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此生與你誓不兩立(1 / 3)

胡萊被損毀了一台新型代步機巧,既使得到虞子嬰補償的承諾,卻依舊沒有恢複多少精神,畢竟虞子嬰的身份來曆不明,甚至最終她跟他的立場問題,都將成為他們能否再次交流接洽的障礙。

胡萊雖然看起來稚嫩單純,實則卻也是一個人精,他自然早就察覺到虞子嬰的一身濕氣,並且嗅到來自她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硫磺味道,這種特殊味道隻能是在欞星門內那溫池中泡染上的。

而這種時刻一般是侯爺淨身泡沐的時候,她既然已經濕身,且能夠全身而退不動聲響來到這裏,他相信並非是她能力超群,估計是他家侯爺故意的放縱。

想到這裏,他便得再次思慮,為何侯爺要放過她?按理來說一般來曆不明的人,侯爺就算不立即殺了,也會押解嚴刑後審吧,像這樣將一不明物體隨意放出來,侯爺這是準備鬧哪樣?

思來想去,最終隻得出一種可能——那就是侯爺是故意這麼做的,他必然有其道理,或者是想看看她究竟打算做些什麼事情。

胡萊像是終於將線索理順了,握拳肯定地點了點頭,為自己的聰敏慧捷的腦袋自豪。

那這麼說來,他幫助她偷渡到龍嫿嫿那裏,便是眾望所歸,而非吃裏扒外了。

自我心理建設一番,胡萊帶路的節奏奮然激進了許多魔妃翻身,琴挑天下。

城主府的總出入門在東側院落的東牆上,在現存的正門外,有兩組並列的院落;虞子嬰對古建築的複雜與多變第一次產生了興趣,低調跟隨著胡萊一路前行,巡目四處觀望。

西側院落在正門前縱列著四排房屋,院南側有兩排倒座房,看似像是一個辦事機構,東側院落南邊也有一排倒座房,駐護衛的旗兵,北麵有一座四合院。

這時從四合院率先邁出兩個人,赫然是君鼎鴻跟雷煊,其身後還跟著一個垂頭,戴著一頂書生帽,肘托一本藍封冊書,一襲直長青衫的青年男子。

“胡萊,你去哪裏?”

胡萊遠遠就看到君老大他們出門,剛踏前圓拱門的腳倏地收回,並回身將虞妹紙攏到牆後,準備帶著身後這個不確定因素,一塊兒趕緊溜之大吉,卻不料僅憑一截背部剪影,還是被人給叫住了。

胡萊趕緊擠眉弄眼跟虞子嬰打著暗號——別出聲!別亂跑!別弄出動靜!方臉色一整轉過身,跨出圓拱門,彎眸一笑,略帶驚訝:“哦,是你們啊,哎?斯長雲,你怎麼回來了?”

最後一句,絕對不是驚喜,反倒像是驚嚇。

斯長雲就是那個攜書的書生,他抬起頭,看著胡萊溫和一笑:“胡萊,回京的一段時間不見,你依舊沒有長高一分,真是讓長雲倍感親切啊。”

胡萊一聽他又拿他身高來說事兒,便猛翻了一個白眼,要說這個城主府中除了龍嫿嫿,他最不待見的就是長得一臉斯文敗類相的斯長雲。

這貨最愛幹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殺人超貨偏裝書生無辜的豎子樣。

“爺不待見你,滾一邊兒去,喂,你們這麼晚去哪裏?”胡萊看向君鼎鴻跟雷煊,本來隻是意思意思地問一下,卻不想斯長雲這貨又不甘寂寞地擠上來插話:“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別說了,我有事就先走了。”胡萊擺了擺手,翻臉準備走人。

“哎!那我就長話短說,是中央那邊出事了。”斯長雲連忙扯住胡萊。

一把甩開他,胡萊沒好氣道:“關爺毛事啊。”

“是不關爺的事,可關侯爺的事啊。”斯長雲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你說什麼?!”胡萊瞠圓眼睛看著他。

斯長雲裝著一臉高深莫測,但眼底卻是明晃晃的八卦之魂:“你可知道,咱們南淵準備跟瑛皇聯姻?”

