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太孟浪太無恥了(3 / 3)

很明顯,花甲之是在提醒虞子嬰別躲在那裏當縮頭烏龜,該出麵擺平這攤子爛事了。

虞子嬰哪裏聽不懂那老狐狸話中的意思,於是她伸出手將怒按著她腦袋的手臂掰開,將頭從他懷中努力拱了出來,她仰著頭看著怒,道:“你的話我並不反對,卻也不讚同,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你——”

怒看著虞子嬰那張從他懷中蹭出來的臉後,整個人陷入了某一種古怪糾結的情緒之中,他的眼睛內波瀾盈盈泛濫,嘴角似要抑不住地上揚又被他硬生地壓製下去,以致於他根本沒有仔細聽清虞子嬰究竟在說些什麼。

虞子嬰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微偏著腦袋,眼露疑問:“你怎麼……”

而此時怒看著虞子嬰那張被他口水與衣服蹭糊過的花容月貌,終於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朗聲大笑了起來。

而牧驪歌等人先是既奇怪又莫名地看著怒笑,可等他們看到虞子嬰不解望過的臉時,他們亦先是露出像怒方剛那張古怪的神情,但很快全都一副忍禁不住地放聲大笑起來。

原來,由於“牧曉鳳”平日裏最喜愛在臉上塗抹一些色彩豔麗的胭脂水粉,雖說由於年輕漂亮,這麼塗抹起來像算不得上是濃豔色稠,可一來古代時候的化妝品可不自帶防水暈裝的功能,二來虞子嬰戴的是一張假臉,在經怒剛才那麼一胡亂地親,本變暈花了再加上他將她按蹭於胸前一抹,現在妝容基本是全糊成一團了。

那張臉……用小花貓打翻調色調來形容亦不為過。

所以,亦難怪看到她這張臉的人都是一臉忍不住笑的樣子。

經他們這麼一哄堂大笑,現場氣氛倒是有那麼一點一笑泯恩仇的感覺,剛才的緊張與劍弩拔張倒也消融了不少,至少表現上又重新維持了和平相安無事。

其中最無辜的就是被一眾取笑的虞子嬰了。

當她看到怒胸前那一攤被蹭上的顏料時,也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

因為容顏有損一事虞子嬰找到了最好的借口分別打發掉牧驪歌的追問與緊迫盯人,與怒意猶未盡的貼身不放,她迅速回到公主寢宮,自然虞子嬰頂著那張花貓臉自然是又被梳洗一番後的華鋣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可等虞子嬰直接點明她“夏荷”侍婢的身份,讓他學著一個下人該有的姿態替她潔麵挽發侍候的時候,他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虞子嬰摒退了兩側,與華鋣單獨共處一室時,她坐在楠木櫻草色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反映的華鋣問道:“舞樂是不是還跟在無相身邊?”

“好像是吧,舞樂的腿無相國師好像說有辦法治,所以兩人就一拍而合了……”華鋣對虞子嬰的態度倒是比稍前好上許多,也不知道是認了命還是因為她之前的行為多少觸動了他,他對著鏡子,用上藥水一絲不苟地替她將那張假麵具緩緩弄了出來,準備好好重新清洗一遍,順便讓虞子嬰的真實皮膚透透氣。

要知道這張柔軟輕薄的麵具上麵糊了些色彩油脂,還真不是一般地不好清理,都提醒了她要注意別亂髒糊花了,她偏生不注意,眼下好了,他得花多大功夫才能夠清洗好糊上麵具妝容這項活啊。

聽華鋣稱呼無相為無相國師時,虞子嬰心中一動,有時候即使是她,也不得不佩服一下無相收攏人的本事與一身無形之中影響別人的親和力,像華鋣這一種一根筋,固執又偏激的異域人都能尊稱他一聲國師,連她都懷疑,這世上恐怕鮮少有人不會被他感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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