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會再疼了(3 / 3)

雲止不知道宮宸戔想幹什麼,僵立在房門處,手落在房門之上,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這時,隔了一道門的屋外,再傳來楚玄裔的聲音,透著一絲擔憂,“左相,發生了什麼事?我進來了……”

話語響起間,雲止聽到門外徒多了一道快速靠近的腳步聲。知道門外的楚玄裔,就要推門而進。

“出去,本相與左相,今夜有要事詳談,不要來打擾。”宮宸戔在這個時候開口。命令的嚴厲之聲,令門外楚玄裔已然伸出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中,無法落下。

話落,宮宸戔已無聲無息立在了雲止的身後,自雲止身後摟上無法動彈的雲止。

雲止沒說話,努力想衝破身上的穴道。但顯然,宮宸戔防著她這麼做。點穴之時,至少用了八成內力。

門外的楚玄裔,慢慢收回伸出的手。熄滅了燭火的房間,他看不清屋內的一切,也不知道此刻的屋內到底是什麼情形?隻能再道,“左相,我有要事稟告,你且出來一下。”

宮宸戔在楚玄裔說話之時,俯身親吻上雲止的頸脖,邪惡道,“告訴他,你不出去。”

雲止雖無法動彈,但所有的感覺,卻非常清晰。同時,感覺到宮宸戔摟著她腰身的手,不緊不慢的解開了她腰間剛剛才束回去的那一條腰帶。下一刻,腰帶落地,身上的衣袍便隨之鬆散了開來。再之後,宮宸戔的手順著她的腰身一路往上,撫摸上她用白帶緊緊束縛著的……在那一處流連……

而薄唇,在這一過程中,依然不斷親吻著她的頸脖。似乎,有意‘懲罰’她剛才的離去。

一時間,雲止渾身緊繃。宮宸戔他,該不會是瘋了吧?此刻,人就站在門口。隔著一道門外麵還站著人,他怎麼敢……

“阿止,我想要你!”

宮宸戔似乎知道雲止心中所想,貼著雲止耳畔小聲道出幾個字。

說完,打橫抱起雲止,就重新向著床榻的那一方向走去。確如雲止所想,他就是有意要‘懲罰’她。誰讓她剛才一聽到聲音,就立即丟下他要離去?隻是,最後,徒然不知懲罰的是她,還是他自己?音聲中,不知不覺帶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暗啞。身體,也越發灼熱。

下一刻,雲止被宮宸戔重新放在了床榻上。後背,觸到那柔軟的絲綢。

宮宸戔沒有閑著,放下雲止後,就直接褪下了雲止身上的外衣,再隨手往身後的半空中一揚,丟開。

安靜、房門緊閉的房間,在過了燭光剛剛熄滅那一瞬的完全漆黑後,此刻已漸漸恢複了一絲光線。透過門窗灑落進來的淡淡月光,讓人依稀能看清楚屋內的一切。當然,這是要在身處房間的前提下。

屋外的楚玄裔,久久聽不到任何聲音,心中擔憂不覺加深。片刻,再開口道,“左相,我有要事稟告,你且先出來一下。”

雲止倒是想出去來著,但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來,宮宸戔今夜,是不可能讓她輕易出去了。耳後,因不受控製的再次想到……而不覺微微發燙。之後,稍稍的沉默了一下後,平靜的開口道,“楚世子,本相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明天再說。”

“左相……”楚玄裔喚道。

“走吧。”雲止催促,努力維持聲音中的那一絲平靜。

宮宸戔很滿意雲止的回複,下一刻,轉身去往房間中央的桌子,重新點燃了桌麵上的那一火燭。

頓時,恢複了光亮的房間內。隻見,白色的腰帶落在門口處,白色的衣袍散落在床榻外的那一地麵上。而那一個人,隻著了一件白色褻衣橫躺在床榻上。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烏黑如緞的長發,散落在枕側。優美的頸脖與鎖骨,若隱若現。

那畫麵,真是怎麼看怎麼的……勾人心魄。

屋外的楚玄裔,看著重新恢複亮光的房間,深深猶豫了一下後,終轉身離去。

雲止在怎麼也衝不開身上的穴道之下,隻能放棄。頭,枕著腦後的枕頭。睜著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宮宸戔向著床榻這邊一步一步走回來。心跳,在那一聲聲輕若無聲的腳步聲下,抑製不住的一點點加快。手掌心,不知不覺微出一層細碎的薄汗。

宮宸戔一拂衣擺,不緊不慢的在床沿落座。隨後,伸手撫摸上雲止的臉龐。

雲止望著,沒有了抗拒的心底,再度無所適從。有些緊張、有些忐忑。或許,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宮宸戔坐著,修長的身軀在燭光下投射開來的陰影,半籠罩住雲止,無聲拖延在裏側的牆壁上。撫摸的手,漸漸的,情不自禁沿著臉龐一路往下。然後,指尖輕輕挑開那白色褻衣。如玉的頸脖,便一覽無餘的暴露在了空氣中。而這,隻是剛剛開始。

下一刻,宮宸戔解開雲止的褻衣。

指尖,在某一處輕輕一劃。那緊緊束縛著胸部的白帶,便崩然斷了開來。

雲止渾身不自在,更不習慣身體這樣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人的眼皮底下。可是,那桌麵上的燭火,卻怎麼也不能熄滅。否者,她在宮宸戔的房間內呆上一夜,明日傳出去要怎麼說?

