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有本事,讓她再來一次天罰(1 / 3)

舞樂聽到怒喊他“duo”,側眸噓瞄了一眼那長得跟妖精似的男子,心念流轉暗忖:惰?墮?他喊得是究竟哪一個“duo”呢?

看兩人一副撚熟交談,明顯是一早便相識的,一個自稱叫“怒”,亦喊另一個人叫“惰”……

“nu”若是那個怒,難道“duo”……是惰皇?!

舞樂好像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媚長的眼瞳微微放大,茫然失措,僵硬地緩緩地偷偷地覷向惰。

他倒是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異域的惰皇,雖然曾私底下跟異域合作過,但亦隻是通過猀華來接洽,他是見識過猀華的刻薄私涼,殘酷手段,由此對能夠馴服猀華這種肆虐殘暴之人的惰皇,他一直都是既懼畏又避諱。

想他毫不猶豫地將麾下一支忠心的部落上百的族人煉製成失心活蠱人,隻為試探一下青衣侯的底細,這究竟是有多無情殘酷的心才能夠做得出來……

所以說……不可能吧,他麵前這個看起來綽約如月下玉蘭輕舞的翩翩男子,不可能是那個“惰皇”吧,這怎麼可能嘛,且說惰皇日理萬機,哪裏有這閑功夫跑來這破地界。

舞樂摸了一把冷汗,不斷地給自己進行心理建設,卻不由自主再偷看了惰一眼,卻正巧撞上一雙玲瓏幽暗的雙瞳,他眼瞼睫毛纖長,又密又黑,使眼睛圍著雲霧一般,朦朦朧朧的,顯得深不可測,神秘、誘人。

舞樂瞳孔一窒,下一秒隻覺眼前一黑,他思緒渙散無蹤,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風流醫生俏護士全文閱讀。

怒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舞樂,雙臂枕著腦袋,彎唇一笑:“他估計會認出你的哦。”

惰看著縞衣霜袂翻飛,他慵懶若酥,臻首若頸微偏,輕吐一句:“死人……是不會認出任何人的。”

怒臉上的笑意頓了一下,才嚴肅道:“殺了他,你之前特意演的一出戲就算毀了。”

惰思慮了一下,才散了一身若吹蘭芬馥的殺意,步履輕浮若踩雲端,無一絲聲響,突地四道巍峨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他們跪地落於惰身後,雙掌分別舉抬著一張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貴妃臥榻放下,方如鬼魅般隱身告退。

惰整個人軟軟地偎依了上去,他慵懶斜坐在翠玉色的榻上,墨發盡數傾瀉,眉骨優雅舒展,容姿充滿了細致蠱惑,仿佛是坐於水霧繚繞的琉璃閣台中,像是一幅悠久流傳的畫卷,筆墨濃重到刻骨銘心。

怒禁不住撫額道:“你真是懶啊,竟隨時攜帶一張臥榻。”

“怒殿。”搬夫一離開,猀華便與一名穿著湖秋色的削瘦少女現於惰身側,猀華看著怒,右掌按胸,眸溢邪意水色,施了一禮,而他身旁的那名少女,纖骨膚白,卻始終垂頭低眸,不察麵目如何。

怒並沒有看他,猀華亦不在意他的輕視,神色如常便退至惰身後。

猀華站定後,眼神卻不自主地瞟向黃土窯洞內,洞口處一片黑暗幽深,根本探不到一絲光亮,但他依舊恍惚看到了那道安眠側躺的身影。

仙女,真想見你一麵呢,可惜我必須得忍耐、忍耐、再忍耐,一切都不能讓惰皇知道才行啊……

“怒,我與你並不需要那些無聊的客套話,我需要從那個胖子嘴裏橇出一些話,我希望你不要妨礙我。”惰美眸流盼,靈秀天生。

怒挑了挑眉,眼中透著一種苦惱的思緒:“既然會勞煩你親自出馬,看來那些話對你一定很重要吧,可你所說的那個胖子現在正是我看中的獵物,到時候妨不妨礙,還真不好說。”

惰倒不是第一天跟怒相處,他自然知道怒雖看起來是最好相處,實則卻是一個明著暗著跟你死纏到底的硬茬。

他撣了撣袖擺沾染的塵芥,雙眸垂睫輕斜,像是因為疲憊懶得將它睜開似的,吐息緩慢:“若你想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這麼說三日後龍嫿嫿的成年禮,你是準備放棄了?”

