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這個陰險又可怕的女人(1 / 3)

?近期幾年以來,朝淵國與異域兩者勢如水火不容,周遭部分國家亦是勉不了被兩者混亂戰火波及牽連,特別是三年前跑朝淵國前主動投誠的瑛皇國,自是異域周邊西湘諢人報複騷擾的對象。舒愨鵡琻

雖說瑛皇國並不是懼怕異域,他等敢欺,吾等自是敢戰,然當今瑛皇國老皇帝年老神衰,敢怒敢動的精力大不如前,再加上他生性好逸享樂,不願費神耗資對異域傾覆而出,對異域進行一次徹底有力地反擊,是以這些年來,瑛皇國的人不僅痛伐異域,亦對連累他們至深的朝淵國人不存在任何好感。

如今他倒好,算是直接撞人槍口上去了,當真是愚不可及!

籽月捏著拳手頭,一邊惱火地怨懟著,一邊跨上一步準備撩開車簾,親自下馬車應對。

如今這車廂內有她的前主子趙鹿侯,亦有她在意的人——崎,她默念就算拚掉自已一條賤命,亦要保全他等兩人安全從呼鄂城撤離。

籽月怕隻怕,就算她願意舍棄掉這條命,亦無法保全他們倆人的周全!

當她正準備豁出去下車之際,卻聽到身旁飄過一道不緊不慢,涓涓細流的聲音:“擅作主張下令,若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錯事,你當如何?”

籽月躬拱的身形一頓,詫異驀然回頭,觀其那名雪顏木然少女,仔細一辨認,才發現她此話並非對她而言,而是穿透她,直接對車外的那名欲離的軍官說道。

她回過神,不由得對此暗諷一笑。

想來再怎麼厲害,也逃脫不了這種年紀的幼稚、天真,她當真以為這樣隨便糊弄嚇唬別人幾句,人家便會放過他們這一車子的人不成?

牛子一聽到車內的聲音,頎喜回過頭,原本臉上那充滿忐忑、不安,已被另一種神色取代填滿——信任。

想來也是奇怪,分明才相處不過幾日,牛子憑本能地就認為那名稚相的少女,如同世外高人那般令人信服、安心,仿佛有她在,天大的事情都能得到解決。

車外的軍官聞言,一時因為那聲音中的稚脆、不似成年人擁有的,二是因為她話中的意思,他勒馬一停,緩緩轉過頭來,眯了眯眼睛:“爾等天元國奸細,竟敢放此狂言?”

“奸細?連麵都未露便能勘察出奸細來……”車內之人聲音帶著幾分嘲弄,下一秒再道:“你不妨且看看這是甚!”

那緊閉的粗糙青布簾呼啦一聲掀起,徑直從車窗內拋出一塊硬物,那軍官全身一緊,下意識伸臂一接,掂了掂,甚沉,定睛一看是一塊鐵質古樸令牌,一麵刻“禦”,一麵刻“臨”。

他嘴巴微張,瞳仁緊縮,險些被嚇得掉落馬匹。

“這——這、這是宮廷……”禦令。

車廂內,幽幽昏黃光線籠罩淺淺,暈暈。

“你什麼時候摸下了那景帝的隨身禦牌的?”玖蘭戚祈餘光追隨及時瞄觸一眼,拂撣了下袖擺,似笑非笑地睨向虞子嬰問道。

虞子嬰直直地回視他,微眥一嘴白瑩貝齒,圓咕嚕的貓瞳微眯:“在你給我令牌借勢欺人的時候。”

玖蘭戚祈見她如此表情,難得一怔。

這倒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那僵屍麵攤的麵容,露出如此俏皮的靈韻生動一麵,雖然她自是比不得那些美目流盼,活潑躍動的女子那般鮮活於色,但她獨倚車廂,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新月生輝,儀靜體閑,卻是自有一番粲然生光,令人眼前一亮之感。

思緒幾番回轉起伏,他不期然又想到了在翡翠城的事情,玖蘭戚祈想到當時景帝對她種種不同之處。

然此刻心境卻與那時迥然不同,眼前這名看似木訥,實則精算的少女,他並非對她看不清,而是他所看到的,有時候他都忍不住懷疑是否是她故意透露的,想她年紀輕稚,但眼界卻涉獵甚廣,不僅能認識那冷酷暴戾的貪婪景帝,如今竟連他的皇兄亦非初識。

不過,他記得她自稱是那半仙“無量道人”的嫡傳徒弟,若她所言屬於真相,那麼她能認識這些重量級人物,倒也並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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