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嬰暫時放棄跟青衣侯的爭執,她扭過頭,一雙冰鎮過的雙瞳冷靜如斯,怒一慣在她麵前愛裝無辜、親善與無害,收斂著一雙利爪與嗜血本能,是以她從末看他流露過如此真實黑暗的一麵。
不過,她卻從末忘記他本性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看來她這一次誤闖是他精心策劃用來試探她跟青衣侯的。
一身偉岸身影有著即使黑衣也掩不住的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此刻深邃內內斂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白日的事情,他其實也有那麼一刻是相信青衣侯是為他而來的,可是隨著虞子嬰一次又一次地令他心癢難耐,再加上之前舞樂被打斷的話,便令他有些懷疑了。
無疑虞子嬰是特別的,她特別在她貌不出眾,卻依舊能夠令人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雖然他依舊覺得可能性不大,但關於青衣侯究竟為何會出現在荒原峽穀,是否跟虞子嬰有關,他第一次撇開了大大咧咧的隨性,而選擇了第一時間跑來求證。
他故意將她帶到欞星門騙她說是來找龍嫿嫿,實則他知道龍嫿嫿根本不可能在這裏,這是青衣侯的私人浴湯池,既使是龍嫿嫿也沒有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隨意出入。
他一直隱藏在外麵,將她送進去的時侯他也曾猶豫過,但最終還是因心中攛動的意念堅持下來了,若是誤會,他聚精會神等著虞子嬰的求救會在第一時間衝進去救下她,卻沒有想到最終竟看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怒?”青衣侯看著怒,神色略有些觸動。
怒走近池邊單膝蹲下,仿佛根本不在意眼前,這一個半裸一全濕的兩人,看著仍舊抱在一起的他們,他嘴角微微上揚,盯著乳湯溫液漫不經心道:“既然婪你喜歡這種的女人,那不將龍嫿嫿送給我怎麼樣?”
當然青衣侯更不是一個會在意別人眼光的人,他拂開飄落在虞子嬰發頂的櫻花瓣,敏感地祭覺到怒氣息微變,雖然轉瞬即逝,但卻不容錯辨,他瞳色一黯,冷誚一聲:“你覺得可能?”
“那龍嫿嫿的成年禮呢,你估計不會去參加了吧,那麼就隻剩下惰跟我了呢,我可是很樂意的哦。”怒笑得諷刺地回道。
“成人禮?”虞子嬰覺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詞,很快想到了之前好像中聽到龍嫿嫿提到。
“沒錯,子嬰妹妹恐怕沒有聽過吧,誒,妹妹這麼單純,可是覺得聽不懂?”怒這才將視線投向她,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融入清粼水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青衣侯當即冷眯起眼睛瞥向怒,目露警告。
“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想找龍嫿嫿談一談下城主令的事情。”虞子嬰直接冷淡打斷他的試探。
怒愣了一下,看著虞子嬰那一臉真的很無所謂的表情,頓時笑了,這一次笑得倒是比剛才那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真實許多了。
“哈哈哈——原來是咱們侯爺自作多情啊,果然子嬰妹妹還是我的子嬰妹妹。”
隻聽此話一落,一道急風劃破靜滯空氣,漫天霧靄被撕破旋轉,瞬間兩人便交上手了。
雖然兩人恐波及到虞子嬰,特地隔了一段距離交手,可對虞子嬰來說,依舊有一種被壓製得透不過來氣的感覺,於是她則趁機爬出池子,不顧一身濕轆轆地準備落跑,卻被守門神似的籽月攔臂擋下了誘愛成婚,老公輕輕親最新章節。
“請姑娘在此等侯爺。”依舊是機械似的冷漠聲音。
虞子嬰抬了一下眼皮,嘴角僵硬古怪地扯動一下,手中凝聚的玄氣瞬間撕裂了附身她的真氣罩,身影如獵豹撲擊,不待她驚訝地瞠大眼睛,便已一掌刀劈暈了她。
別將她的容忍當成囂張的理由,想著剛才就是這個女人將她扔到池中,虞子嬰眸光盛滿凶光,掄起袖子正準備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可是腦中突地閃過一個名字。
籽月?她動作一滯。
籽月好像是舞樂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嗎?她不由得仔細打量起躺在地上的女人。
她大約十七、八歲吧,五官長得並不算有多漂亮,可是整體組合在一起勝在很有性格,五官偏向英氣剛硬,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麥色皮膚細致得幾乎看不到毛孔。
原來舞樂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啊,果然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莫非因為他長得太娘娘腔,才想找一個這種英雌型進行互補?
本來打算毀了她四肢的虞子嬰,略猶豫一下,還是越過她徑直離開了。
難道那二貨看中了一個女人,還是這麼特別一類型的女人,若被她毀掉了,他估計真的得摟著綿被單身過一輩子了。
雖然是被怒算計地帶入了城主府,但既然來都來了,她一定要將龍嫿嫿找到,除了因為城主令的事情,還有一條更重要的事情——關於素汝臨死前要讓她傳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