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個殺手太憋屈!(2 / 3)

畢竟殺人的方式有千奇百種,隻需要對方隨便露出一個破綻即可,不像需要戰勝別人這種需要公平的一對一。

“是你不想死的話,才該要閉嘴。”玄嬰低下頭,長發垂落,她再靠近幾步,像是在確認些什麼,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身體。

華鋣何其受過這種侮辱,頓時氣極,僅露一截的手準備趁著她猝不及防抓住她的腳踝,將其掰倒,扭斷她的脖子。

但結果卻是——

他偷襲的那隻手,被一隻小巧七寸蓮足狠狠地踩在地麵,他一句痛悶哼聲甚至都沒有發出,雖然玄嬰不懂得此古大陸的那種點穴功夫,卻懂得別的手段,為防止他的慘叫聲音引來侍衛搜查,她腳尖背下,一腳踢向他胸腔肋骨腹下三寸的一個氣穴。

華鋣猛弓起身子,氣窒一瞬瞳仁緊縮,幹嘔地咳著,暴突著眼珠,整個人甚至連呼吸都快吸不上來。

嫉妒看著玄嬰這一招,不由得暗中對她投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他頎常那些夠狠夠毒的人。

“你是殺手吧。”

玄嬰蹲下來,單手撐著下巴,凝視著華鋣。

她很輕易地就看出來了,他身手利落而幹脆,就像那種能夠一招致命,就絕不多補一個動作,像剛才他對她一抓一擊之間的連貫動作,如猛虎撲兔,看似隨意,卻是直奔著殺人而去,而非為了擒獲製服。

能夠如此迅速下定決心,毫不猶豫地殺掉一個陌生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人一樣,再加上那些搜捕的侍衛喊的抓拿刺客,她基本上已經能夠確認下來了。

因為這是殺手的本能,一出手便本能地取命。

“你想殺誰?”

她的聲音幹淨而清脆,即使經過剛才那般殘暴的動作,依舊不帶一絲別的情緒,平靜得滲人。

華鋣過了片刻,才能夠繼續喘得上氣來,他額上冷汗涔涔,一身淋濕的衣服再度汗濕一遍,他冷冷地抬起頭,透過眼角一點點的餘光,想看清楚這比殺手更加殘忍無道的是誰。

然而,待真正看清楚時,他如雷轟電掣——竟是一名少女?!

雖然她的臉被綁帶纏緊,隻露出一雙眼睛跟嘴唇,但別忘了,華鋣是一個精通易容換臉的人物,對於人體麵部結構了解,不會有人比他更精通擅長了。

眼下這個少女,分明不過十五、六歲妙齡,但她剛才的狠戾動作,簡直不像是她這種年紀該有的,並且那一雙淡淡看人的黑瞳,淡淡光華映照,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黑暗,深不高底。

這種眼神他隻從那些怪物一樣的先輩殺手那種枯波無瀾的眼看過,但他卻驚駭了,眼前的她根本不存在偽裝,連雙華都不及,便擁有了這麼一雙眼睛……

“別再掙紮了,捆著你的應該神器排行榜第十的‘天羅地網’,你越是想掙紮,它就會束綁得越緊,你走得越遠,它便會隨著你的動作,慢慢紮進你的肌膚經脈之中,鎖絞你的四肢,最後的結果就是……你會被它輾碎每一塊骨頭,嚼碎每一塊肌肉,成為一攤肉碎。”

“這天羅地網……竟這麼有趣?”

嫉激動了,他一般情況下十分喜歡這種特別的虐刑用具,但很快,他臉色卻又不對了,如千刀萬刮地盯著玄嬰,嘶啞的嗓音直接墜入零度:“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前一句華鋣不懂是何義,但後一句也正好是華鋣想問的,神兵排行榜目前能夠被世上知道的仍舊寥寥無幾,大多數都仍舊是謎一樣的存在。

當初他能夠破除天羅地網陣,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臨走之前,樓謹聽聞孟素戔懂奇門之術,而他亦稍微涉獵了一些奇門之術,便囑咐他帶上一袋子黑狗血備用,聽說這東西對部分陣術有用,若真遇上難以破解的陣術,不妨試上一試。

好在他運氣倒算是可以,可是究竟需要怎樣破陣,他的確是一竅不通。

更不懂這天羅地網究竟是怎麼一個屬性。

“不知道,腦子裏……”玄嬰指了指腦袋,茫然無辜道:“好像它本來就存在,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她的神情如此自然,根本沒有多餘的破綻讓嫉妒懷疑。

華鋣燩動了,他也不顧玄嬰那屬老虎易噬的本性,扭動身子,湊上前就像被漁網網羅的肥魚,道:“咳咳……你既然知道這個,那、那你知道該怎麼解嗎?”

“告訴我,你想刺殺誰?”玄嬰麵不改色,問道。

而華鋣卻以為她這是打算交易,想了想,便不隱瞞道:“孟素戔!”

“你說誰——”這三字剛落,玄嬰感覺一陣急風而過,前一秒還懶散躺在床上的嫉妒不顧剛開了刀子,翻身下床,眨眼間,便一腳猛踩在華鋣佝僂著的背脊之上,這下算是踩平整了。

“把剛才的話再好、好、地、說一遍?”

噗——華鋣感覺骨頭一陣脆響,猛噴一口血,在一片血霧中瞥過嫉妒那張臉時,便認出他了。

幹他們殺手這一行,認人是必修課,另外在行凶之前一般會對下手之人,或周遭情況做一個全麵的了解,所以殺孟素戔的時候,自然對他身邊的親人都調查過一遍。

而說,東皇的嫉殿的黑名單可高高掛在他們天樞的絕密檔案內,他也曾偷偷瞞著長老們偷窺過一眼。

“孟、素、戔,咳咳——我說,嫉殿……可有興趣咱們……合作一把?”

他知道的,東皇的嫉殿十分痛恨孟素戔,這其中有一段被記載在案的詳細記錄,而恰巧這一段被他掃到了。

“哈哈哈哈——殺他,憑你,哈哈哈——”突然嫉妒狂笑起來,直接一腳將他像螻蟻般踢到牆:“雖然愚蠢,不過倒是勇氣可佳。”

他那一腳不僅傷了敵,亦自損了,他猖狂的笑聲撕到了傷口,亦牽到了內傷,但他卻依舊很高興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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