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見到(2 / 3)

水伊顏聞言,眸中再閃過一絲惱意。

東玄緒沒有留意到,扯著水伊顏的衣袖繼續道,“娘親,好不好?娘親……”

“好,當然好。隻是,不知道緒兒的雲哥哥願不願冰釋前嫌,不討厭緒兒的娘親呢?”暗暗忍下心中那一絲惱怒,水伊顏望著對麵的雲止,‘淺笑’著道。

“娘親,什麼是‘冰釋前嫌’?還有,雲哥哥怎麼會討厭娘親呢?”

東玄緒高高仰著頭,依然什麼也聽不懂,一臉疑惑與不解的對著水伊顏問道。

“這個呀,就要去問你的雲哥哥了。”一句話,說不出的陰陽怪氣,雖是對著腳邊的東玄緒說,可水伊顏的目光卻自始至終未從雲止身上移開。

“水姑娘說笑了,我與水姑娘之間無冤無仇,何來‘冰釋前嫌’一說?”

“雲哥哥,你與娘親到底在講什麼?為什麼緒兒一個字也聽不懂?是不是緒兒笨……”東玄緒一手拉著水伊顏的衣袖緊緊不放,一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望向雲止嘟嘴道。

“沒講什麼。在雲哥哥心中,緒兒一直是最聰明的,雲哥哥最喜歡的便是緒兒。”微微一頓,語氣一層不變的緊接著道,“緒兒,雲哥哥有話要與你娘親單獨說,你且先到外麵去等等好不好?”雲止當然知道,也看得出來水伊顏是來者不善,遂對東玄緒如此說道,不想東玄緒看到任何‘不好’的畫麵。

“不,緒兒不出去,緒兒要與娘親在一起,還有雲哥哥。”東玄緒聞言之下,用力的搖了搖頭。

“既然緒兒不想出去,那留下來便是。”

水伊顏依舊撫摸著東玄緒的頭,話說間望著的也依舊是雲止,唇角擎著一抹顯而易見的似笑非笑。

雲止見此,沒有再說話,等著水伊顏說出她此來的目的。

水伊顏一笑,隨即,開門見山的道,“左相,我想請你去一個地方,不知你肯不肯賞臉走一趟?”

“這就要看去的是什麼地方了。”雲止抿唇,挑了挑眉。下一刻,再緊接著銜接而上的話語中,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若去的是花宮主的墓,若水姑娘是想請我去祭奠祭奠花宮主,那恕我實在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興趣。”

“當然不是。再說,祭奠花宮主花千色,我也沒這個閑情逸致。”

水伊顏在東清國宮中多年,尤其是後宮,豈會聽不出雲止此刻話語中隱藏的那絲試探?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說白了讓雲止知道,不屑道,“花千色已成為過去,成王敗寇,輸的人有什麼好祭奠的。”

“那水姑娘是想請我去哪?”

雲止淡淡的問道。心中暗暗思量,難道,除了花千色,還有他人?

“南靈國。”在雲止思量間,水伊顏平靜無波的吐出三個字,再緊接著道,“相信左相應該不會陌生才是。左相,不知,可願意隨我走一趟?”

“正如水姑娘剛才之言,南靈國於我而言已成為過去,有什麼好去的?”

“那如果是南靈國太後想要見左相呢?”水伊顏再道,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當日,我與花千色有約定。不過,眼下看來,我是太高看她了。如今,她已死,約定自然已成一紙白紙,我當然需要找下家。左相,南靈國太後可是想你想的緊。相信,左相若是帶著封將軍前去‘拜訪’,南靈國太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雲止聞言,回以一笑,卻是笑而不語。心中,將那些猜測快速串聯起來。

想來,應該是當初在水伊顏離開東清國皇城,帶著東玄緒前往戰場找宮宸戔的路上,花千色突然出現。然後,水伊顏與花千色之間達成了什麼約定,水伊顏便臨時改道返回了天山,再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將宮宸戔給成功的引了回來。再之後,花千色在宮宸戔離開天山後,將被宮宸戔困在山洞中的水伊顏給救了出去。水伊顏在東玄緒落在花千色手中那一段時間,以東玄緒誤以為‘做夢’的方式靠近東玄緒,吩咐東玄緒不許喜歡她雲止。最後,再利用東玄緒將她給引到了這裏……

“左相,你覺得如何?”見雲止不語,水伊顏問道。

“在我回答水姑娘之前,不知水姑娘是否能先回答我,水姑娘是如何與南靈國太後搭上線的?”

“這個,左相就沒必要知道了。現在,左相隻需要回答,‘去’還是‘不去’?”水伊顏不答反問,微勾的紅唇含著一絲嗤笑。

“南靈國實在路途遙遠,本相一貫不太喜歡長途跋涉……”

南靈國太後,在雲淺止留下的記憶中,雲止是有點印象的,那絕非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這一刻,雲止不由好奇水伊顏到底是怎麼和南靈國太後交到一起去的?按理來說,花千色才死不久而已,這也有些太快了一點。南靈國太後要找她,她可以理解。畢竟,封亦修還在她手中囚禁著。而這一切,水伊顏要她去南靈國,對她會有什麼好處?

一時間,雲止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去,還是不去,當然由左相自己做主。隻是,不知緒兒的生死……”

“你……”雲止倏然眯了眯眼,沒想到水伊顏會拿東玄緒來作威脅。要知道,東玄緒可是她的親生兒子。

“緒兒,你可知,你身上中了毒。”

水伊顏好心情的欣賞著雲止臉上的神色變化,蹲下身來對著東玄緒道。

東玄緒一臉的迷糊,有些聽不懂,“娘親,緒兒沒有中毒,緒兒怎麼會中毒呢。看,緒兒很好。”說著,東玄緒在水伊顏的麵前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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