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懷孕(1 / 3)

並沒有懷孕

北景兆在雲止的再三設計下,對‘西楚國’的懷疑在所難免。於是,東言城內的北堂國兵馬,自然分了一部分出來,密切監視西楚國士兵動向,就為防止城內的西楚國士兵生亂、與東清國裏應外合,令其腹背受敵。之後,突然收到‘東西兩側東清國士兵突襲’的消息,自是立即又多分了兩隊兵馬前去支援。

如此一來,正城門的兵力,自然減弱,空虛。

雲止趁機下令,正麵攻城。此刻,可以說,已是萬事俱備了。

而,事先派出去的影衛,趁著這個時候打開了城門,引城外的東清國兵馬進入。

西楚國與南靈國的兵馬,全都被攔截在半途,無法順利返回。至於,東言城內的南靈國兵馬,因事先並沒有得到南靈國那邊的任何命令與指示,遂無法聽從北堂國的號令,自然無法與北堂國兵馬做到完全的統一戰線。而西楚國兵馬,由於事前那一份密函、密函中的內容,難免有所懷疑。當得知東清國攻城的消息後,當機立斷,自是退離方為最明智、上上之舉。可,由於北堂國兵馬的監視,再在有心人的巧妙設計下,西楚國的這一舉動看在北堂國眼裏,便是趁機響應攻城的東清國。於是,一夕間,在城外的東清國兵馬還沒有成功打進來之際,城內反倒先生了內亂,混戰一片。

這些,全都在雲止事先的、縝密的算計之中,竟是分毫不差。

最後,幾乎僅一天不到的時間,北景兆兵敗如山倒,隻能率殘留的北堂國兵馬迅速撤離了東言城。

第二日傍晚時分,東清國的兵馬已一舉攻下了東言城。

城門大開,士兵整整齊齊分隊列站。雲止與宮宸戔一道進城,登上了‘東言城’城樓。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濃鬱的血腥味久久徘徊難散,無一不昭示著昨夜的激烈戰況。一眼望去,真應了那一句‘一將功成萬骨枯’。

雲止站在城樓上,看著看著,忽覺有些難受,忍不住想吐。

最近,實在是太累了,身體一直有些不適,連早已習慣了的血腥味都再聞不得。

宮宸戔同樣站在城樓上,餘光瞥了一眼雲止。將雲止的神色,盡收眼底。懂得醫術,可卻對這一方麵陌生的很。一絲憂心,一時油然而生纏繞心底。或許,他該回去多看看這方麵的醫書。風逸說,懷了孕的女子,切忌動怒動氣,還需戒焦戒慮戒煩戒躁等等……那以後,再遇到意見有異之事,他是不是該無條件的全部遷就她?順著她?那一刻,用自己的兵馬攻城,到時候傷亡慘重損的自然是他的勢力。本是斷不答應之事,可是,看著她一難受……宮宸戔不覺有些微的搖頭失笑。隻是,早在決定前來的那一刻,不就已經輸了嗎?或許,他該重新認識認識這一點、也該徹底接受這一點。

形影不離的風逸,並未一道前來,不想見眼下的血腥。

楚玄裔站在雲止的身側,神色擔憂詢問道,“左相,你怎麼了?沒事吧?”

雲止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將身體的那一股難受強行壓製下去,再淺笑搖頭道,“本相沒事。”之後,吩咐一幹將領處理好當下的一切,再命人乘勝追擊北堂國的兵馬。西楚國與南靈國那邊,則繼續攔截,斷不可讓三國有碰麵的機會。

一幹將領領命下去。

晚風拂麵,隻是,拂來的全都是些血腥。

雲止再站了一會兒後,巡視了一下城樓,便先一步轉身下城樓而去。

宮宸戔負手而立在原地沒有動,放眼往前望去。豐神俊美的容顏,迎著晚霞的餘暉,似渡了一層璀璨的金色。滿地的鮮血與屍骸,絲毫無損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相反,無形中反倒襯托了另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

慢步下城樓的雲止,忽然不知怎麼的,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那一眼,有那麼一瞬,一絲遙不可及之感在雲止心底一劃而過,卻不知究竟何來。

下一刻,雲止很快的收回視線。一邊繼續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一邊對著身側幾名將領再行吩咐。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間,將眼下的局麵盡數掌控在手中。無形中,自是透著一股冷靜果決之魄力。

北景兆帶著殘留的兵馬撤退,東言城內西楚國兵馬的動亂,讓北景兆更加堅信不疑西楚國已與東清國合作。

可以說,這是自三國出兵以來,第一次敗仗,還敗得如此徹底。

是夜,東言城縣府內,燈火通明的大堂中,雲止與楚玄裔一同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風逸端著一碗補湯前來,定要雲止先喝了不可。對於雲止對宮宸戔的詢問,隻道,“宸宸說他有些疲憊,已在後院廂房休息。另外,她的任何決定,他都沒有意見。他的兵馬,既然兵符已經交給了她,那麼,就全聽從她的吩咐,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雲止奇怪宮宸戔的舉動,但並沒有再多問。等風逸離開後,繼續與楚玄裔商量。

“左相,我覺得,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將‘南靈國’的兵馬引來。一來,城內俘虜了不少南靈國的士兵,可南靈國主力大軍那邊還未得知此事,隻會以為我們抓了、控製了那些士兵。如此,若我們用這些士兵為誘餌,相信他們會奮力一拚前來相救。相反,若是他們不管不顧,定會失去軍心。”楚玄裔側頭,自信晏然、運籌帷幄對著身側的雲止款款說道。

雲止淺笑著頷首,她也正是這個意思。

無形中,又一次的不謀而合,讓雲止對楚玄裔不由得越發另眼相待。

後院,院子中,宮宸戔獨自一個人自斟自飲。皎皎月光下,一抹淡淡的陰影拖延在身後的地麵上。

風逸返回,碗內的補湯已一滴不剩,往桌子上一放後,就直接在宮宸戔的對麵落座,有些懊惱道,“宸宸,你真的不去看小族長?小族長都快要被人給搶走了。”焦急之色,與對麵之人的平靜無波一相對比,險些要讓人疑惑口中所言的被搶走之人究竟是誰喜歡之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急壞了風逸。

宮宸戔抬頭望了一眼,他隻是有些不知該如何上前。

他已經為她做到了這般程度,可是,那一個人她不但不信他,還時時防著他。

他知道,冷靜來說,這是應該的。隻是,她難道真感覺不到他是特意為她而來?一丁點也感覺不到?

想到此,一杯酒,又一次一飲而盡。片刻間,桌麵上都已經空置了三隻酒壺。四周的空氣中,無聲無息飄散開來的那一絲淡淡酒味與濃鬱的血腥味互相交雜。呼吸間,一絲難以言喻的澀然不知不覺滋生而起,卻徒然不知是來自四周的空氣還是來自自身?

麵對這一切,他是真的不知自己還可以怎麼上前了。

下一刻,宮宸戔神色淡然,再為自己倒酒。隻是,倒至一半之際,酒壺內已然空空如也。

風逸苦惱著越來越臨近的族內祭祀,而出部落之時,自是已從風濁口中知道了宮宸戔的身份。一時間,一手撐著下顎望著對麵的宮宸戔,努力的絞盡腦汁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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