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攻心太難,還是攻身吧(3 / 3)

虞子嬰偏頭一想,在無相給的資料之中,趙鹿侯是天元國的宗親王世子,亦是親王第一順位嫡子,其中也著重提過一些他的經曆與身世,但對於他的性格行為,卻無一絲批判在內。

就像一則平述的簡報,隻講述發生事件的開頭,過程,結尾,卻不帶任何個人性格批判的觀後感。

虞子嬰知道無相這是想讓她,用她的眼睛親自給自己找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開始了!”

場中再度傳來一陣熱烈歡呼的嘩然之聲,連耳膜都震得生痛,岐齊環顧一圈,看這一架勢,即使再蛋定的老爺兒們,也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他惡狠狠地對著虞子嬰道:“這次爺我便相信你,我已重重地壓了衝虛派贏,你瞧著沒,那些人也跟著爺一塊兒壓了,若衝虛派最終輸了,我就拖著你咱們大夥兒一塊兒上去熔了!”

這次,真的算是孤注一擲了!

翡翠城過萬的人,還不包括各門派各道上的武林人士,被囚禁困苦的別國富賈商人,甚至一些國家的高官皇族他們,此刻全部都因為他的一聲號召集中起來,全力投壓了衝虛派贏。

這一把若當真輸了,別說那些平民百姓的命沒了,估計連他們的命也得一並搭了進去盛寵田園之錦繡農女最新章節。

“嗬,竟打算全力拚一把了,不過……會不會太自信了呢?”聽了下麵人彙報的賭局,趙鹿侯勾唇輕笑一聲,他揮臂製止了塔內的竹弦嫋嫋,緩緩踱步而起,深黑衣擺身後蕩開,繡著繁複金線綴有絨絲的袖口流淌著微微暗光。

他修長若鬆柏的身影在匍匐跪趴在地月娥的麵前停下,當即覆下一片凝重的陰影,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起她的下巴,像是把玩一件並不值錢的收藏品一般漫不經心。

“怎麼樣,你要不要也來玩一把呢,嗯?”

月娥被托起線條凹突有致的身子,碎光睫毛微抖掀起,一觸到那雙紫羅蘭色冰澤的視線,一個寒顫,如嬌花不堪冰雨擊打,而花枝亂顫,露水滑落:“我,我……”

“你什麼?怎麼抖得這麼厲害,難道……你怕我?”

微微嘶啞,帶著一種絲民般低沉的優雅聲線,他每一個音節都會故意拉長,顯得富有深意,富有質感,字句間轉換得無比雍容絲滑,猶如最昂貴的絲綢。

沒有人會麵對這張臉,這種如罌粟毒藥般的誘惑而無動於衷,特別是當他刻意放低了眼中的尖銳傲氣,顯得深情款款時,月娥整個人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眼波春意泛濫,輕闔眼眸,將自己奉獻上去。

然而——她最終得到的卻是一抹冷漠的空氣。

她驟然回神,隨著臉上的力道遠離,她咬緊雙唇錯愕不已,接著在意識到自己求歡的行為,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估計,這就是翡翠之城的最後一局了……”趙鹿侯取過一塊雪白綢帕,拭了拭剛才掐月娥下頜的手,分明饒有興趣的語氣,但麵目卻帶了那麼幾分無趣,他懶懶地撇下睫毛,想到剛才那清晰帶著探拓性停駐於他麵目的視線,忽倏地睜開眼睛。

“看來,這翡翠之城倒是混進來了一個有趣的東西,可……跑哪裏去了呢?”

——

“師叔,你覺不覺得掌——呃,衝虛派的人,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

鄭宇森自然不敢當著岐齊他們的麵,直接喊衝虛派的掌門師傅,因為在進城之前虞子嬰就曾囑咐過他,他們是屬元始無量道人門下的弟子,不能在外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

“勁道鬆散,氣息緩重,應該是被下毒了,如……軟骨散之類的藥物吧。”虞子嬰聞言,定眼一看,便從桑昆翊等人身上看出問題了。

“中毒?怎麼會中毒了?難道是趙鹿侯的人下的?那他們也太卑鄙了吧,這、這要我們怎麼贏?!”岐齊在旁聽到,第一反應不是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而是直接對鬥角的結果表示質疑恐慌。

別認為他是大驚小怪,要擱你身上背負成千上萬條人命,你估計也得驚木皆兵!

“若真是軟骨軟的話也罷了,隻是被削弱了部分實力,我相憑桑掌門的實力,光憑劍意不需要真氣運勢,也能贏的。”瓢頭身邊一名戴著書生帽,一臉斯文敗類,臉色青白的男子,捶打著手中扇子,沉吟道。

“是嗎?”虞子嬰眼角輕佻,不置可否。

書生,瓢頭,歧齊與鄭宇森:“……”

喂!這種時候,他們需要的是信心,不是這種無所謂的蛋蛋表情,而是安慰,肯定,你之前不是各種保證一定會贏的嗎?快啊,他們現在就需要這種信心,各種求安心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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