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報複,精神病發(1 / 3)

親眼看到活人剝皮現場的肖寶音先是嚇傻了,接著她啊地一聲,便像是風雨中吹打的濕濡小鳥,巍巍顫顫地抱頭蜷腿,小心肝寒徹,不敢再多看一眼,甚至連聲音都一並掩住。

可是即使她害怕成這樣,卻從沒有想過違背虞子嬰的意願,她寧願選擇掩耳盜鈴,也沒有選擇出聲阻止她的殘虐行為。

或許是在潛意識內,她並認為她的嬰姐姐做的事情是錯的。

“是你將他煉製成毒人的嗎?”

虞子嬰的語氣依舊輕謾而平靜,與剛才問她“老乞丐的皮是你剝的嗎”一樣的語氣,雖不帶任何戾氣,但由於她音質偏低偏纖細若刻意放緩時,莫名給人一種神經質森冷毛骨悚然的感覺。

由於眼下剝皮的手術條件簡陋,虞子嬰擔心羊巫會因為剝皮過程中失血過度而亡,便特地從她懷中收羅了一些珍貴傷藥粉撒了一些,先替她暫時止了血,待她痛得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剩得翻白眼,舌根朝外吐,即將痛得昏厥過去時,才替她稍微止了點痛。

虞子嬰還有話要問她。

“啊呃啊啊——放、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羊巫原先一張算得上漂亮野性的臉蛋兒,此刻隻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一團,虞子嬰連眼瞼上的皮膚都沒給她留點兒,可謂當真是雁過拔毛,人過剝皮的真實性寫照。

她頭顱上黏附著黑色潮濕的長發,汗水淚水血水跟鼻涕糊成一團,人也失禁了,她整個人早失了先前那副唯我獨尊的端莊與得意,隻剩下虛弱崩潰的求饒與痛不欲生的慘鳴。

她上佻的春杏眸赤紅一片,瞳仁可怕地收縮著,眼底盈滿的分不清是淚水還是血水漣漣滑落流頸,紅唇激烈地顫動著,已被她的牙齒咬出一排血痕,血肉翻綻,她已經快受不了,她想她真的要快瘋了。

被剝皮的痛,被毀容的恨,與此刻生不如死的慌,還有當她看到眼前這個變態冷酷的騰蛇皇族少女,凝視她時偶爾從眼中劃過的那一抹像是準備解剖研究實驗室的一隻青蛙的冰冷興致目光時的懼,這些洶湧情緒通通彙聚成一道瘋狂而殘忍的網,快將要將她整個人的神經都壓垮了。

可這一切虞子嬰都看在眼底,察在心中,隻是她依舊無動於衷。

不在乎的人是牽不起她半點情緒的。

“對了,你剛才好像分明已經承認過了,我倒是多此一問了。”她麵攤地恍然道,偏了偏頭,像是幽穀深壑不染煙火氣息的小姑娘,黑翎睫毛忽閃,帶著幾分脫世離俗的荒誕語氣道:“我聽說煉製毒人是需要許多繁瑣的工序,其過程加諸在毒人身上都必定痛苦得不堪言,可我現在倒是沒有多餘的時候跟你玩煉製毒人了,所以啊隻能委屈你試一試別的方式變成一具毒人了,但這種方式能不能煉製出一具活的毒蠱人我卻不知道了。”

她說什麼?!要拿她煉、煉毒人?羊巫如雷鳴雷掣般,整個人被驚駭得改了樣子,她就像所有的心理建設都瞬間崩潰了一樣,她臉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像爆烈似地通紅突起,般牙露嘴,好像要將虞子嬰吃掉似地,凶相畢露。

她淒厲道:“你——咳咳——你敢,我若活不了,你、你跟那個老東西都活不成,你知道你們騰蛇一族是怎麼被滅的嗎?就是被我們、就是我們殷聖滅的,哈哈哈,咳咳——你還想殺了我?!”

她心中燃燒著最為猛烈的憎恨,憤怒達到了頂點,如瘋如狂,連痛跟恐懼都忘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扭曲而抽動著,暴突的眼珠子奇怪地哢哢轉動著,噴射出通人的光芒。

“好啊,你殺啊,殺完之後你的人生也將徹底毀了,因為你將麵臨著我們殷聖數不清的敵人來襲。小賤人,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連你的父輩族人都是全部死在我們手上,光憑你,哈哈哈——你放心,你的下場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不,你絕對會更慘,更可憐的!”

羊巫由於情緒激動,血液在太陽血內瘋狂地悸動躥動,她的那張惡毒肉沫碎的漲紅肉團臉,像是快要爆炸一樣膨脹起來,她卻一無所覺,隻對著虞子嬰惡狠狠地啐血詛咒。

要說用那麼一張醜陋而血腥的臉說話,不開口便已恐怖三分,這一開口連惡鬼恐怕都得替她讓道了。

虞子嬰對她的話看似隨意對待,但實則卻一字一句記在心上,特別是某些敏感字眼,當她感覺身後的老乞丐被她的話刺激得呼吸急促掙紮又開始嘶吼狂叫時,便覺得她要說的話已經夠了。

“啊——”下一秒,羊巫慘叫一聲,但聞“啪噠”一聲,一截新鮮的腥紅軟舌掉在地上。

肖寶音抖了三抖,嘴裏短促地發出一聲嗚咽聲。

而老乞丐則則好像失音了一樣,愕然地瞪著虞子嬰。

虞子嬰收勢,若無其事地將手術刀上的血痕慢條斯理地在羊巫身上擦幹淨,語氣平常得就像吃飯喝水般寡淡:“這正好,我這裏也有一筆帳需要找他們慢慢地算,不過在這之前……”虞子嬰睨視她:“”還是先算算跟你的吧。“

”你知道,老乞丐他不會說話了……我很懷念他曾喚我的那一句乖乖……“

因為曾經祖母在她很小時候就曾這般親昵地喚過她……虞子嬰伸出兩根手指,捏起她的下頜,看著她被迫抬起的臉,一嘴的血沫無法吞咽無法順利流出形成的噴湧,臉上表情似痛極亦似怕極,隻能嗚嗚地可憐叫著,眼珠子在虞子嬰靠得近些的時候,仿佛即將從眼眶中突了出來。

”他也不能正常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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