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妹紙乃真漢子也!(2 / 3)

至於這種程度的重量讓能夠雙手搬起一塊二百斤重石頭的虞子嬰都無法輕鬆揮舞。

“胖、胖妹,不對,子嬰,你別過來了,你,你會被踩死的呀!”舞樂發絲淩亂,在牛背上嚎叫了半晌,眼看快撐不住了,可當他在看到虞子嬰真的提著一柄大劍衝過來的時候,他隻覺心中像被什麼緊緊攥住,悶得他快透不過氣了,腦子一熱,便忍不住嘶喊道。

“閉嘴!”虞子嬰低吼了一聲,便疾步如飛,略有些麻木的左手拽著大劍,雙目狠狠地盯著那頭野犛牛步劃呈z字型衝過來,她深吸一口氣,將一切賭在這一劍上!

看虞子嬰避都不避地衝過來,舞樂嚇傻了,連聲音都忘記了。

高高舉起長劍,那尖端的劍芒與日月爭輝,刺目耀目,虞子嬰雙手齊握劍柄,呔一聲,呼起狂風飆飆,風沙撲麵從貼地至左朝右劃砍而去。

呯!犛牛吽吽地拖長慘叫一聲,便轟地趴躺在了地上,而舞樂則被被滯的力道直接甩飛了幾米摔倒在地上。

虞子嬰粗喘著呼吸,雙手攤軟地撐劍半跪於地,視線落在那四肢被齊切的野犛牛,不得不感歎,這柄大劍簡直是神器啊,竟有如此鋒利的威力!

不過還是用玄氣比用這劍輕鬆多了,可玄氣卻沒有用劍來得全身暢快!

看著那頭犛牛沒有死絕,而是失去四肢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怒站了起來,撣了撣黑衫沾染的灰塵,一雙愛笑的眼睛露出一絲絲詭異的趣味:真幸運啊,他好像不小心就撿到一個很有趣的小寵物啊。

——

貪婪城牆之上

雖然隔了很大一段距離,可青衣侯確信他絕不會看錯,那在犛牛群前奔跑逃命的那道身影是虞子嬰,在看到情勢越來越嚴峻,青衣侯雙袖冷斂冰雪之氣,無預警地迎風飛身躍下高高的城池,身如驚鵠禦風遽電縱身而去。

“那斕!你去哪裏啊?”龍嫿嫿一驚,撲倒於城牆看台上。

而跪在地上的其它人則迅速抬頭,亦是一頭霧水地盯著那急掠而去的侯爺。

“難道……侯爺是準備去救那些犛牛?”

雷煊摸了摸後腦勺,疑惑地喃喃道,卻被忍無可忍的君鼎鴻一掌拍過去,他憤其不爭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敢質疑侯爺的命令,我一定將你脫光了遊街示眾!現在趕緊下城樓,調令一支騎兵,立即出城去接應侯爺!”

“哦哦,好好,我立即照辦!”

雷煊一聽要裸身遊街示眾,當即臉一黑,想起之前君鼎鴻一名部下違背了他下達的命令,就在睡夢中被剝光扔在貪婪之城最繁榮的街道上的事情,當時聽聞此事的他跟胡萊是笑得最大聲的兩人,可一想若事情落到他頭上,他就笑不出來了,立即忙不跌地跑了。

“我說小公主,那怒王好像也是你之前的追求者吧,你難道不想一同跟著去看看嗎?”胡萊環臂一臉怪笑地靠近龍嫿嫿。

龍嫿嫿知道胡萊一直不喜歡她,她自然也不需要在他麵前特意裝乖乖女,她橫了他一眼,淺淺一笑,簪那珊瑚鈿,淡淡掃蛾眉,淺淺抹胭紅,小小年紀便已豔可壓曉霞,

“聽聞你之前也是那叫籽月的傀儡娃娃的追求者,你倒是讓她也對你另眼相看試試看啊?”

胡萊聞言當即氣結,一張娃娃臉布滿煞氣,他陰冷地注視著龍嫿嫿道:“哼,雖然不知道侯爺為什麼會喜歡你,不過遲早他就會厭倦你這種表裏不一,惡毒的女人的魔裝!不用多久,就會有另一個人來替代你的!”

胡萊說這句話的時候純屬發泄詛咒,但經龍嫿嫿一聽,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中一慌,臉色遽白,就像是有一種直覺在提醒著她——很快,你的一切將會被另一個人代替,她的那斕將不再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不可能!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替代的了她,騰蛇皇族隻剩下她一個人,不會有人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

絕、不、會、有、人,能夠取代她的!龍嫿嫿眼底如煉獄般布滿陰森,那一張天真的麵容被撕裂,就像一條美人蛇般粹滿毒液。

“是嗎?那也總好過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籽月的心,因為她——早已經心有所屬了,所以你這一輩子就連一個代替品都成為不了!”

龍嫿嫿嘲弄地睨了他一眼,便帶著一連串銀鈴般的得意笑容轉身離開。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胡萊到底是一個男人,要讓他動真格跟一個女人大罵起來,他是絕逼做不出來的,可是他是真心討厭她這種女人,明著總是對著侯爺裝作天真無邪,實際上卻自私又狠毒的女人。

一想到她將城中的平民百姓驅趕出城,憑他們在城外自生自滅,他便一肚子氣,之前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他們回到運河下水道中偷渡點用水,如今侯爺一回來了,他哪裏還敢私下作弊啊。

他倒是想跟侯爺好好彙報一下他不在城主府內發生的事情,可是那個女人就像一塊甩不掉的跟屁蟲一樣,隨時跟進跟去,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替他們申訴。

現在也不知道他們該怎麼生存啊!真是作孽啊!

一路急奔,掠起一路的風沙塵暴,青衣侯趕到野犛牛聚攏之地之時,他卻一改之前的雷霆急切之勢,而是獨立在在紅褐色的沙岩高坡之上,遙遙地注視著前方那一怒所在的猩臭屠場。

他映著薄薄日照,狹長冰冷的眸子俯視朝下,看著虞子嬰為了救舞樂,獨力奪劍戰野犛牛,一拚得勢而獲勝,最終脫力頹然倒地之時,鐵灰眸瞳幾度幽暗深邃流轉,薄刃的雙唇抿緊成一條直線,連呼吸都噴撒著冰渣子,在確定她並任何危險時,便有了抵觸,再也不願意再靠近了。

虞子嬰哐檔一聲,放下那柄沉重的大劍,臉上的血色才漸漸恢複,她感覺手腳有了些力氣,正想去看看被摔甩出去的舞樂,卻突然感受到一道熟悉冰度的視線。

她渾身一僵,緩慢地站了起來,雙眸凝縮幾瞬,倏地扭頭,便看到了遙山之上那抹永雋立於蕭蕭風中,如雪峰冰鑄而成的修長身影。

青衣侯在看到她回頭那一瞬,呼吸滯緩了一瞬,他以為隔著這麼遠,憑虞子嬰的眼力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他是誰。

然而她一直盯著他這邊,那雙他閉眼亦能描摹而出的黑瞳,一眨不眨凝視著,不得不讓他猜想,她是否已經認出他來了。

虞子嬰的確看清楚了青衣侯,她微微一怔,他怎麼會在那裏?

怒走近便撿起他的大劍,然後順著虞子嬰的視線看去,在看到山上那冰冷而遙遠的身影時,他眯了眯眼睛,語氣帶了些詭異:“你認識他?”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溫熱的嘴唇挨在她耳畔,輕笑地問道。

虞子嬰伸臂推開了他,麵無表情地說著模棱兩可的話:“你也認識他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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