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刻的雲止,並不知,當時的場麵,已經被宮宸戔一舉反過來了。若沒有她的那一份信函,眼下不知該如何的,應該是東方卜才是。意外中,倒是救東方卜救得及時。
宮宸戔望著那一張在月光下微勾的紅唇,望著那一張緋紅有增無減的臉頰,望著……
雲止久久聽不到任何聲音,險些以為宮宸戔是不是已經走了。長睫,輕微的一下煽動後,緩緩地掀開向前望去。
四目相對,雲止久閉的雙眸,眼前徒然閃現朦朧的不清晰感,並未看清楚對麵宮宸戔的神色,隻道,他原來還沒有走,“右相,你還未回答本相,你來此,究竟所謂何事?”
“在本相回答左相的問題之前,不知左相可否先回答本相,左相要那琳琅做什麼?”這個問題,宮宸戔似乎很在意。不然,當時那價格,也不會隨口報那麼大,就為不讓她將人帶走。
雲止一愣,話題怎麼轉到這上麵來了?
半響,同樣的不答反問道,“右相,這個,你難道不知嗎?”
“怎麼,左相覺得本相應該知道嗎?”宮宸戔還是反問,一雙黑眸,注視著雲止。
雲止其實很想問‘右相,那你非要那琳琅做什麼’?於是,口中的話語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右相非要他的原因,自然也是本相非要他的原因。”
“說清楚一些。”聲音,有些沉色。顯然,宮宸戔不想再這樣打太極紆回下去。
雲止聽著,一雙有些迷糊的雙眼,不覺微微一眯、好整以暇的打量起前方那一道有些朦朧的白色身影。良久,神色努力籌足了認真的開口道,“右相,這個,身為男人,總是會有一些正常需求的。難道,你就不能心照不宣,非得本相將話攤白了、說的這麼直白?”
宮宸戔一時語噎,望著雲止,‘該死的,你要有什麼需求?’
雲止酒勁已然慢慢上來,長時間努力想要看清楚一切卻依然微微朦朧一片的視線,並未看清晰宮宸戔的那一個慍怒似有些不悅的眼神。半響,在怎麼也聽不到對麵之人話語後,複又將扯遠的話題給轉了回來,“右相,你還未回答本相,你來此,究竟所謂何事?”
第一次,雲止覺得與宮宸戔說話如此之累。同一句話,竟還需重複四遍。
難道不知,事不過三嗎?
“本相來此,自然有要事要辦。這要事,與左相有關。”
聲音,好半天才慢悠悠的響起。說話間,宮宸戔腦海中還清晰的回蕩著那‘需求’二字。
男人的正常需求?漸漸地,薄唇,不知不覺無聲無息的緩緩微勾了起來。幽深無垠的黑眸之中,隱約閃過一絲異光。
雲止聽到宮宸戔說與自己有關,不由多提起了一分心神,等著宮宸戔後麵的話語。
宮宸戔不語,隻喚來遠處的侍衛,準備棋盤與熱酒。
雲止疑惑,輕蹙眉。
侍衛,很快便將宮宸戔所要的東西,一一準備了上來。
宮宸戔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緊不慢飲盡後,望向雲止道,“左相,對弈一局,如何?”
雲止不知宮宸戔這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想了一想後,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隨即,勉強提起一絲力氣起身,在宮宸戔的對麵落座,端起麵前的那一盞茶品了一口,道,“不知,右相想要怎麼個下法?”
“本相此來,事關重要。”
話語,明顯一頓,遂又銜接道,“不過,看左相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不適合談論正事。若左相實在困乏了,可以先回房間休息,我們明日再談,不遲。”
宮宸戔再度的答非所問,話語中,有故意賣關子之嫌。
“本相很好。既然是正事,還事關重要,那右相還是此刻便說吧,莫要耽擱了時間。”
雲止的那一絲好奇,被宮宸戔成功的給帶了起來。於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雲止喝了一口茶後,努力握緊衣袖下的手,雙眼平視向前方的宮宸戔。
頃刻間,隻見,前一刻還略有些酒醉之人,此刻已徹底恢複了那一絲清明。
然,宮宸戔看著,卻是明顯不信。深不見底的黑眸,在瞥了一眼桌麵上那一棋盤後,再開口道,“對弈一局,如何?本相需要確定,左相你此刻並沒有醉。”
“樂意之至。”
雲止沒有拒絕,心中疑惑,宮宸戔口中所說的正事,究竟為何?
月光下,時間,一時便在亭內兩個人專心致誌的對弈中,緩慢流逝。風過,吹動那懸掛的燈籠輕微晃動,光線影影綽綽的忽明忽暗起來。
另一邊。
侍衛在雲止的命令下,領著琳琅下去休息。
隻是,雲止揮手讓侍衛領琳琅退下的時候,徒然忘記了說讓琳琅晚上睡哪裏。
於是乎,侍衛結合送琳琅連夜前來的那一名車夫的話,知道琳琅是左相競拍下來、非要不可之人後,便直接領了琳琅前往雲止的房間,讓琳琅在房間內好好的等著左相回來。
安靜的房間內,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