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2 / 2)

“飛鴿傳書?為夫並未飛鴿傳書於你。”

宮宸戔聞言,頓時微眯了眯眼,“那一封飛鴿傳書,現在可還在?”

“還在。”雲止聽著,再一觀宮宸戔的神色,這才驚覺有些不對,遂快速拿出了那一封飛鴿傳書。然,原本清清楚楚的白字黑字,此刻卻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這……看來對方早有準備,故意用了隔段時間便會消褪的特殊墨汁。隻是,我當時看得很清楚,那分明是你的筆跡,我絕不可能認錯。”宮宸戔的筆跡,雲止豈有認錯的道理?一時間,雲止不覺微微皺了皺眉。

“看來,那人不簡單,必須盡快將他找出來。”

“不知那人的目的何在,此事必須盡快弄清楚。”雲止點頭,立即喚來影衛吩咐下去。

宮宸戔亦同時傳下命令,命人全力追查傳假飛鴿傳書之人。

這時,飯菜送了上來。

次日一早,雲止進宮上朝,與當朝的文武百官相見。是夜,皇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提早舉行,街頭巷尾到處都懸掛上了各式各樣的花燈,熱鬧非凡。

醉香樓內,二樓雅間敞開的窗邊。

雲止放眼往外望去,將外麵的一切盡收眼底,“這些全是你讓人安排的?”

“你昨夜說想看花燈,為夫不想讓你久等。”坐在桌邊品茶的宮宸戔放下茶盞走近,與雲止並肩而站道。

“我當時隻是隨口一說,做不得真。再說突然提早,所有人都準備不足,尤其那些賣花燈的小攤小販,相信你定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雲止沒想到宮宸戔會為她做這樣的事,心下不覺劃過一絲異樣的感動。

“隻要是你喜歡的,別說是耗費再多的人力物力,即便是傾盡一切本相也在所不惜,定為你辦到。”宮宸戔側頭對上雲止的雙眼,深不見底的深邃黑眸清清楚楚倒映著雲止的身影,也隻有雲止的身影,眸光溫柔而強勢。

下一刻,宮宸戔伸手攬上雲止的腰身,讓雲止靠著他肩膀,一起觀窗外那一場美麗煙火。

雲止靠著宮宸戔,那堅實有力的肩膀帶給她從未有過的依賴感。

這一刻,雲止不覺有些沉醉其中。

三日後,夕陽西下時分,晚霞交織如景,景色美麗如畫,風絮與風濁兩個人突然馬不停蹄的一道前來。

左相府內,湖畔的涼亭中,當下人帶著風絮等人進來的時候,正與一官員對弈的雲止不免一愣,隨即一邊快速起身走出去,一邊吩咐下人馬上備茶,詫異的問道:“父親,母親,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與雲止對弈的那一名官員同樣走出去,對著風濁與風絮彬彬有禮的一拱手。

風絮望了一眼陌生的官員,神情中有些明顯的欲言又止。

官員明白,當即借口有事先行離去。

“父親,母親,有什麼事我們進亭子慢慢說。”雲止將風絮的神色絲毫不漏看在眼裏,不覺越發疑惑,同時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片刻後,送上茶盞的下人安靜退下,整個涼亭便隻剩下了雲止與風絮和風濁三個人。風絮在再三猶豫後,終道出了此行的目的,並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雲止的身世,希望雲止能夠隨他們一起去東清國皇陵拜祭拜祭東清國先帝——東哲轅。

雲止震驚,以至於並未在第一時間留意到亭外到來之人。

亭外,宮宸戔的麵色一點點暗沉下來,衣袖下的手一寸寸緊握成拳。

半響,雲止後知後覺發現亭外到來的宮宸戔,於是迅速站起身來走出去道:“……剛才的話,你全都聽到了?”

“倒不想,你還有這樣的身世。”宮宸戔平靜無波地開口,但說話間腳步卻不自覺後退了一步,隨即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一生之中他最恨的人便是東哲轅,當年也是他在東哲轅的藥中暗暗做了手腳才殺了東哲轅,從而扶東申澤登基。可怎麼也沒想到雲止竟是東哲轅的親生女兒,老天真會開玩笑。

雲止想追,可那離去之人冷漠如冰的背影卻使得雲止的雙腳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一刹那,雲止似乎隱約聽到了鏡子破碎的聲音,而她心中也清楚知道宮宸戔究竟有多恨東哲轅。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她怎麼就會是東哲轅的女兒?

風絮頓時呆愣住,風濁亦明顯一愣,心中皆想不明白宮宸戔為何會是此刻這樣的反應?那一日,風絮在呂葶墓前所說的那一番話,他明明全都聽到了,也知道了一切,並且幾日前還是他親自飛鴿傳書給他們,說他已經不介意雲止的身世了,希望他們馬上前來雲國一趟,再親自告訴雲止讓雲止知道這一切,然後所有人趕在明日東哲轅忌日之日一起前去東清國皇陵拜祭拜祭已逝的東哲轅,以化解所有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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