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就這樣變成白癡了?(2 / 3)

眨眼間,玄嬰已經踮起腳尖,像無尾熊一樣雙臂一攬,貼進他胸膛,用力勒住了他纖韌結實的腰肢。

咦咦咦咦咦~!?周圍人乍見這一幕,一張嘴差不多都看著好像是一個小圓孔的樣子,都看傻眼了。

嫉整個人石化了,他可沒什麼閑致心情感受到什麼暖香在懷,更沒有感受到什麼驚喜幸運,他隻有一種如同雷轟電掣一般,他第一反應就是奮力地掙紮。

但連走路都需要靠著兵器支撐的他,此時感覺到手腳尤其無力,他似急似怒地憋紅了一張錐子臉,天知道這看起不足二兩肉的排骨妹,哪裏來的一身怪氣,直抱得他全身骨骼都“咯吱”作響。

“嫉。”玄嬰不顧他的掙紮反抗,那張冰雪雕鑄的麵容比起先前的木然呆板,多了幾分神彩飛揚的期待,她勉強調整僵硬的麵部表情,扯了扯唇角,那糊得一臉是血的臉龐似費力擠出一絲別扭的微笑。

眾人猜測,她估計是想將自已最美好的一麵展露出來,但結果卻有一種畫虎不成類似犬的失敗效果,那一臉是血的模樣,再加上露齒沾血的嘴唇,莫名滲人的慌,乍一看去,簡直就像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惡鬼。

她很輕鬆地抱著被桎棝在雙臂間的嫉妒,語氣刻意放緩,幽深流轉異彩的黑瞳沉下,語意不祥,道:“終於見到你了……嫉。”

……

湘西龍浮島

一輪碩月從濃霧陰霾中隱隱約約透出些許清亮輪廓,黑山峻峰,峭崖懸壁亦籠罩其中,黑霧沼氣急速膨脹著、擴散著、彌漫著,無聲無息地充斥著廣袤的空間,霧重浩渺,連接一座古老黑黢碉堡城與天地之間的霧霾融為一體。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一道披著黑色鬥篷的柔姿雅逸身影,步履不緊不徐,順著一條長長曲折、壁鑲蝙蝠銅燈的階梯而下,莫約小半個時辰,終來到一間占地寬闊的地下室內。

地下室狹小的窗口與內部廣大的空間形成強烈的對比,使得內部光線暗淡,進深極深,給人一種神秘幽暗之感。

室內森冷而陰涼刺骨,來者一時不適應寒意,隱約驚蟄了一下纖弱身子骨,但見這呈圓型、四周被用冰窖雕鑄成一方方深邃透光的圖騰,地麵亦是用著朱砂與一種幽藍難褪色澤細致描繪著一種詭異而神秘,如遠古遺留的祭祀神壇陣法。

在地下室的圓丘壇上,離地麵約高幾步台階中央擺放著一個金絲楠木,並點綴還魂月石的昂貴棺材,裏麵正靜謐詳和地躺著一名被月綃冰綢深衣覆身的男子。

他整個人似被冰凍的神衹那般,時間流轉自他周身便永恒畏懼停止,一頭冰淬般幽藍銀發覆散開來,鋪陣於他肩胛、胸膛、臂間,映著冰窖中透出的質透光芒頓時如流光溢彩,他美得令人失神,亦美得纖塵不染,就像根本不該存在於汙俗世間的那抹冰魂雪魄。

但他確確實實地存活在這個世界,並且整個人一無所察地靜靜躺在那裏,迷亂了千年的銘刻。

隨著微細腳步聲緩緩響動靠近,他才驚鴻掀睫,微微抬開一雙玲瓏七竅琉璃眼瞳。

“出什麼事了。”

似從久遠的沉睡中蘇醒,他的聲音慵懶而略帶暗啞,緩緩響徹整個空蕩清晰的室內。

他開口問的不是有什麼事情,而是直接便判斷已經出事了。

對於男子的神機妙算來者並不訝異,那披著黑色鬥篷,觀其嫋嫋婷婷的身形可以推測是一名女子,她低首趨步走近圓丘壇,便恭敬溫馴地跪在地上,朝金絲楠木棺材內的男子道:“皇……猀華大人,還有影子第四隊隊長埠土皆被景帝擒獲住了……”

惰懶懶道:“還有呢?”

女子再道:“猀華大人其麾下影子十二隊,在落嬰城與翡翠城,分別已折損了四大隊……”

“繼續。”

依舊平靜得無一絲波瀾的語調,令女子的心髒驟然緊縮。

女子暗吸一口氣,除了這地下室的陰涼寒意令她不適之外,那屬於惰皇那無處不在無形的威壓氣息更是無孔不入地入侵吞噬著她的身體。

她隻道惰皇喜寒見陰,卻不知道此境此界是惰皇特地耗費不少時日精力建築,挑選的是世上難尋的至陰至邪至寒的陰煞最重之所,他需要借助集天地而生的玄陰之氣,來控製體內逐漸失控的變數。

“據聞影子十隊、影子十一隊、與影子十二隊的隊長都是被一名神秘的少女……”

女子語調清淩而慢快有序,很快便細細地將她所知道的前因後果彙報出來了,接著女子便依舊保持一開始的低眉順眼,靜靜地等侯頭頂的指令。

“宇文清漣……”

乍聞被喚名字,女子——亦就是宇文清漣一愣,微抬起臉來,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絳唇微張,三年的時光令她仿若一片海般湛藍,沉澱了年少的浮誇青澀,亦少了曾經的張揚明媚,全身散發著嫻雅淡淡的悠悠的清然。

“是。”

“三年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宇文清漣一震,睫毛急劇顫抖幾下,方輕咬下唇,將腦袋深深地埋入地麵:“……屬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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