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3 / 3)

“似不見得你對我這般好。”雲止聞言,竟不覺有些‘吃醋’起來。

“那夫人想要什麼?”眸底的寵溺,明顯加深。

雲止挑了挑眉,這個問題問得好。好整以暇道,“這我可要好好的想想。”

宮宸戔聽著,下一刻,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再笑著親吻了一下雲止的臉。隨即,薄唇微微一勾,意味深遠道,“那以後,可要‘努力’了。”

“努力什麼?”雲止一時沒反應過來,順著宮宸戔的話反問道。

“自然是努力……”手,忽的落向雲止平坦的腹部。後麵的話語,已是不言而喻。

雲止頓時明白過來,麵色一紅間,一個倏然起身,“早飯要涼了,快點去吃吧。”

“為夫可是認真的。以後,夫人可要加倍‘努力’了。”宮宸戔也隨之起身。迅即,自身後一把扣住雲止的手腕,再一個輕巧的使力,繼而一把攬住在力道之下轉回身來的雲止,重新將雲止困在懷中。一句話,貼著雲止的耳畔緩緩說道。末了,再補充一句,“當然,為夫也會加倍‘努力’。”

“你……”雲止抬頭,怒目相對……

“去吃飯吧,為夫倒是已經有好久沒吃到夫人你親手做的飯菜了。”

宮宸戔絲毫不將雲止的‘惱怒’看在眼裏。說話間,牽住雲止的手便一道向著一樓的大廳而去。

相對於天山這一片地界的平靜,外麵早已烽火連天,戰爭愈來愈激烈,天下越來越混亂。

雲止趁著這個時機書信一份,讓人日夜兼程送去給北堂國現如今的皇帝——琳琅。想要請琳琅相助一臂之力,徹底覆了東清國,令東清國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不留任何喘息與幸存的機會。

琳琅對於雲止的來信意料之中。或者,還可以說,他一直在等著雲止來信,等著這一天到來。

天山山腳下。

雲止耐心教東玄緒與小魚兒武功。

忽的,風絮欣喜的跑過來,邊跑邊道,“淺兒,乂王他……他醒了。”

雲止聞言,心下頓時一喜,放下手中的茶盞便站起身來,迎上前去道,“母親,我這就去看看。”話落,人已越過風絮遠去,快步走向不遠處的那一間木屋。

東玄緒與小魚兒不受雲止離開的影響,在風逸的說教下,如玩耍般繼續練武。

宮宸戔坐著未動,一邊繼續品茶,一邊自己與自己對弈。風絮到來所說的話,一字不漏聽得清清楚楚,但卻並沒有要起身前去看的意思。

風絮走近宮宸戔,再對宮宸戔稟告了一遍。末了,道,“……少主,那我先回去了。”

宮宸戔不言,淡淡的揮了揮手。對於乂王,他當年並沒有殺他。而乂王他前一段時間竟被人突然找到,又恰好在半途與雲止相遇,這其中,會不會也太巧合了一點?

安靜的木屋內。

乂王醒來,望著陌生至極的地方,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景夕照顧在一旁,倒了一杯茶送上前去,“乂王,你醒了就好了,小姐她馬上就過來。”

“這是哪?”乂王——韓乂,目光環視間,冷靜的問道。

“這裏是天山。”

“天山?”韓乂詫異,而塵封已久的記憶在這一刻開啟。

景夕點了點頭。聽雲止說,乂王神誌不清。可是,她此時此刻聽著他的問話、聽著他說話的語氣,怎麼覺得他並不像雲止所說的那般神誌不清?

“我怎麼會在此?”乂王再問,不動聲色的打量起房間內唯一的景夕。

景夕大致說了一遍,等著雲止到來。心中,越來越覺得問話之人與‘神誌不清’四個字搭不上邊。

雲止到來,踏入房間,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乂王。他看上去氣色不錯,不複昨日的蒼白。而他既然醒了,便已沒什麼事了。走過去道,“乂王,你終於醒了。且讓我為你把脈看看。”

“風濁的女兒?”

韓乂望著到來、走近跟前的雲止,問道。

而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一身的武功沒了。

雲止點頭,一時間,總覺得麵前之人似乎有哪裏不一樣。可是,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卻又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乂王當年,被東清國先帝設計,在練功之時走火入魔,致使神智大亂。如今,一身的武功散去,倒是奇跡般的恢複了神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再回到天山。而當年天山一脈為首的宀氏一族族長,被他困囚在天山山底下,不知現在是否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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