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 2)

陳璧君盡管“狂”,這時卻被何香凝聲色俱厲的痛斥懾服了。她哭喪著臉,惶惶如喪家之犬,連哭帶叫地溜走了。

由此可見,麵對一些頭腦發昏、狂妄至極者,采用強硬的態度、嚴厲的言辭,予以堅決的反擊,就可以壓倒對方,創造奇跡。

2。以威脅對付威脅

——以硬氣挫其銳氣的說話技巧

有的人處於有利地位,認為隻要自己提出要求,別人的東西就會成為自

己的囊中之物。對這種人你要從實力上見真章自然不行,應該意識到,他能

威脅於你靠的是實力,而你也一定可以找到可以威脅到他的軟肋。你以硬氣

的態度發出威脅,就可能達到挫其銳氣的目的。

戰國時代,各國爭雄,互相侵擾,為了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一大批善於辭令的謀臣辯士便應運而生。

一天,秦王派人去告訴安陵君:秦國願意用土地500裏來換安陵。安陵君說:“承蒙大王照顧,用大的換小的,真是好極了!不過,我們的土地是祖先傳下來的,我不敢調換。”秦王知道後很不高興。為了說服秦王,安陵君派唐雎出使秦國。

唐雎來到秦國,拜見秦王。秦王十分傲慢地對唐雎說:“我用500裏的地方來換安陵,安陵君卻拒絕我,這是什麼道理?況且,秦國已經滅掉韓國、魏國,安陵君隻有小的地方卻偏偏存在,是因為他是個謹慎的人,我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的緣故。如今我用十倍的土地來擴大安陵君的地盤,他卻違抗我,這不是輕視我嗎?”

唐雎說:“不,不是這樣。安陵君從祖上繼承的土地要永遠保住它,即使拿1000裏土地也不敢調換,何況500裏呢?”

秦王聽了甚為惱怒,說:“你可曾聽說過天子發怒嗎?”

唐雎說:“我沒有聽說過。”

秦王說:“天子一發怒,會使百萬屍首橫地,鮮血流淌千裏!”

唐雎說:“大王可曾聽過布衣之士發怒嗎?”

秦王說:“布衣之士發怒起來,也不過是扔掉帽子,空手赤腳,用腦袋撞地罷了!”

唐雎說:“這是平常人的發怒,不是士人發怒。從前,專諸替公子光行刺吳王僚的時候,彗星衝擊月亮;聶政為嚴仲子殺韓傀的時候,白虹穿過太陽;刺客要離刺吳王僚的兒子慶忌的時候,蒼鷹在殿上撲擊。這三位都是布衣之士,他們的滿腔怒氣還未進發,上天就降示預兆。現在加上我,將要變成第四個人了。如果布衣之士非要發怒不可,倒在地上的屍體雖隻兩具,流血不過五步,可是天下的人都要穿上喪服。現在是時候了!”說完,拔出寶劍,躍起身來。

秦王嚇得變了臉色,聳身長跪,向唐雎道歉。說:“先生請坐。我明白了,韓、魏兩國所以滅亡,而安陵隻有50裏還能存在,就因為有先生你在啊!”

秦王用500裏換安陵君的50裏領地,顯然是個政治陰謀:安陵君如果同意交換,500裏地很顯然不能到手,從而失去了祖傳的“根據地”;如果不同意交換,則背上了輕視秦國的罪名,也會被吞並。安陵君岌岌可危!然而先秦時代,“三寸之舌,強於百萬之師”。唐雎胸有成竹,以布衣之怒相對,在辨析常人之怒與士人之怒的不同並連舉三例之後,用“倒在地上的屍體雖隻兩具”對“百萬屍首橫地”,用“流血不過五步”對“鮮血流淌千裏”,結果是士人之怒會使天下人都要穿喪服,同時拔劍躍身,宣稱“是時候了!”嚇得秦王連連道歉,放棄了侵吞安陵的計劃。沒有唐雎的針鋒相對,安陵君怎麼能自保呢?

說“硬”話主要不是去批駁對方論點的錯誤和指責對方的可笑或荒謬,而是用與其相似、相對或相反的論點去智取對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寸土不讓,占據製高點,這樣就能居高臨下,勢如破竹,威懾對方。例如有一次孫中山先生在訪友途中,遇到一位賣假藥的郎中,該人自詡丹藥神效。路人圍觀如堵,中山先生恐人受騙,當眾揭發他的藥足以害人,眾皆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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