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相的女人(2 / 3)

旋即,仰頭拱手道,“右相,現在並不是殺封亦修與眾南靈國將領、士兵的時候,還請你為大局考慮,忍一時之氣。”言外之意便是:別為一己之私,壞了大局。

之後,再重新望向雲止,認真、嚴肅道,“左相,殺與不殺,你可定要想清楚。”

雲止心中,惱怒不已。可是,當對上楚玄裔那一雙凝沉、嚴肅的眸子時,卻不覺漸漸冷靜下來。她這是怎麼了?不過隻是封亦修小小的傷了宮宸戔而已,她怎麼就……平裏裏的冷靜哪裏去了?事先的考慮又哪裏去了?“來人,將所有人都給本相押入牢房。沒有本相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牢房一步。”

話落,雲止握著利劍的手一收,再將利劍用力往地麵上一執,越過封亦修便拂袖而去。

鋒利的利劍,在晃動的火光下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再擦著封亦修的身子、半截劍身瞬間硬生生沒入地麵。同時,攜帶著的那一股渾厚內力,自利劍沒入地麵的那一點向四周猛然波蕩開來。帶起一道勁風,如石塊驟然落入靜湖向四周波蕩開去。

一刹那,四周的眾人隻覺一陣風撲麵而來。

那一襲白衣,在風中頭也不回的邁步離去。不染塵埃的白色衣袍,揚起又落下。

封亦修在那一襲白衣的衣袍自自己麵前劃過之際,似聞到了一絲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那清香,與四周的血腥味格格不入。而,盡管內力深厚,卻還是因距離太近的緣故被利劍的那一股內力波及到。胸口,頓時一陣氣血翻湧般的難受。

而,在這一過程中,因光線的關係,封亦修始終未看清那一個人的臉。

楚玄裔身體羸弱,在利劍的內力波及下,胸口同樣一陣說不出的難受。同時,麵色刹那間一白,忍不住連連咳嗽。

城樓上,宮宸戔麵無表情看著。隨即,也拂袖而去。

縣府內,早一步回來的風逸,正暗自得意。雖中途出了一些意外,可結果還是相當不錯。

雲止回來,一邊揮手讓身後跟著的侍衛退下,一邊直奔後院。遠遠的,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的風逸,“風叔叔,剛才到底怎麼一回事?”站在院子門口,雲止麵容緊繃,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風逸轉過身望去,一臉糊塗、不明所以回道,“小族長,你在說什麼?”

“不許跟我裝傻,說,剛才躲在暗處射箭,是怎麼一回是?”雲止上前一步,跨入了院子的石門。

風逸當然不會那麼笨的承認,於是,臉上的迷糊之色明顯加重,越發的不明所以道,“什麼‘射箭’?什麼‘怎麼一回事’?小族長,你的話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不過,說起這‘射箭’,這讓我突然想起來,我似乎有些餓了,我得馬上去廚房準備一些吃的東西……”

“不許走,先說完再說。”

雲止的手臂,倏然平直一伸,一把攔住風逸的去路。

風逸頓時腳尖一踮,探起頭望向雲止身後,一驚一乍道,“宸宸,你回來了。”音落,在雲止一怔之際,一個彎腰就從雲止的手臂下成功穿了過去。

雲止驚覺上當,飛快的轉回身。可空蕩蕩的身後,哪還有風逸的影子?

風逸一溜煙逃竄離去。走遠之時,恰與回來的宮宸戔撞了個正著,“宸宸,沒想到你這麼聰明。”

宮宸戔停下腳步,目光越過風逸望向風逸後方緊追出來的那一抹白色身影。

不過,開口說話的風逸卻‘毫無所覺’。繼續說道,“原本,你不同意我這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苦肉計’,還命我不許這麼做來著。可沒想到,你小子真狡猾,嘴上說‘不許用’,可實際上卻自己用了。放心吧,小族長剛剛回來的時候,臉上都不知道有多擔心。我敢保證,小族長她,一定已經感動了。說不定,等一下就撲入你懷……”

話語,突然微微一頓。

風逸‘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慢慢回頭望去,望向不遠處立著的雲止。

雲止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會是這麼一回事。宮宸戔他……他竟然……一刹那,長睫因難以置信而抑製不住的猛然一顫。

宮宸戔始終望著雲止。淡漠如水的神色,絲毫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

風逸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快步跑向雲止,對著雲止拚命解釋道,“小族長,剛才的那些話全都是我亂說的。宸宸他,當然是真的奮不顧身救你……”

雲止似沒有聽到風逸的話,也沒有看到在自己眼前不停晃來晃去的身影。

月光下,一雙一眨不眨的眼眸,隻怔怔望著對麵不遠處那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半響,緩緩收回視線,雲止不發一言的轉身離去。

風逸看著,立即神色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再如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轉身、低頭對向宮宸戔的方向,小聲說道,“宸宸,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剛才沒有說出那些話來就好了。不過,說起‘剛才那些話’,這讓我突然想起來,我說得好像也沒錯,本來就是這樣。隻是,一不小心給小族長聽到了……”聲音,越往後越輕。頭,也越來越低。

宮宸戔不語,在看不見雲止的身影後,邁步就往自己房間的那一方向而去。

風逸聽著腳步聲抬起頭來,望向宮宸戔離去的背影。片刻,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眉飛色舞的臉上,哪還有什麼‘懊惱’之色。所有的一切,當然要讓雲止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才會更有效果。讓她知道,宮宸戔他是如何想方設法的想要與她在一起。相信,她心中其實也是有宮宸戔的。相信,她等一下就會拿著金瘡藥回來……

果不出風逸所料,雲止很快就返了回來。並且,手中還端著一盆溫熱的清水。

宮宸戔步入房間,皺眉瞥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後,就喚了影衛送上白色紗布,準備自行包紮。

雲止敲門而進,燈火通明的房間內,看見宮宸戔坐在首座那一位置上,受傷的左手臂衣袖已經撩起,一旁的桌麵上放著白色小瓷瓶與紗布。

宮宸戔對雲止的到來,有些意外。淡淡的抬頭望去,沒有說話。

雲止騰出一隻手,反手合上房門。平靜道,“右相,你為本相受傷,讓本相為你看看。”

話落,雲止已站在了宮宸戔麵前。隨即,將手中端著的清水往桌麵上一放,再移過兩條椅子到宮宸戔麵前。一條用來放盛著清水的盆子,一條自己坐。

宮宸戔依然沒有說話,修長的身軀,後背慵懶散漫的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

雲止落座下來後,低頭望向宮宸戔受傷的左手小手臂。發現,宮宸戔的半隻左手手臂都鮮血淋漓一片,恍若剛剛從血池內撈出來一般。頓時,心下不受控製的微微一緊。下一刻,雙手快速擰幹清水中浸著的那一白色絲帕,就小心翼翼的為宮宸戔清洗起傷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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