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是真蠢還是假愚(2 / 3)

“禁你足亦是為你好,省得你再出去惹事生非,你難道忘記了三日前你出宮被人刺殺的事情了?”每次隻要麵對牧曉鳳的胡鬧,牧驪歌的臉上的表情除無奈便是皺眉。

那一場所謂的刺殺活動其實是無相安排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順利調包。

虞子嬰版的牧曉鳳像是對剛才所見的事情尚有餘悸,無視了他的訓斥,反而指著那個漆紅木盒子愣愣地問道:“皇兄,兄,那是什麼?”

“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牧驪歌側過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道:“從今日開始,你必須再重新好好地重溫一番宮廷禮儀與行為規範了,否則這次與朝淵國聯姻的事情便作罷了,即使是損失一個盟友,我也絕不能再讓你丟一次我瑛皇國的臉麵。”

看來這次她的行為的確惹火了牧驪歌,直接說出這麼重的狠話,但她的目的倒也達成了,便是盡量將自己隔絕起來,少露麵出場惹人懷疑。

“皇兄,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虞子嬰低下頭,雙手糾結地交纏著,默默地背著台詞道:“你將我——人家的人都弄走了,既不淮我出宮,又不告訴我什麼時候能去朝淵國……”

“景帝的選妃日期是在年中,你急什麼?”牧驪歌瞥了她一眼,不耐地打斷她。

“我不急,可是我無聊啊,要不……你放我出宮走走吧?我保證絕對不再惹事生非了。”虞子嬰上前,扯住他的一隻手,準備象征性地撒撒嬌,但她顯然忽略了她跟牧曉鳳的區別,那就是她的一身怪力。

她一時掌握不好撒嬌這種重要就是拽,輕的就是碰的藝術,直接一扯,險些沒將牧驪歌扯一踉蹌撲前。

遭了!虞子嬰立即將他一放,順勢扶住他的手臂,穩住後,便擺出一臉無辜相。

牧驪歌險險站隱後,微詫地看向虞子嬰,看她完全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剛才的事情一定是巧合的模樣,他蹙了蹙眉。

“走?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幹什麼?”

虞子嬰看他終於掀開了剛才那一頁,不由得警惕自己要注意力度,亦勸戒自己還是不要輕易涉獵自己不擅長的領域為好。

“我出去幹什麼?”她反問道。

“幹什麼都不準!”牧驪歌語氣堅決。

虞子嬰深呼一口氣後,便用一種語序極慢而諷的聲音道:“為什麼不準,皇兄覺得我會出宮做什麼?我連宮裏那些陪伴我數年的男人都能忍痛舍棄,難道這個決心還不夠大?或者皇兄認為在這個我失去了母後,又再度失去了父皇的皇宮,我能夠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就能活得很愉快,很開心的話,那麼好,你說不準,那麼我就不出就不出吧。”

虞子嬰慘然一笑,因為笑容帶著本性的清冷與肌肉的僵硬,反而意外演出了一種像是故作滿不在乎的勉強。

“……”牧驪歌的表情一滯。

他看著“牧曉鳳”的目光漸漸帶著一種愧疚與歉意。

這段時間他忙著登基大典跟抵禦異域的侵入,能花在這個與他一同失去父皇的胞妹身上的時間少之又少,他竟忘了,一夕之間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父皇的她,該怎麼樣來恢複那悲痛的心情……

有時候不哭,並非不難過,有時候不叫,並非不痛苦……這種事情明明他懂得比誰都清楚,但她卻因為她平日裏戴著那張囂張與跋扈的麵具而忽略了,她其實也需要別人的安慰與溫暖……

而柳文之與花甲子看這兩兄妹的爭吵終於告一段落後,再一看牧驪歌此刻的表情就知道——陛下輸了。

隻是他們很奇怪,這個牧曉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以他們對陛下的了解,她的事情,明明是板上釘釘絕對不可能圜轉的事情,但竟仍舊讓她從中找出破綻,轉眼間便抓到陛下的軟肋,令他就範了……

不——看她那“單蠢”的臉,他們覺得或許是他們想得太多了也不一定,她怎麼可能會擁有這種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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