怒一張俊朗的臉孔帶著幾分輕佻,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卻又不見親近平和,如同所有人劃出一道塹壕:“怎麼可能呢,有時候魚與熊掌皆可兼得,隻要你夠強的話。”

惰神色淡若月色,指尖輕點榻木,沉吟片刻,方撇了他一眼道:“交換吧,我可以不去參加你跟婪之間的爭奪,你亦可以繼續跟在胖子身邊做你的事情,隻有一條,不要幹涉我的計劃。”

怒想不到他竟然肯放棄一個騰蛇皇族,亦要得到虞子嬰,他究竟想做什麼,虞子嬰身上又究竟隱藏著什麼重要的秘密,值得他如此不惜血本?

“難得啊,咱們的惰皇也會選擇妥協一次,就不知道是此次買賣究竟最後劃不劃算了。”怒別有深意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惰如濃墨精描的雙眸泛起絲絲腥鬆,懶懶得打了一個哈欠。

怒眯睫,寶石的瞳仁驀地一顆顆火星迸發,四周氣壓加重,狂風咆哮呼嘯卷動,風雲湧起,冰銳寒透肌膚的劍尖揮至惰的門麵。

“惰,虞子嬰是我看中的獵物,我雖然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可是若你沒有完好無缺地還給我,我會很生氣的眾星之主最新章節。”

最後一句,他的語氣低沉得如古箏輕彈錚鳴一聲,瞬間便激起聞者皮膚豎起根根寒毛,

猀華冷洌下麵目,亦做好開戰的準備,而那名少女僅縮肩顫了顫,稍退一步,依舊垂首靜默,而惰則無視逼在眼前的劍尖,反而悠然自得地盯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真想不到,你竟對她認真了,當真又是一則異端之禍啊……”

“別跟我來那一套神棍之言,你懂我,我從來便不信那些狗屁言論,什麼命運,什麼注定,我隻相信我手中的劍!”怒雙眸燃燒著蕩動的火焰,發出使人不可抗拒的炙熱與魅力。

不待惰再出聲,怒倏地收回大劍背於身後,長身挺拔如巍峨泰山巙峭,轉身便隱入的一片黯芒黑夜。

眯起的雙眼,上揚的嘴角,令惰少了幾分風清雲淡的飄渺之氣,反刻繪了幾分憤氣嫉俗的刻薄與冷譏,他緩緩闔目,仰麵迎接月輝普灑。

——竟然推算不出她的命數,當真又是一則異端現世了……

——

虞子嬰巧妙地靠站在洞口一隅,從她的視線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洞外一切景象,而洞外卻察覺不到她的身影。

明明她知道怒跟惰他們就在洞外談話,但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亦看不到什麼異動,她猜測定是惰布下了迷惑人眼的陣法,最後她睜開了一雙璀璨的黃金瞳,這才能夠突破一切虛假幻象,看清楚他們在做什麼,亦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她看到了惰弄暈了舞樂,亦看到了他的手下搬來一張舒服奢華的臥榻供他享用,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亦看到“久違”的猀華,當他的視線準備掃來的時候,她頓時一抖,麵目僵硬著一動不動,等了良久,亦不見他有何異狀,她才確認他根本就沒有瞧到她,才暗籲出一口氣。

與此同時,她發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就是那個安靜坐在猀華身旁的那名少女,她烏發如漆,身材苗條,總是垂低著頭,隻露出一截皓膚,至始直終都末發一語,但是虞子嬰卻還是認出了她——宇文清漣。

虞子嬰忍不住蹙起了眉,她不是該跟著宇文一家逃難至西湘地界,怎麼會跟惰他們在一起了?

虞子嬰反複再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最終得出的結論還是確定,那個人無疑就是宇文清漣。

隻是現在的她氣質跟以前的那個她不太一樣了,以往的宇文清漣是一個驕傲自信得略帶驕縱之氣的小姐,即使她懂得收斂眼底那股尖銳傲氣,但屬於本能突起的棱角不是她這種年紀能懂得隱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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