解開的白色褻衣,隨之被退下,扔出床榻,還有那斷裂開來的白帶。

片刻間,上身已是……

雲止臉紅,渾身上下都開始不自覺的一點點發燙。縱平日裏再如何的冷靜、淡然,手握重權,運籌帷幄、掌控一切……這一刻,也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而已。將自己的身體,展露在自己心中喜歡的男子麵前。並且,還是在明亮燭光下,當然羞澀、忍不住想逃。之後,腦海中再一度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快速閉上雙眼道,“你解開我的穴道。”

音落,穴道已解。

雲止連忙扯過一旁的那一條錦被,就嚴嚴實實覆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宮宸戔看著,薄唇緩緩一勾。繼而,不緊不慢的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任由白色的衣袍,散落、摺疊在地。待,隻剩下一件白色褻衣與一條白色褻褲時,上前一步,一把扯掉了雲止身上礙事的錦被,就隨手往床榻外的地麵上一扔。

雲止身上一涼,頓時,反應快速的連忙往裏縮了縮,雙手環胸想要遮掩。

宮宸戔長臂一伸,扣住雲止的手腕往雲止頭頂一壓。再俯身而上,直接將雲止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雲止努力的讓自己放鬆下來,可是,再怎麼的說服自己,還是因宮宸戔的撫摸而難以抑製的緊張、渾身緊繃起來。處理一切事務能夠遊刃有餘,麵對一切情況皆泰然處之,但眼下……若砧板上的魚,緊張、被動得沒有一絲‘還手’的能力。

宮宸戔親吻上雲止的頸脖。

修長如玉、光潔無暇的手,沿著那身軀一寸寸撫摸過去。

借著明亮的燭光,可以將身下之人的所有神色、甚至是每一寸肌膚都看得清清楚楚。

楚玄裔離去,心中不知怎麼的,總有一絲說不出的煩沉。不明白那房間內的燭火為何會中途熄滅了一下,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可以讓兩個人徹夜商談,不明白……

風逸自廚房返回來,恰與楚玄裔撞了個正著。側頭,望向楚玄裔身後那一院落。

明亮的房間內,片刻的時間,好一幅玉體橫陳於雪白絲綢榻上的春色畫麵,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白色的半透明簾帳,旋即輕飄飄垂落下來。

宮宸戔的眸色,漸漸轉深、轉暗。情欲,如潮水蔓延過雙眸。

雲止始終是羞澀的,感覺到宮宸戔的目光放肆的流轉在自己身上,真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這一次,不會再疼了。”宮宸戔看著,俯下身去的同時,在雲止耳畔柔聲低語。而,與這樣的溫柔截然相反的是,那再落在雲止身上的手,帶著狂風般的力道。似乎,想要在雲止的全身烙上痕跡,想要將雲止生生的融入自己的身體內。

一整夜,‘食髓知味’、‘所求無度’八個字,用在宮宸戔身上再適合不過。

楚玄裔一夜未眠,幾乎是在湖畔的亭子內坐了整整一夜。可是,一夜過去,卻依舊未等到雲止從那院落中走出來。

到底商談什麼,竟商談了一整夜?

日出時分,陽光灑落大地。

涼亭內,再無法等下去的楚玄裔,又一次前往宮宸戔的院落。

站在院子中,望著那緊閉的房門開口道,“左相……”屋內的雲止,昨夜,被宮宸戔一遍又一遍的反複折騰,亦是一夜未眠。又或者,中途曾昏厥過去兩三次,但又很快蘇醒來。迷迷糊糊、困睡至極間,突聽得屋外傳進來的那一道聲音,反射性的快速睜開雙眼。這才發現,都已經天亮了。

而,下丨身處的疼痛,因著意識的恢複清醒而清晰傳來。

同時,雲止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宮宸戔的手還流連在她的身體上。一道呼吸,輕若鵝毛拂在她的臉上。

宮宸戔‘吃飽喝足’,側著身,一手支著,一手撫摸在雲止腰身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床榻裏側‘沉睡’過去的雲止。心情,很是不錯。臉上,還帶著一抹愉悅的淺笑。但,普一聽到屋外傳來的聲音,心情立即去了一半。又是那個該死的楚玄裔,委實可惡。

“事態緊急,還請左相與右相馬上前往衙廳。”

楚玄裔一段冗長、冠冕堂皇的話,快速說完,等著屋內兩個人出聲。心中,其實一直有些擔心雲止。

雲止聽著,開口想說‘讓楚玄裔先去大廳等候,她馬上就來’。但,剛一張嘴,才驀然發現,喉嚨沙啞難受得厲害。一切,全都是宮宸戔給害的。而,即便勉強出聲,那沙啞的聲音也定然會讓人聽出一絲什麼。頓時,用眼神微惱的望向看著自己的宮宸戔,示意他開口。

“夫人,這麼做,為夫有什麼好處?”宮宸戔俯身在雲止耳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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