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卿做飯(3 / 3)

雲止點頭,等在一側。

風逸抱著小魚兒,一道前來的一行人在一起說著話。

大約兩炷香的時間後,前方的竹林忽然一動,向兩側分開,中間開出一條筆直的道來。

竹林出去,乃是一大片平坦的空地。那空地的四周,全都布了陣法,若不小心闖入,非破陣難以出來。而出不來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當賈氏部落內的所有人都成功的進入之時,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後的事了。

賈禾一眼看到雲止,忍不住想要邁開腳步走上前去。但隨即,卻是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因為,有一個人已經先他一步走向了她。淡淡的陽光下,她就那樣抿唇淺笑站在那裏。一襲銀絲繡邊的白色衣袍,衣袂飄飄。三千烏黑如緞的長發,綰成一個簡簡單單的發髻,橫插一根白玉簪,素雅而不失高貴。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用與衣袍同色的白色腰帶束著。滿臉的紅潤,氣色看上去很不錯……

身側的賈理,見賈禾望著前方的雲止發呆,不覺輕輕的的推了推賈禾。

賈禾回過神來,快速的轉開視線。若是宮宸戔死了,那麼,他是不是就有機會,能夠擁有她?

雲止望著走回來的宮宸戔,敏銳的發現,宮宸戔的麵色似乎比之剛才蒼白了那麼一分。額上,冒著一層薄薄的汗漬。一時間,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賈族長連續幾日趕路,虛弱的身體再度病倒,需要有人攙扶才勉強行走。

部落內的人,紛紛迎上前去,噓寒問暖。尤其是風濁,自是一番問長問短的關切。上一次賈族長的相助,牢記於心。

賈族長分別對著麵前的一行人點了點頭,見過麵前的每一人老朋友。之後,在族人的攙扶下,慢慢轉身麵向宮宸戔,便毫無征兆的忽然一下子屈膝跪了下來,顫抖激動道,“少主,你終於回來了。”上一次在賈氏部落,宮宸戔並沒有告訴賈族長他的身份,也勒令風濁風絮不許泄露出去。所以,當時,賈族長並不知宮宸戔的身份,隻當一般人對待,可眼下卻不一樣了。

宮宸戔側頭望去,音聲淡淡,“起來吧。”

“少主,你回來就好了,我們天山一脈終於有了新的領導人。少主,二十年了,已經有二十年了……”賈族長似乎沒有聽到宮宸戔的話,跪在地上繼續激動、顫抖的說道。

雲止握住宮宸戔的手,為宮宸戔把了把脈。發現,宮宸戔的脈搏竟有些說不出的混亂。

宮宸戔反握住雲止的手,向著雲止投去一個‘莫須擔心’的眼神,再望向跪在地上的賈族長道,“起來吧,我並不是什麼少主。這天山,你想住就住,不想住就離開。”

賈禾站在一旁聽著,衣袖下的手不自覺慢慢收緊起來,對於宮宸戔的態度有些不悅。

“少主,你當然是少主。少主,我們一直在等著你回來,一直在等著……”賈族長抬起頭來,在宮宸戔的話語下,神情明顯的越發激動。下一刻,一個氣喘不過來,身體一軟便暈倒在了地上。

賈禾連忙走上前去,蹲下來道,“父親……”

賈理也走過去。

一時間,賈氏部落內的所有人,幾乎全都包圍了過來。

宮宸戔握著雲止的手後退一步。現如今,剩下的所有部落中,當屬賈族長與那一個人關係最好。而那一個人,那一個本該喚為‘父親’的人,早在當年他親手殺了他母親的時候,他便當他死了,此生都不想再提起。至於,眼前的這個賈族長,他也不想與他牽扯什麼。

另外,剛才開啟陣法出去的時候,宮宸戔觀察了一番外麵的情形。

雲止看著前方那一幕,望了一眼宮宸戔後,將手抽回來,快速走上前去,為暈倒的賈族長把了把脈,再對著一幹賈氏族人安撫道,“賈族長沒事,大家快扶他回去吧。隻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他便會醒來。”

賈氏族人聞言,放下心來,扶起地上之人。

雲止也幫一把手,與一幹賈氏族長一道攙扶起暈倒的賈族長。

賈禾的手,在這個時侯忽然伸過來,一把覆在了雲止扶著賈族長的手的手背上。

雲止一怔,順著那一隻手望去。然後,快速的將手收回來,淺淺一笑。算算時間,似乎已經有好久不見了。猶記得第一次見麵,是在風氏部落的鏡湖內。後來,在賈氏部落中,記憶最深的便是他每每送她東西,而那些東西無一例外都被宮宸戔破壞。現在想想,不覺那個時候的宮宸戔有些孩子氣,臉上的笑意不知不覺間隱約加深一分。

賈禾看著,片刻無法移開視線。手掌心下,似乎還能夠感覺到剛才的那一抹柔軟。

宮宸戔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外麵越是平靜,就越是不同尋常。這賈氏部落內,相信……薄唇,幾不可查的輕微一勾,稍縱即逝,不容人察覺。

之後,賈氏族人在一行人的帶領下,一道將昏迷過去的賈族長給扶著離去。

片刻的時間,原地便隻剩下雲止與宮宸戔兩個人。雲止站定腳步,向著前方已經閉合回去的竹林望去,對著身側的宮宸戔問道,“你可有發現什麼?”

宮宸戔搖了搖頭,對雲止近段時間來的過度擔心隻覺杞人憂天,“沒什麼,別擔心,我們回去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親自教了琳琅幾天武功的花千色,離開北堂國,向著天山而來。

為了這一日,她已經等很久很久了。如果她說,四國交界處的那一戰,費盡心機設下的那一切,不過隻是一個引,隻為引宮宸戔回天山,那會如何?而北邙山的假死,故意讓宮宸戔以為她已經死了,隻是其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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