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好久不見(2 / 3)

雲止目光不緊不慢、不徐不疾的環視過去,審閱著士兵們的晨練。對楚玄裔突如其來的一問,詫異了一下後,側頭一望道,“怎麼,楚世子想知道她在哪?”

楚玄裔點了點頭道,“當年,雲府遇難,而我卻無能為力,一直深感歉意。”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雲淺止並未放在心上,還請楚世子也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自責。”雲止對當年之事,確實一直不曾在意。當時那樣的情況,她自然明白八賢王的難處,也完全可以理解。至於楚玄裔麼,那個時候,想幫也幫不上什麼忙。

“可是,我還是想知道她在哪,還望左相告知。”

楚玄裔聽雲止這麼一說,心中明了雲止定然是知道那雲淺止下落的,再行出言問道。

雲止收回視線轉身,一邊慢步返回大帳,一邊隨口問道,“楚世子這是為何?那雲淺止如今隻想過平靜清幽的日子,並不想被人打擾。”

“父親對當年之事,也一直深感歉意。希望有生之年還可以再見雲太傅一麵,也希望我可以娶了那雲姑娘,今生今世好好的照顧之。”楚玄裔抬步跟上,平靜的回道。

雲止腳下的步伐輕微一頓,再繼續往前走。沒想到,三年後,竟還有人記得那一親事。

片刻,同樣平靜的道,“那雲姑娘,如今已有了心儀之人,恐是不願嫁給楚世子。若楚世子與八賢王真覺得有些歉意,倒不如就此忘了那一親事吧。”

楚玄裔有些意外,沉默了一小片刻後,再道,“我可以親自見她一麵嗎?”

雲止沒有說話,其實,人就在楚玄裔他麵前,他不是已親自見到了嗎?那一親事,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與此同時,破了百花宮後山洞口那一陣法的宮宸戔,緩步踏入洞內。冰冷的寒氣,蝕骨陰寒。每一步,都帶起當年的畫麵。

半響,人已立在了山洞的盡頭、一封閉的冰室前。

透明的冰牆,可一眼看到冰室內的那一冰棺,以及冰棺內的那一襲紅衣。

宮宸戔在冰室外站在了一會兒後,打開冰門走進去。隨後,隔著透明的冰棺冰蓋、垂眸望向棺內‘沉睡’之人。棺內之人,還是與記憶中的當年一模一樣。現在算算,似乎有六七年之久了吧。

須臾,宮宸戔轉身,毫無留戀的離去。

棺內之人,在宮宸戔離去、冰門緩緩落下的那一刻,無聲無息的睜開了雙眼。

一雙美眸,在白色的炫目光芒與冰棱的折射下,絲毫看不清其中的眸色。一張臉,似被凍結住了一般,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她等他,等他前來看她,整整等了六年有餘、近七年的時間。可是,他站了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都已經開始懷疑她了,是嗎?

看來,她還是小覷了那一個人。隻是,沒關係,棋局才剛剛開始而已。

“葉,那一個人,她不值得你這麼為她付出,也不值得你這麼喜歡她。”紅唇輕啟,輕悠悠說了一句話,冰棺內之人隨之打開冰棺,坐起身來。然後,緩步步出。一襲妖冶的紅衣,蜿蜒拖延在身後的地麵上。每一步,都靜寂無聲。

東言城內,西楚國留守的那幾名將領,意外收到了‘齊文靜’的信函。

信函上,白紙黑字,明確命令其帶兵配合城外的東清國士兵、裏應外合的徹底鏟除北堂國兵馬。並且,還表示西楚國已與東清國合作。

“這並不是齊先生的筆記,恐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為之,切不可信。”

“但是,如今已經傳得紛紛揚揚,有人親眼看到齊先生與東清國的左相秘密會麵,並且還相談了整整一夜。”

“可是,若真是齊先生的命令,齊先生又為何要他人來代筆寫、用他人的筆跡?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或許,齊先生就是擔心信函會落入北堂國手中。屆時,西楚國也可來個抵賴。”

“此事,還不可妄加定論,先看看再說。”

“……”

北堂帝北景兆那邊,幾乎是在西楚國將領收到信函的那一刻,也得到了消息。

此事,從前一日傳出來之時,就處處透著一絲古怪。或許,一切真如齊文靜派人連夜送來的信函所言,都是東清國左相之計,意在分化三國的團結一心。可是,也不能排除這是西楚國事後做的彌補,彌補消息不小心傳出去後,想要引北堂國再上當,到時候來個裏應外合、前後夾擊。

一封送到西楚國將領手中、非齊文靜筆跡之信函,是他人冒寫、還是齊文靜狡猾?

城內留守的南靈國士兵,自然也或多或少的得知了消息。若西楚國真與東清國合作了,那麼,西楚國到時候反過來對付他們乃是遲早之事。

警惕之心,自然而起。

原先的那一股團結一致,無形中,已蕩然無存。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