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好久不見(1 / 3)

右相,好久不見

而,也就在這時,帳外突傳來一道侍衛的稟告聲,“左相,楚世子求見!”

在第一聲音聲毫無征兆驟然響起的那一刻,不知不覺陷入沉睡的雲止,已然驚醒過來。一邊睜開眼,一邊向著前方那一簾帳望去,淡淡道,“進來。”

帳外,得到允可的侍衛,連忙伸手掀開了簾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襲淡雅白衣的楚玄裔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案桌前那一個似曾相識之人,“左相。”

雲止對著到來的楚玄裔淺淺一笑。神色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問道,“楚世子,不知你深夜突然到訪,所謂何事?”當年,雲澤天下獄,她曾親自前往八賢王府、求見過八賢王。可是,當時,八賢王也被那一件事連累,表示無能為力。在那之後不久,八賢王被東申澤奪去兵權,貶到了邊縣,便再未見過。雲止依稀記得,楚玄裔似乎是喜歡那二皇子妃來著。可是,近三年來,那二皇子越發的不學無術。沉迷女色,放浪形骸,倒是有些像東申澤,此次奪嫡幾乎沒見到人影。如今,看似被東方卜封王,實則禁囚、監禁在府內,一如其他幾名皇子。

“我知道左相此次,為邊境戰亂而來。故有一計想獻上,欲祝左相一舉取回東言城。”

楚玄裔說著,忍不住輕微咳嗽了一下。三年來,身體還是老樣子,沒怎麼轉好。當年,當他得知雲澤天入獄之事時,曾求過自己父親出手相助,但卻遭拒絕。不過,好在後來聽說雲澤天被人劫走了。再之後,被貶到邊縣,對皇城之事了解的便少了,隻是知道皇城內出了一個左相雲止,與右相宮宸戔平分秋色。另外,也聽說那左相長得很像雲澤天的女兒雲淺止。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險些要誤當成是同一個人。

雲止聞言,順勢問道,“那不知,楚世子有何計?說來聽聽。”

楚玄裔在邊縣已住了三年多時間,對此處的一切自然了解。有條不絮、從容自若、款款說道。

雲止聽著,或偶爾凝眉、或輕輕點頭、或淺淺一笑……

夜深的山峰之上。

風逸一邊烤著兔子,一邊對回來的宮宸戔問道,“宸宸,可見到小族長了?”

宮宸戔一拂衣擺,在一旁平置著的那一小木凳上落座。對風逸的問話,沒有回答。見是見到了,可是,卻突然到來了一個楚玄裔,讓他不得不馬上離去。

風逸湊過去,在宮宸戔身側坐下,“怎麼樣怎麼樣?小族長她見到你高興嗎?”

宮宸戔側望了一眼嘰嘰喳喳、直直看著自己的風逸,知道自己若不回答,風逸定一個勁的問下去,便淡淡道,“不曾見到。”

“怎麼會沒見到呢?就是那一個帳篷,那一個……”風逸聞言,神色中,一副很是懊惱的樣子。說話間,握著插著兔子正在烤的那一細木棍忍不住指了指下方最大的那一個燈火通明大帳,“你該不會找錯地方了吧?不如,你再去一次?就是那個大帳……”

“不需要。”三個字,薄唇輕啟,淡言說道。

風逸頓時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你一說這‘不需要’三個字,這讓我突然想起來……”

宮宸戔不再開口,似未聽到風逸的嘮嘮叨叨。深諳的黑眸,無言注視著下方山腳下的那一大帳。腦海中,拂過剛才那一張蒼白與疲憊的臉。

這時,一黑衣人忽然出現,“右相,左相約了花宮主在桃園山相見。”

宮宸戔聽著,剛想開口問約定的時間,一側的風逸已然搶先了一步,好奇的追問道,“花宮主是誰?小族長約見他幹什麼?說起這‘約見’,這讓我突然想起來,小族長昨夜去那個什麼百花宮幹什麼?那個山洞內到底有什麼寶貝,讓小族長那麼想進去?”

宮宸戔皺了皺眉,因風逸的話驀然想到什麼。

風逸一邊吃著烤好的兔肉,一邊繼續問個不停,倒是對那一個山洞很有興趣的樣子。

片刻,宮宸戔淡淡的揮手,讓黑衣人退下,再對著風逸道,“你且留在這裏,本相有事要離開一夜,明日回來。”伴隨著話語,宮宸戔不等風逸開口便已經先一步離去。或許,那一日出現在‘北峰寨’的人,並非是花千葉,而有可能是……

風逸聞言,急忙就要問‘去哪裏’。可一抬頭,四周哪還有什麼人影。

下方山下那一大片空地上的其中那一大帳內,雲止認真聽著楚玄裔的話與建議,時不時滿意的點了點頭,簡直與她之前所想不謀而合。

時間,在談論中快速的流逝,誰也不曾察覺。待帳外傳來士兵的聲音,才驚覺一夜已過。

雲止站起身來,一邊繞過案桌、自楚玄裔身側擦身而過走向帳外,一邊側頭與跟上前來的楚玄裔繼續說了幾句,看上去心情不錯。片刻,人已站在帳外不遠處的那一校場之上,望向那一列列正整齊操練著的士兵。

楚玄裔隱有一絲說不出的熟悉感,猶豫了一下後,問道,“左相,不知那雲姑娘如今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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