一愣:“什麼?”
白嘉轉頭看向他,此刻臉上掛著淚:“我說,你做二寶的爸爸,好不好?”
蔣涵瞪著眼看著淚流滿麵的白嘉,先是點了頭:“好,我做!可是,可是你這是……你不是愛著他拒絕我的嗎?”
他那天聽的清清楚楚,她根本沒有一點和他在一起的意思,那怕是歉疚的還債心理都沒有,可是現在,他以為她難開口拒絕,為和自己說清楚而為難,卻不料她竟給他機會,這……
“為什麼?”本能的,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白嘉看著他,眼裏傷感滿滿:“因為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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