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感情是需要交流與溝通(2 / 2)

——這種姿勢與坐姿方位,總有一種男女錯調位置的即視感,周圍那些不敢插言虞姑娘跟惰皇的“瞎子”表示。

當一個病人發病時,當他又開始無理取鬧時,別跟他講理,因為他此時的邏輯思維已經壓根兒就不懂“理”了,他隻需要別人順著他的方向走。

“看不到就感受不到了嗎?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看著你,隻要你回頭,我就在。”虞子嬰難得能用這麼不文藝的語氣,文藝了一把語言。

此話一落,惰表示訝異地瞥了虞子嬰一眼,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從虞子嬰的嘴裏聽到這麼一句話,於是他柔美淺淡的嘴畔溢出一朵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本以為這是一截半天敲打不出一聲兒的木頭村子,但關健時候準備利用人時,這口才跟那甜言蜜語倒是比那花街柳巷子裏頭的那些才子更懂才啊,難怪啊他們這些個都一一栽在了你的手上,之前我還覺得稀奇,可如今倒是有所體會……但你這利用完人便扔的性子,有時候還著實令人……可恨啊。”

看惰嘴裏雖說著狠話,但偏生能夠用一種令人毫無防備的慵懶神色說出,他其實可以說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他不想透露的東西,便會被偽裝在一張任何人都看不清的百變麵具之下。

虞子嬰聽到他這一番明褒暗貶,處處透著針對惡意的話,表情微微一僵。

她其實知道惰想偏了,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虞子嬰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種“軟話”,突然挑這種時刻,而他又是在這種陰暗心情之下說出,難勉會給他造成一種錯覺。

惰從來都不是一個什麼純善之人,他的想法多是偏激而黑暗的,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相信別人給予的真心。

當然,虞子嬰剛才的話其實也並非由心而發,他將之稱為甜言蜜語也沒有錯,畢竟這些話是她拿來安撫他所用,但是她卻是真心實意想令自己改變,與他相處時,她盡力讓自己忘掉“任務”,所以她才改了性子說了那麼一句“甜言密語”,這一點,她倒是用了心。

可惜,她的“用心”,到了別人耳裏就變成了,“別有用心”。

眼下彼此的想法被誤會了,而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解釋清楚時,這話也就沒有接下去的必要了。

於是,虞子嬰便自覺緘默,並沒有再開口。

而正因為她的緘默,她並沒有發現前麵的惰眸色更陰沉似水了。

虞子嬰瞧還剩下兩匹馬,便讓猀華跟巴娜一人一匹分了,而小黑繼續叼著娌奴走水路,異域騎兵隨便一匹則帶上那一對受傷的兄妹,開始朝陸路出發。

——

這一路上,虞子嬰是一言不吭,但惰卻一改之前懶蛇般一上馬背便假寐入眠的狀態,開始花樣百出。

一會兒是喊累了要下馬休息,一會兒是喊餓了要猀華等人起火煮食,一會兒是人有三急需要停歇,一會兒是文藝大發需要停靠在一處見鬼的山坡上看風景……

由於趕路的一群人中除了巴娜跟穆英兄妹外,剩下的全都是惰帶來的人,所以他的要求無一不被優先滿足,一一應允了。

他就像是一個被家族驕慣的矜貴公子,那一身被慣出來的作列毛病折騰得令人肝火上亢。

虞子嬰森森地覺得,他們再不好好地談一談,按照眼前這情形再繼續走下來,恐怕迎接他們的隻剩下兩條路可走,一是徹底鬧掰翻目成仇,二是……兩人的關係再次一切回到革命前,相敬如冰。

無論哪一條路,都是虞子嬰不樂意預見的。

在又一次被眉梢間流轉著一股輕懶冷意的惰要求著休息的時候,虞子嬰麵無表情地停下了隊伍,她心中有了決定,便對跟在身後的猀華、巴娜他們道:“原地休歇半個時辰,到時候在此彙合。”

不等猀華等人反應,話音一落,虞子嬰便直接騎著黑馬帶著惰一塊兒單獨地脫離了隊伍。

她一路騎馬朝著斷崖坡上跑去,從崖底刮上來的風冰冷刺骨,吹過臉頰,隻覺得生疼生疼,不一會兒,惰跟虞子嬰身上的熱氣幾乎全部都一瀉而光了,她使勁地鞭打著馬身,得得得得得得得——馬踢聲似要踏碎大地一樣迅猛如飛。

由於速度過快,那寒氣從領口袖口不停地灌進,無孔不入地使勁往衣服裏鑽,冷得人直打顫,就像赤身*地掉進冰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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