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含嫉恨麵帶癲狂的奈麗,蕭晨笑,眼睛亮晶晶的,嘴巴一開一合。
“我餓了,她會給我做我愛吃的飯菜,
我愛吃糖,她就為我開間糖果屋,
我被人欺負了,她會幫我十倍還回去,
我遇到危險,她會不惜『性』命來保護我,
她會親手為我做衣裳,她會擔心我冷了餓了累了受委屈了,
她在我心裏,是最好的阿媽,”
說完這一長串的好之後,蕭晨眉目轉冷,譏諷的看著奈麗,“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她對你再好又怎麼樣,表麵功夫誰不會做,她不過是為了討好你阿爸,你還是我生的呢!……”
“可惜你連表麵功夫都沒做過,”蕭晨冷嘲,打斷她的挑撥,
“我是你生的,你都任意的打罵我,虐待我,你根本不當我是你的孩子,
我小,不代表我不記事,你曾經因為我想吃一顆糖,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隻要你心裏不高興,我就是你出氣的對象,
因為你,我三年時間癡癡呆呆,不會開口說話,
是我阿媽把我帶出那個黑暗封閉的世界,是她讓我知道被人疼愛的感覺,
如果你敢破壞我的家,我不會對你客氣。”
蕭晨一連串的冷嘲熱諷,激起了奈麗更深的嫉恨。
臉『色』扭曲的看著蕭晨,那個曾經被她當成附屬品的小孩,即使被做出了這樣的對比,奈麗仍然不改尖酸刻薄,
“果然賤人跟賤人都是送做堆的,那個叫雲朵的賤貨,就把你調教成了這個樣子?最好的阿媽?我呸!”
蕭晨的眼睛泛出銀光,手腕上的銀蛇被他拿出來,揮成鞭子,啪的一聲,直直打上奈麗的臉。
突然被痛擊,奈麗始料不及,怔愣間,鞭子已經甩了她好幾下。
臉上的疼痛讓她回過神,臉『色』暴怒,,“你這個賤種!你居然敢打我,我殺了你!”
無視撲將過來的奈麗,蕭晨腳步往一側輕旋,奈麗直接撲在了雪地上,同時銀蛇化作一條流線,繞上了奈麗的脖子。
看到銀蛇出現的時候,玄的眼睛浮現出震驚,這就是蕭晨的能力嗎?
“啊!什麼東西,快拿開,啊啊!蕭晨,你這個天殺的賤種,我是你阿媽!是我生的你,你居然要殺我,啊啊!”
銀蛇緊緊纏著奈麗,仰高頭顱正對著奈麗的眼睛,嘶嘶的吐著舌頭,把奈麗嚇得魂飛魄散,坐在雪地上不敢動彈。
震懾了奈麗,蕭晨才召回銀蛇,在離去前,鄙夷的看了奈麗一眼,蕭晨道,
“我說過,消耗掉最後一點情分,我們就毫無關係了,
你要敢惹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你不是想看我的本事嗎?如今看過了,感覺怎麼樣?
我告訴你,你罵我,我可以無所謂,你敢罵我阿媽,我聽到一次我就還你一次!”
麵無表情的轉過身,蕭晨慢步離去,那背影,瘦小,卻很堅強,賦予他這種堅強的,是他的阿媽——雲朵。
蕭晨走後,玄才感覺到掌心的疼痛,低下頭,手掌血肉模糊,他把那把飛刀,抓得太緊。
“你這個小賤種,連生你的親娘都不認,湊到別人麵前去腆著臉。你真以為你得寵了?”
奈麗對著蕭晨的背影不甘心的尖叫,隻得到一個頭也不回的背影。
暗處的玄眼睛閃了閃,蕭晨沉默的背影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等那個背影走遠,奈麗才想起從雪地上爬起來,
她天天窩在那個破房子裏風吹雨淋,憑什麼要她看著他們一家和樂。
就算被趕出部族,她也有辦法讓他們不得安寧。
恨恨的看了一眼蕭晨離去的方向,奈麗轉身回家。
嗖的一聲,有東西劃過她的臉,生疼生疼的,奈麗用手一抹,血!
玄從暗處走出來,手裏還玩著把竹片飛刀。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他要幫蕭晨,就該在奈麗剛出現的時候,就出來幫忙。
而不是等到現在,蕭晨離開,事情落幕之後。
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裏?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要殺人嗎?”
奈麗嚇得直往後退,眼前那個少年,全身陰冷,那張臉更是讓人作嘔,凹凸不平,比蕭野還難看!
“哼!”將奈麗眼裏的厭惡盡收眼底,玄不屑地冷哼一聲,
“這次是警告,下次再讓我撞見你辱罵蕭晨,小心你的脖子。”
嫌惡的掃過那張明明可以說是賞心悅目的臉,與奈麗擦肩而過,沿著蕭晨離去的方向舉步。
“你這個……”話沒說完,奈麗就被嚇得噤聲,這一次,發涼的是她的脖子。
玄轉身就毫不客氣的扔出了手上的竹片飛刀,緊貼著奈麗的脖子劃過。
“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我,你惹不起。”
玄覺得,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脫軌了。
這個人,不是他,不是玄,而是一直存在他心裏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