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宮宸戔聽到石門開啟的聲音,自然第一時間側頭望了過去。四目相對,但見,那一個從石門後走進來之人,在壁麵上的燭火灑落的光芒映照下,宛若玉人。看到自己時,眸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有些意外。手中拿著先前的那一個錦盒,錦盒內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
雲止眸中的詫異,不過稍縱即逝,疑惑宮宸戔怎麼受傷了?
一時,兩個人,相對無言。
半響,雲止往前邁開腳步,步入宮宸戔所在的這一間密室,冷靜的環顧起密室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之路。同時,略‘關心’對著宮宸戔問道,“右相,你受傷了?”
宮宸戔不語,目光,冷冷淡淡自自己的右肩膀上掠過,仿佛在看著別人的傷口一般。
雲止見宮宸戔不語,便也不再言語。之後,如在之前那一間密室一般,開始仔仔細細、一麵牆壁一麵牆壁的找尋起來,不願放過哪怕是任何一處。
宮宸戔輕微的喘息了一下,隨即,在牆角邊那一張石床上悠然落座下來。
忽然,也不知雲止按到了壁麵哪裏,隻見,前方的那一壁麵上,緩緩向上升起來一道長方形的石門。
雲止心中微微一喜,回頭望向宮宸戔。可卻見他閉目坐在石床上,絲毫沒有要起身一起離去之意,“右相,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一起先離開這裏,如何?”這一道石門出去,也不知前方會遇到什麼、又會麵臨什麼。對於這樣的未知,多拉一個人在身邊,總是好的。相信,宮宸戔是聰明人,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再下殺手。再說,從剛才的再次相見開始,她並未在他身上發現絲毫的殺氣。
“本相,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雲公子要出去,可以自己先走。”
石床上的人,閉目而言。薄唇輕啟間吐出的言語,淡然一如初見那一刻,無波無緒。
雲止聽著,稍稍凝眉。緩緩微眯起的雙眼,想要從對麵之人的麵上看出些什麼。可是,良久,終是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另一間石室內。薛灝琛的身體,因著鮮血的不斷湧出而越發虛弱。整個人,坐在冰冷的地麵上。身軀,無力的依靠著壁麵。
“告訴本宮,這一間密室,到底要怎麼出去?”
安靜中,幾乎將整一間密室都上上下下找了個遍的花千色,回到薛灝琛麵前,冷色問道。
“花宮主,出去,隻會死得更快而已。整一座地下密室,本相花費了眾多心血,布下了無數機關,你不必再白費力氣了。”
薛灝琛喘息著開口,一手緊緊的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
一眼望去,隻見那紅色的鮮血,爭先恐後從那指縫間滲透出來,染紅衣袍,彙聚地上。
花千色不覺嗤笑一聲,非但沒有同情,反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這宮宸戔出手,還真不留情。這樣的傷口,按著薛灝琛的身體,即便是有再好的草藥、再及時的醫治,也是無用。下一刻,麵色一肅然,“本宮不管這外麵有多少機關,總之,本宮要馬上出去。”微微一頓,隨之俯下身去,一字一句冷若飛雪,“若那一個人有任何的意外,本宮定將你五馬分屍、剁碎了喂魚。”
薛灝琛一恁,本能的抬起頭來。
花千色麵無表情的低頭俯視,一雙星眸,寒冽勝霜。
“你,喜歡那雲太傅的女兒雲姑娘?”對視中,薛灝琛忽然如此問道。
“這與你有關嗎?”花千色薄唇一勾,冷漠以回。這個問題,事實上,還從未真正去認真想過。
“若你真的喜歡那雲姑娘,那麼,本相……本相可以讓你找到她,可以讓你在死之前再見她一麵,與她死在一起。”薛灝琛咳嗽著開口。腦海中,在花千色那一句話下,似乎突然回想起什麼,帶過一絲掩飾不住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