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向情深,啊呸!(3 / 3)

“啊,始!”

肖寶音尖叫一聲,就像被釘在樁上的蝴蝶,雖然掙不開軀幹,便不依不舍地撲騰著翅膀,不放那個披著幕蘺,瞧不出是男是女的高佻身影。

怒冷眼看著這一幕,一刀砍向那道身影,這一勢倒不帶煞意與殺氣,隻是存著一種試探,見他果斷掙開肖寶音閃避一側時,便順手將肖寶音推進“牧曉鳳”模樣的華鋣懷中:“好好地護著她。”

說完,他亦不顧那戴著幕蘺的人,繼續屠殺著刺客準備鋪成一條可以過的血路。

——

瑛皇國那邊,火焰盡熄,殘風罡氣殘留呼嘯,在無盡的黑暗中,牧驪歌喘息蹙眉在林間飛奔,喉嚨間血水湧了上來,剛才四人聯手,再加上層出不窮的疊加暗算,已傷體的他已經漸漸不支,但可惜背後的淩厲殺氣卻越迫越近,容不得他半刻調息。

暗衛為掩護他,已被解決掉一大半,剩下的依舊在原地負隅頑抗,唯他一個脫離了包圍圈,然而那四人卻一直對他窮追不舍,眼瞧著避閃不及,正準備避其要害而迎,雖然這麼做十分冒險,可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然後卻在緊急時刻,他耳畔飄過一道貌似是毒狼的哀嚎一叫,接著那逼近的殺意便突兀地消失了。

牧驪歌一愣,身如長風玉臨於樹梢,舉目四處巡戒,隻覺蔭林密葉之間躥逡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雖隔得遠,那道黑影的速度又太過矯捷靈敏,他瞧不仔細,卻隱約卻覺得該是體型較小的。

雖避開一股逼近的殺意,但剩下的三人卻沒有絲毫停止攻擊的意思。

他們接受到命令是狙殺嶽帝不死不休,再加上對彼此並沒有多少同伴情,自然不會受其牽製而停滯。

商艾文與春十娘、酋梧咻咻咻地呈三角截斷了他的退路。

“嶽帝,你還想逃到哪裏去,又何必如此操勞呢?乖乖受死難道不好嗎?”商艾文陰陰一笑,與另外兩人使了個眼神,示意速戰速決,便率先一人攻了上去。

“彼此彼此。”

鏘!牧驪歌一個抽身回撤避開商艾文的鐵血盤,便見春十娘像是一個美人鬼一樣貼上他的背脊:“嗬嗬嗬~想不到嶽帝的身材如此地好,真讓奴家有些舍不得呢~”

她舌尖吐出一截幽綠的尖針,朝著牧驪歌頸項間刺去,牧驪歌手肘一定,一陣鼓蕩的勁風朝著春十娘的頭顱壓過去,春十娘沒料到他反應如此迅速,便立馬弓身彎後,露出一個空缺誘其繼續攻擊。

牧驪歌一時不察,沒看到背後已有一柄刀刃已劃啦上來,他一瞬間身子猛然僵直,已感覺撲麵而來的寒意直抵胸口,但好像就在這看似慢時則轉瞬即逝的過程中,一道猝不及防的黑影纏入戰局。

那即將刺入牧驪歌胸膛的手臂,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錮住,嘩嘩嘩幾道寒光閃爍,一番斡旋轉,那一隻手便被剝了個皮開肉綻,白骨森森。

由於太過利索幹淨的還度,令偷襲的酋梧怔怔地盯著那隻隻剩一副骨架的手掌,反應不及,半晌才傳出一道如鶴唳淒厲的慘叫聲。

而牧驪歌卻不由得一寒,轉頭一看,那黑影忽閃至一道傘萌樹冠之下,身影彷佛,飄飄渺渺若影若現瞧不仔細,卻他聽到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響於耳畔。

“算計得太深,難道不怕連自個兒都一並搭了進去?”

牧驪歌一愣,眸光凝神,用力地觀察起那被樹蔭罩住一半,另一半映月削若玉壁起伏的身影,在那綽綽影影中,他突然有了全新的發現,一種感覺破冰似的絲絲縷縷蔓延開,像領口的寶相花,勾繞纏綿,叫人心悸。

“是……是玄嬰?”

一喊出她的名字後,就像先前的旖旎情緒瞬間消散無蹤,再加上牧驪歌向來善於掌控情緒,轉瞬便清醒過來,但同時恢複清晰明白現實的情況,隻覺頭皮一凜,他想,若是在別的地方,或別的場合重遇到她,他或許會高興,或另有一番心思。

但此時,此刻,他隻剩一種感覺——那便是深深地忌憚。

即使前一刻,她救了他一命。

“你、你是誰?!”商艾文看不清她出手的痕跡,但剛才酋梧手上那明明白白的駭人所聞的傷勢卻是真實可見的。

春十娘收起布帛抵於胸前,全身如受驚的貓一樣炸起全身的毛,雙瞳似驚似懼地盯著樹冠之下,傲嵞獨孤、如朗朗神韻臨世的,浮起了千年冰封的雪山寒氣。

然而,那道神秘黑影並沒有理會他們兩人,而是對著牧驪歌似譏似諷,語氣仿佛夜間飄落的晶瑩雪花:“機關算盡,卻險些送了自已的性命,你可覺得值得?”

“孤不懂玄嬰姑娘此話何解?”牧驪歌即使是麵臨如此狼狽境地,依舍不掉一身貴族淡定不驚的態度。

他緊緊地盯著虞子嬰,心中反複地將她出現的時候,出現的目的嚼了個遍,亦猜不透已經失蹤數月的她,此時出現究竟是何用意。

“不懂?禍水東引,想利用此次事件令異域與鬼蜮國徹底結仇,免了它徑直針對你瑛皇國一家,你算計得不錯,可惜你太低估別人,也太高看自己了,異域豈是你好拿捏的,怒侯又豈是你能隨意擺布的,嶽帝,你因小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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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揭完,明天繼續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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