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此等好事,那還等什麼,直接搶啊——
看著從空中呈拋物線掉落的九色花球,第一個衝出去的便是嫉妒,他飛身躍起,伸手一抓,正準備搶奪下來。
卻突然感覺腰間一緊,他回頭一看,卻是被惰的一根懶骨軟線纏住,眼看隻差一點兒距離便能得到的九色花球,嫉妒忍不住氣極敗壞地臭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了,堂堂異域惰皇,竟無恥地玩偷襲!”
“你的手才剛接好,還是別隨便亂碰別人的東西為好,這九色花球還是由我笑納了。”惰懶倦地抬了抬眼皮,手中鋼線卻悄然收緊。
嫉妒回頭一狠瞪——麻痹!
傲慢見兩人對峙上了,便從旁一閃掠過,鬼魅一般停滯於半空,見惰準備動作,他挑了挑眉,趕緊道:“九色花球甚是嬌弱,你若用上武器來奪,便不怕將它毀了。”
惰動作一頓,卻見傲慢迅速轉過臉,十分陰險黑暗地笑了一聲——真蠢!
當他正準備接下時,卻不知道從哪裏飄來一股氣流將其撞了開來,傲慢雙手接空,頓時臉色僵硬難看——擦!被暗算了!
貪食眼看著九色花球朝他這方掉來,一臉喜不自禁後,便是立馬變臉,化成一臉桀驁凶狠的拚命相:“誰都別跟爺搶,否則別怪爺對他不客氣了!”
眼見下麵已經開打了,卻是怎麼也坐不住了,他正了正色,朝祭壇上的眾人道貌岸然地留下一句——我、必、須、得、下去維護秩序,免得他們打鬥時傷及旁人。
他也不顧眾人那一臉“你騙鬼吧”的神色,便一躍而下,一把香煙迷倒了貪食,便尋思著趁機將九色花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奪下,卻不想剛一下場,便被貪婪給擋下。
靠!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敢情剛才你一直不下場爭奪,便是為了玩一把螳螂在前,麻雀在後!
這隻螳螂被貪婪這隻麻雀擋下後,麻雀便開始下狠手了。
見貪婪連千魂百骨鏈都套上了,沉鬱下妖褐淺瞳,陰陽怪氣地嗤一聲:“你打算動真格了?”
“四年前,你對她做的事情,足以讓我對你對真格了。”貪婪一雙鐵灰冷質翻滾著一絲冷酷森意。
一愣。
她,自然是指虞子嬰。
“你還真是……悶騷呢,你這麼悶騷,吾家小乖,知道嗎?”嬌滴撫唇冷笑一聲,便一揚袖袍,點躍起來,卻是狡猾地偏轉戰局,不跟貪婪鬥法。
嗬~有那股鬥意,他寧願發狠拿來搶奪求親用的九色花球。
眼看七罪都絞著在一團了,無相輕咳一聲,一身無埃風悅雪霽地站出來,看似不經意,卻看準九色花球準備接下,卻見七罪齊刷刷掉轉過頭,一同雙眼冒著幽綠光澤,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無相頓感手有千斤沉。
接下來,就是一個拚速度、拚智力、拚人品、拚無下限的爭奪過程了,在一個隨時都有人在一旁暗中使絆子的時候,總是你搶了,便被我奪走了,我奪走了,卻又被他搶了。
看著底下已徹底鬧翻了的熱鬧畫麵,牧曉鳳看向底下牧驪歌的方向,恨其不爭地跺了一下腳,還嫌不夠熱鬧似地,又開始朝下麵鼓足勁兒地喊話了:“這次選皇夫可沒有什麼要求,誰都可以參加,且不論男女,不論身份,不論年齡,哦,對了……也不論是怎麼搶到的,就算是撿到的也可以,大家也別怕有誰事後會惡意報複,這事兒有騰蛇皇兜著呢,總之,隻要誰拿著九色花球跑上祭壇獻給咱們騰蛇皇,便可以隨便許願!機會難得,一生或許隻有這一次機會了,不要猶豫了,趕緊上啊!”
這一下,原本因為忌憚七罪的人都一片喧嘩起來,底下的全部人都瘋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連自覺弱雞的舞樂也手舞足蹈地跳了下去,牧驪歌、華鋣、鄭宇森、猀華等人也不再遲疑了,直接拋開一切束縛跟規矩,一湧而上。
肖寶音跟其它人聽著一片歡騰笑語,雜鬧吆喝,亦耐不住寂寞,也加入了萬人搶奪九色花球的活動中去了。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也要插一手,不為別的,隻為圖一個熱鬧喜慶。
“靠!別搶——”
“是我的,全是我的——”
“別扯啊,要扯爛了!”
“次歐,別推我的臉啊,小心毀容後,我嫁給他——”
七罪、無相見到人潮對著他們洶湧撲來,一時麵色泛青,轉瞬便被人潮給包裹住了,連泡都沒有冒一個,直接便被淹沒了。
看著祭壇下方那簡直亂成一鍋粥的局麵。
牧曉鳳拍著手,簡直快要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哈——你看我那皇兄,臉都被擠綠了……哈哈哈,還有你看一向聖潔不似凡人的無相國師,頭發都快被那一群狼女給摸禿了,這哪裏是搶花啊,怕是去蹭油的吧……”
“還有你看你的那幾個男人,這你給我一腳,我揍你一拳的,找著機會便下陰手,這是搶花呢,還是積怨已久,趁機報複啊……哈哈哈哈……”
這時,牧曉鳳餘光發現虞子嬰突然動了。
“咦,騰蛇皇,這都還沒有結束呢,你這是要去哪裏?”
虞子嬰看著下方人群湧動,想要掙紮想要逃離卻又被碾壓淹沒的眾人,心中蠢蠢欲動。
還能幹嘛——“我也去搶!”
虞子嬰眸色映著璀璨陽光,似琥珀流瑩萬千光澤,她一個助奔,高高地從祭壇上方朝著七罪跟無相所在的方向直接一躍跳下。
七罪跟無相似有所感應,齊齊朝天一看,一看她清麗白膩的小臉兩頰紅撲撲地,厚重翻飛的衣袂展開,似一雙翱翔的黑金色雙翼跳了下來,他們頓時驚了一跳,都朝她這方衝趕過來,擠開人群,紛紛朝她伸出手。
“子嬰——”
“嬰——”
“虞子嬰——”
“小乖——”
“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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