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1 / 2)

震驚

濛濛細雨中,但見風絮後方所站之人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油紙傘下那一張豐神俊美的容顏麵色正一點點陰沉下來,深不見底的黑眸冷得毫無溫度……

“少主!”忽的,一道詫異而又驚訝聲毫無征兆響起,若平地一聲驚雷。

蹲在墓碑前埋首燒冥紙的風絮聞聲,一刹那反射性的猛然回頭望去。那一眼……頓時,風絮的麵色不覺倏然一白,不知道後方那一襲金絲繡邊白衣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而她所說那些話他又都聽到了多少?“少……少主……”

“少主,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剛才毫無征兆響起的那一道詫異而又驚訝聲,來自到來的風濁。

風濁因一早上怎麼也找不到風逸與東玄緒兩個人,心中擔憂之下便出來尋找。而找了半天後,想著風逸與東玄緒會不會陪風絮來呂葶的墓地了?故過來一看……

“少主,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我剛才……”風絮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風濁隨即快步走上前去,若他剛才沒看錯,撐傘之人早已站在這裏。而再一觀風絮的驚慌無措神色,風濁心中已差不多明白了十之八九,心中不免隱隱一憂。

“雲止,她是東哲轅的女兒?親生女兒?”

撐著傘的手五根手指一根一根收緊,傘下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麵無表情一字一句問道。

風絮本就已經發白的麵色頓時越發一白,甚至整個人都止不住輕微顫抖了一下,蹲著的身體更是險些跌倒,明顯結結巴巴地道:“少主……少主,這……這件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聽我解……解釋……”

“你隻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麵無表情依舊,一時間,傘下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眸色陰冷得令人害怕……

“這……我……”風絮不知該怎麼說,同時怎麼也想不通對麵之人怎會突然回了天山,還恰在這個時侯出現在這裏?

風濁看著,知道這件事已瞞不下去,隨即再上前兩步,一邊彎腰伸手扶起了蹲在地上渾身顫抖個不停的風絮,一邊對著傘下那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之人冷靜道,“少主,此事你聽我們慢慢解釋。另外,淺兒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要怪就怪我們,千萬別牽連到淺兒。”

“她從來不知道?別牽連到她?”傘下之人聞言,頓時,止不住冷笑一聲。

風絮在風濁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整個人有些無力的倚靠在風濁身上,白色的衣袍不知不覺已被雨水打濕,就連臉上都布滿了細碎的雨點,心中後悔不已,“少主……”

“到底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會是東哲轅的女兒,你們馬上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傘下之人冷聲打斷風絮,已經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突然間似乎一下子轉大了,寒風發出淒厲的聲響席卷起人的衣袍在風雨中肆意飄搖……

另一邊,雲止在南靈國暫留了下來,耐心等候南靈帝南臨風的決定。

三日後,南臨風給出再三考慮過後的結果,答應合作。

一夕間,風起雲湧,天下局勢一變再變。

半年後,雲國皇城。

對於雲止的突然歸來,宮宸戔竟親自出城相迎。

夕陽西下,皇城城門口,雲止躍身下馬,快步上前,但三步之遙處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漸漸的,麵對麵而站,四周絡繹不絕的行人及周遭的一切不知不覺紛紛遠去,雲止直直望著正前方,但入眼的卻始終隻有那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而已。茫茫天地間,他就那樣孤身立在那裏,衣袂飄飄,恍若遺世獨立,淺笑道:“雲帝,本相回來了。”這短短半年的時間,雲止基本上常年在外,主身居戰場,而雲國在這一期間已漸漸上了軌道,甚至與西楚國和南靈國鼎足而立,其勢絲毫不亞於北堂國。

“這一年時間,左相辛苦了!”

兩句話,簡簡單單,平靜無波,但無形中卻已勝千言萬語。

是夜,左相府花園的亭內,宮宸戔親手煮了一壺茶,當茶好之時恰雲止沐浴更衣後前來。

“看來,我似乎來得正是時候。”雲止一邊走進亭子,一邊莞爾一笑道。

宮宸戔聞聲抬頭望去,親手為雲止沏了一杯茶。

下人們早已下去。

雲止走過去落座,端起自己麵前的茶盞置於鼻尖輕聞了聞,讚道:“好香,倒不想皇上竟會煮茶。”話落,雲止笑著輕抿了一口茶,不覺點了點頭再道:“好茶!”

“若是阿止喜歡,為夫日後可以每日泡茶給阿止喝。”宮宸戔柔聲道。

雲止一怔,下一刻眼中的那一抹笑意不知不覺加深,莞爾一笑道:“隻要皇上你有這個雅興,本相定隨時奉陪。”下午之時,她倒真沒想到宮宸戔竟會親自出城接她。那一刻,人來人往,紛紛攘攘中,她望著對麵的他再難移開視線,“對了,你突然飛鴿傳書讓我回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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