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似接受了她的話話,眼神掃視著她全身上下:“這一身倒不像是貴族,難道是貪婪之城的貧民?不過,嘖嘖,倒是意外長得不像貧民的類型呢?”
怒說完,突地伸臂不容虞子嬰有所反應,便熊抱住了她,感受他那如鋼梏的雙臂圈住了她一身肉綿擠壓的感覺,他挑了挑眉,竟意外不覺得討厭呢冰焰戰神最新章節。
這時,怒感受到遠方一直巋然不動如山的青衣侯竟冰泠泠地盯著他,那目光竟還帶著一種隱匿的殺意。
“咦?”怒一怔,他回視青衣侯之時,卻不見他有任何舉動,已翩然若鴻冷然離去了。
而虞子嬰自知掙脫不了怒的舉動,便也懶得反抗了,她一直盯著青衣侯離去的方向,張了張嘴唇,驀地心中一刺,亦不知道那種難受的感覺是誰的?
——
“喂,你倒是管一管我啊,我的腿好像斷了——”
剛才被撞擊得暈厥過去一瞬間的舞樂醒來,隻覺渾身每一塊骨頭都在痛,就像散架了一樣,可他並沒有查看傷勢,而是第一時間去尋找虞子嬰的下落,但見虞子嬰好好地活著,便覺鬆了一口氣,但又看到她竟跟那個變態抱在一起,便是又慌又氣又氣,心中像是調料盤打翻,五味雜陣,於是便撐起身子,朝著她那方怒喊道。
虞子嬰收回視線,但怒好像也在思考事情,便蹲下身子從他懷中滑下,冷著臉轉身朝著舞樂走去,她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腿,判斷道:“骨頭沒有斷,隻是扭到了。”
舞樂看虞子嬰從剛才開始神色便有些不對勁,好像在煩惱,或苦惱著什麼事情一樣,根本沒有將心思關注在他的身上,他根本不知道青衣侯來過,隻想到剛才她跟怒兩人親密抱在一起,隻覺滿腹不是滋味兒,便故意皺起眉頭,抱腿哎喲地直叫喚。
“痛痛,一定是斷了,是斷了啦,我是妖醫,你懂還是我懂啊!”
虞子嬰被他煩得受不了,直接一掌拍了過去,舞樂被打得一怔後,接著,那張明媚嬌豔的麵容頓時黯然失色,一臉委屈得快要哭的模樣,亮晶晶的淚珠在他眼眶內滾動,他就這樣一言不發,咬著唇瓣淚眼婆娑地盯著虞子嬰。
虞子嬰眉毛一抖,他怎麼……好像要哭了?
“你,你打我——”
他哽咽著聲音,可憐兮兮地控訴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虞子嬰表示若他再胡攪蠻纏,她一定立馬轉身走人。
“背我,不對,是抱我!”舞樂這次倒是幹脆,她話音剛落,他立即便補上。
虞子嬰視線瞄了一眼他傷受的小腿,便直接將他公主抱一樣抱起,憑她的腕力抱著舞樂也不覺得有多重,但舞樂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還真抱啊,看不出她乃女漢子是也!
“啊勒,剛才小妹妹好像也打了我吧,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待遇竟這麼的不同呢?”
怒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虞子嬰背後,他高大的身子像一隻貓科動物,懶懶地將堅毅的下巴壓在虞子嬰肩肉上,笑眯眯地問著虞子嬰,但一雙濃稠著陰鬱的眼睛卻不善而漫不經心地盯著舞樂。
那像注視著一具死物的眼神,令舞樂一涼,隻覺手腳都頃刻間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髒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他的心裏,五髒六腑都破裂了。
他咬了咬舌頭,利用痛意來抵抗怒施展的壓力,看到虞子嬰那不反抗被調戲的態度,他發現很難忍得下這口氣:“他是誰啊?你怎麼不躲!”
