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為牧點一支蠟(2 / 3)

就如此刻一般,他帶著兩名近身侍衛趨步而來,一身卓爾不群的蟒袍,再加上那一柄背在身後的“帝隕”令他那軒昂魁梧的身軀如大理石雕刻出來那般線條清晰,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交叉濃密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上弦月一樣幽澈的眼睛,那壞壞邪惡而俊美的臉上中,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庭園兩旁盛怒綻放的花景盆栽仿佛因為他腳步攜帶盛開的焰紅火蓮而盡數枯萎湮滅成片片灰燼飄舞,他那一身威震天下的氣焰依舊強烈得令人心驚。

牧驪歌迅速將麵露的忌憚收斂得幹幹淨淨,便如多年的友人重逢般熱情好客地上前寒喧一番。

怒既不像景帝那般冷漠寡言,亦不像嫉那種不合群的尖酸性子,他是一個隨性而為之人,他能夠上一秒跟你談笑如故,下一秒就能將你腰斬碎屍。

而此刻,他的啟動模式正好處於“與你談笑如故”的狀態,於是兩人便“和和氣氣”地一同進了禦書房,他們倆在內交談了一會兒話,躲在偏廳的虞子嬰這才明白怒這趟來瑛皇國的目的。

他原來是為了之前她在貪婪身上順走的那一塊禦令牌而來,之前牧驪歌為確定禦令之事的真偽,便派人快馬加鞭將令牌之事告知了景帝,卻一直沒等到景帝的回應,卻不想,此事卻等到了鬼蜮國的怒侯前來。

怒各種旁敲側聽此事的原娓,而牧驪歌一直狐疑他的來意,亦不敢全言,則跟著他一直繞圈子。

但虞子嬰卻有點明白,他或許是為了來找她。

想必是看出牧驪歌不太願意道出實情,怒便直接省略了一切的虛偽開場白,直接道,他此趟是來幫婪討回那一塊令牌的,並且希望瑛皇國將拿著那一塊令牌自稱是朝淵國禦使的人交出來,由他帶回朝淵國去。

然後牧驪歌一聽,卻十足遺憾地搖頭,道:“非孤不願,而是怒侯來遲一步了,我們亦失去了那人的蹤跡。”

這件事情想必怒早便得到了消失,他的目的隻是為了引出下一句:“那麼在她在失蹤之前,她去了哪裏,最後又跟誰在一起?”

他五官輪廓明朗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像,那總是蕩漾著一抹另人眩目迷的笑意的紅唇,此刻卻抿緊,道出一種認真而淩厲的感覺。

牧驪歌眸露困惑,亦著怒此刻的態度,亦為著即將接下來該如何回應才是。

他沉吟片刻,才避輕就重道:“她是跟東皇國的嫉殿一道離開的,至於他們去哪兒,要做些什麼,這種私密的事情就請怒侯恕孤不知道了。”

怒那雙笑時如晴空朗月的眸子,沉時卻如煉獄血海般幽暗滲人,他即使靜靜地坐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深沉、壓迫十足的感覺。

所以牧驪歌是頂著很大的壓力才能夠在他的麵前做到穩重而不失體態地回答。

他們之間的談話停滯了一會兒之後,怒才打破沉默,他深黑色的長發垂在兩肩,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的眸子泛著辨不清的幽光,他道:“既然人丟了,那麼那塊令牌呢?”

牧驪歌見他想要那塊令牌,但他卻心中有想法,便笑得一臉和善道:“至於令牌的事情,孤覺得還是親自走一趟給還景帝會更有誠意,況且孤也想知道,這有人膽敢冒認朝淵國禦使一事究竟是真還是假的。”

“難道嶽帝想利用這一件事情,替自己的妹妹在朝淵國後宮謀一個好立身的位置?”怒不羈放蕩地屈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一隻手臂懶懶地搭在其上,他望著牧驪歌偏頭彎眸一笑,眉長入鬢,嘴角的弧度卻是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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