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就這樣變成白癡了?(3 / 3)

“下去吧,召霄明過來。”

“是。”

宇文清漣跪膝退下後,不一會兒,一名滿頭蜈蚣發辮辮子的年青微胖男子前來,他穿著一件斑斕色澤,那像用上百種顏色的節節布巾縫製的衣衫,就像一個寬鬆的大布袋,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籠裝起來,是以他走動間略顯步履蹣跚。

“呼鄂城是否出事了?”

霄明剛準備跪安,聞言一驚,卻不敢放肆抬眸,脫聲震驚道:“惰皇……明察!”

惰聽聞件件宗宗不順之事,疲軟身骨帶著雍雅瀚逸從棺材內輕撩立了起來,動蕩中,他衣袍似水波漣漪,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無拘無束,著一襲月白冰綃深衣委地,那冰雪色發絲漸漸從底根處恢複了正常烏黑墨玉色澤。

他麵容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雖膚色相較於常人蒼白幾分,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幾縷墨發勾勒滑落,愈發稱得鎖骨清冽。

他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顯得主人的城府深不可測。

“淺睡感悟中,倒似有警覺,說說瑛皇國邊境安排之事吧。”

霄明不敢怠慢分毫,心中雖有些緊張,但聲音卻努力維持平常道:“我等已派人聲東擊西,擾亂了瑛皇國的注意力,想必他們著重點會偏側,屬下下最遲不過三月,必能拿下瑛皇國的經濟命脈,令朝淵國失去這個……盟友。”

美目流轉,惰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最近總覺一股不安縈繞心中,事出有異必有妖,想必有些事情不會像原先判定得這般順利,既然已‘睡’不著,便順道出去看看吧……”

霄明一聽,有些驚慌:“可,皇您的身體……”

惰似睡未睡地半闔睫簾,打斷了他的話:“騰蛇七宗剩餘五宗的具體位置,還是沒有從玖蘭蒼崎口中套取出來嗎?”

霄明一窒:“這俗媚妖醫……好像被瑛皇國的人抓走了……呼顎城的事情聽探子回報,好像東皇國的嫉殿亦摻手其中。”

“三年時間,騰蛇密宗的事情倒也算不上是一件秘聞了,東皇與瑛皇兩國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至於騰蛇皇族的下落……可曾尋到蛛絲馬跡?”

“上次霄明曾跟皇您彙報過一次,在幾月前我等抓獲一名自稱是騰蛇皇族的女人,經查驗她的確是擁有騰蛇純種血脈,但是並非騰蛇皇族,爾後經過一番嚴刑逼供,她熬不住,曾迷迷糊糊透露,並確認這當今世上的確有著僅存一名的騰蛇皇族!”

惰眸光靜謐地投入空氣中,似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很淺很淡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素汝曾叮囑過一個人,讓她去找騰蛇皇族,並帶去一些話……果然是早有暗棋啊……”——

瑛皇國皇宮

至那日嫉妒被怪力女玄嬰抱住,死活掙脫不了,一時氣極攻心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便一直昏迷地躺在床上養傷。

想來,那日呼鄂城中玄嬰雖及時將他體內那絲陰寒的玄氣抽出,但到底是停滯過久傷了些底子根本,若想恢複以往,還是需要慢慢調理修養一段時日才行。

自那日玄嬰失魂清醒,在寢宮看到嫉第一麵之後,便跟雛鳥情結似的,像條孜孜不倦的小尾巴似不肯安份地繼續待在牧驪歌的寢殿內養傷,而是隨時趁著宮人或牧驪歌不注意的機會,便偷偷跑到嫉的臥室病床邊,托著下頜,入神地靜靜地看著他。

這一幕令不少宮人侍衛,乃至太醫們唏噓不已啊。

多麼可愛又惹人憐愛的小姑娘啊,忒可惜的就是,為什麼偏偏目光如豆地看中了那個傳聞中恐怖殺人如麻的嫉殿呢?

可眾人一想,興許是小姑娘腦袋的傷惹得禍,想著她腦袋上的傷痕雖然在慢慢痊愈,但是記憶依舊不清不楚的,難勉會造成認識上,或判斷上的錯誤。

而玄嬰這段時間,除了在自我養傷之外,亦是趁著嫉妒還沒有醒來,一直在暗中思索,該拿她這個新的攻略目標怎麼辦?

首先她從百科全書以及曾接觸過跟他類似的人抽樣後,整理一些數據來認真分晰他的性格,當然也旁敲側聽地從牧驪歌嘴裏橇出一些他的資料,繼而開始“攻城”計劃。

從別人對他的稱呼上來分晰,“嫉妒”兩字便是可以囊括下他整個長歪的成長路線曆程。

莎士比亞說:“您要留心嫉妒啊,那是一個綠眼的妖魔!”

沒錯,玄嬰覺得莎士比亞這話說得很對,因為她麵對的正是一個徹頭徹底的綠眼妖魔。

嫉妒,從書麵上來講,就是一種極想排除或破壞別人的優越地位的心理傾向。

嫉妒是指人們為競爭一定的權益,對相應的幸運者或潛在的幸運者懷有的一種冷漠、貶低、排斥、甚至是敵視的心理狀態。嫉妒俗稱為“紅眼病、吃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等等。

嫉妒就內心感受來講前期依次表現為由攀比到失望的壓力感;中期則表現為由羞愧到屈辱的心理挫折感;後期則表現由不服不滿到怨恨憎恨的發泄行為。

顯然,前期與中期都不足以拿來形容嫉,他分明已經是病入膏盲,邁入了後期毀滅性的階段。

麵對情緒如此反複難捉摸的他,想要從根本上闖入抵達到他那顆扭曲變態的小心靈,除了需要慢慢溫水煮青蛙地治愈他,恐怕還需要一點一點消磨掉他那一層如刺蝟堅硬豎起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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