“那又怎麼樣,喂,我說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我趕時間!”胡萊不耐煩吼道。

這時雷煊也湊上來,眼底也閃爍燃燒的八卦之魂:“我來說吧,其實這次聯姻的事情跟咱們侯爺有關係,聽說瑛皇前段時間送來了一位漂亮的小公主,聽說咱們侯爺不在府內便暫時養著中央宮中,如今一聽說侯爺回城,朝淵帝這不立即召人來宣召。”

胡萊震驚:“你說,朝淵皇室準備讓咱們侯爺去聯姻?”

兩人連不迭地點頭,表情同一德行的猥瑣。

“開什麼玩笑!咱們侯爺會乖乖聽旨才有鬼了,哪裏來的狗屁公主啊——”呃,等等,如果真來了一位皇朝真正公主,那他們城中那個“小公主”不就不是一主獨大了,胡萊頓了頓,大眼亮晶晶地眨了眨,歪腦筋倒是轉得快,一下子便有了另一層想法。

“侯爺是不會娶她的。”君鼎鴻走上前插了一句。

“這麼說,侯爺是娶定了龍嫿嫿了?[重生]投資人生全文閱讀!”胡萊跳起,聲量徒然拔高。

哢!突地一聲細微的悉窣聲傳來。

“誰?”君鼎鴻側臉,麵目一厲,全身倏地緊繃露出一身如虯龍纏繞般的肌肉,迅猛朝著圓拱門而去。

胡萊怔了一下,當即便反應過來,連忙喊一聲:“哎?!等一下!”

可惜他喊得太遲了,君鼎鴻已然出手,他掌勢帶著凜冽寒意,一變幻二,二變幻四,八卦掌式二,然而四掌卻統撲了一個空,要知道他即使末曾使出全力,亦非一般人能夠抵抗得了,接著一計不帶任何殺意的衝拳,直頂他下頜,他一驚,抬頭躲避一閃。

“君大哥,那是我朋友,不要動手!”胡萊衝上來,大聲喊道。

君鼎鴻動作一滯,這才看清楚在圓拱站陰影處徒然矗立一道沉寂的黑影,他麵目落於樹蔭婆娑底,一時間瞧不仔細,

“他是誰?”

胡萊趕緊衝上去一把拉起住虞子嬰,感覺到她的僵硬,用力捏了捏她手腕警告她別亂動,才腆著笑臉對君鼎鴻他們道:“這是一個我剛認識的朋友,我們一見如故,他說想見見城主府長啥樣,我就擅自帶進了城主府,我知道錯了,還請兄弟們千萬別將此事報告給侯爺哈,那我們先走啦。”

完全不給他們再次說話的機會,胡萊拉著虞子嬰便健步如飛地逃跑了。

奔跑了一會兒,胡萊一直聽不到虞子嬰出聲,他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喂,嚇到了?還是受傷了?”

虞子嬰抬眸,平靜地看著他:“南向有一隊巡兵過來了,若你不想再繼續敘舊最好趕緊離開。”

胡萊古怪地睨著她,側耳一聽,大約隔了一會兒才聽到腳步聲,他略帶詫異回望了一眼虞子嬰,才選了內院一條樓前簷出廊走。

兩人越進越深入,所臨的古建築亦越考究,這裏中軸線上的建築物,屋頂都用綠琉璃瓦、脊吻獸,配殿屋都用灰筒瓦,他們來到後殿懸了一塊“嘉怡閣”匠額的建築前便駐步了。

“就是這裏,等一下我去將外麵的人引開,而你就趁機進去,知道嗎?”胡萊插著腰,對著虞子嬰叮囑道。

虞子嬰頷首,表示了解。

等胡萊進去了一會兒,虞子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走進那閣樓,果然一路無暢,徑直步進一座垂花門,步入一間敞式居室,透過暈紅的帳幔,環往四周用紅衫地板鋪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隻毛筆,宣紙上是幾株俏嫣芙蓉,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也是一名多才多藝的佳人,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隨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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