虞子嬰哪裏是不躲,而是根本不敢躲開,他利用自身強大的霸道氣息已經鎖定了她周身,若她膽敢移動一下,估計下一秒她跟他兩人直接就跟地上那一堆肉碎的犛牛作伴,一起給大地供獻一份養份去了創世天罰之風起雲湧。
“閉嘴!”虞子嬰瞥了一眼舞樂,眸露警示。
被舞樂一窒,表示若剛才隻是想博取同情假哭,現在倒是真心想哭了,妹紙為毛總是凶他一個人呢?
明明是那個男人的錯啊!
“我是誰?嗬~那你呢,自稱妖醫,莫非你就是那個江湖人說的,性別亦男亦女,女則媚俗,男則妖豔的那位俗媚妖醫?”
看他那一臉擦傷與狼狽,怒嘴角掛著悠閑而親和的笑容,但那翹起的弧度,怎麼看怎麼像嘲笑呢?
“你——!”舞樂氣結,他妖媚大眼一轉,便抱著虞子嬰的手臂,嬌滴滴地冷哼道:“本妖醫的大名可不怕別人知道,但你卻是一個不敢報出名號的變態!”
一說完,他便感到一股滲骨的寒意,他不由得想到這人剛才做的那些“無聊”事情,不由得抖了抖,迅速朝著妹紙柔軟又充滿安全感的胸前偎去。
求庇護哇!
可惜,妹紙的身形再寬也根本遮不住他即使纖瘦卻比她高長許多的身子。
“變態?嗬嗬——”他眼底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但下一瞬間便毫無預警地出手。
舞樂驚呆了,隻覺呼呼冷風刮得他皮膚生痛,但是就在他即將窒息那一刻,虞子嬰出手了,她迅速矮身一低,將舞樂推開,伸出一拳與他相擊,隻聞哢嚓響起一道令人牙酸的清脆響聲。
虞子嬰攬著舞樂疾步倒退幾步,而舞樂乍然回神,低眸看到虞子嬰那無力垂落的手臂,則驀地紅了眼睛。
“混蛋!你幹嘛欺負她一個女孩子!”
舞樂咬緊紅唇,一雙媚眼瞪圓,裏麵盛滿惡狠狠的殺意,正準備出手時,卻被虞子嬰倏地抓住了手。
“沒事,隻是脫臼了,他並沒有出全力。”虞子嬰按住那掉脫落的手臂,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就迅速接上了。
“可是——”
看她竟如此輕鬆地接爻上手臂,怒眼底閃爍著歡愉與驚喜:“果然有趣,哈哈哈哈——小妹妹,雖然你人也很有趣,但那一身怪力好像更有趣呢~要不我們來玩一玩。”
“誰要跟你這個變態玩啊!”舞樂注視著虞子嬰那張冰冷的臉,心中一陣陣地難受,不由得想到以前他一受傷便是會痛得大叫,想讓別人來心疼他讓人來哄著他,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看起來比他小很多,那具柔軟的女性軀體怎麼能夠承受那麼多的痛意而麵不改色。
“不玩嗎?若你們願意玩或許能夠按照你們的方式來,如果不玩……那麼我就會按照我要的方式來跟你們玩哦~”怒笑得一臉無辜地攤手。
“這有什麼不同!”舞樂真想一口毒粉撒死他,可是憑怒的本事,他估計還沒有靠近他,便被他捏死了,畢竟他擅長精攻的是醫術,並不是西域的毒術啊。
怒想了想,正色道:“當然有,一個是邀請,一個是——被迫邀請啊。”
怒微微彎下身子,視線與虞子嬰平視相對,他對著她笑得一臉親切,就像青梅竹馬的鄰家大哥哥一樣成熟而溫柔,看著那一張臉一點也不會產生令人厭惡的情緒。
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濃稠血色,那裏麵的危險程度足以令人寒毛豎立,全身顫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