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2 / 3)

“皇上,若是你不相信,微臣願意接受你的考驗。”雲止狠狠的瞪了一眼宮宸戔,對著東申澤一副任君考驗的泰然之態。

“這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東申澤右手手忖抵著石桌,指腹有一下無一下的摩挲起自己的下顎。

片刻,又一次側頭望向了對麵的宮宸戔,對著悠然品著茶的宮宸戔問道,“右相,你覺得呢?”

“皇上,你可記得‘紙上談兵’這個典故?”數百年前,天下多分,曾有一個人,在紙上談兵,用兵如神,幾乎戰勝了當時的天下英雄豪傑,世人皆驚歎之。然,當那一個人有機會真正上戰場的時候,卻是敗得一敗塗地,最後還丟了自己的性命,“皇上,考驗也正是如此。即便此刻再如何考驗,即便雲公子表現的再如何出色,屆時,恐也……”言語到此為此,不再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已經很明顯了。

東申澤頓時有些‘苦思冥想’起來。沉思皺眉的樣子,儼然一副大受教育之態。

又有片刻,轉回頭望向雲止,眸底強忍著笑道,“雲卿家,右相此言,甚是有理,朕深為讚同。若你真的有這個能力,那即便在哪裏,都能發揮出來。到時候,朕先看看,再酌情考量考量。”

雲止惱怒不已,但麵上卻恰恰相反,領旨般的一笑。心中,到了此時此刻,如何還能不知東申澤與宮宸戔兩個人在聯合玩弄自己?

東申澤見雲止不語,便緊接著對宮宸戔道,“右相,那你覺得,該給雲卿家安排什麼官職好呢?”

宮宸戔黏著杯蓋的指尖,不覺稍微停頓在那裏,似乎認真的思考。隨之,再側頭望了一眼立著的雲止,淺淺勾起的薄唇優雅一如初見。盡管笑著,卻是無情無心的淡然,“上一次雲太傅越獄,乃是司獄看管不牢之故。如今,那司獄已被罷黜,位置正空著,還未選好人……”

雲止聞言,嘴角,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司獄?他竟然要她去做牢頭?再說,司獄這麼微不足道、芝麻小的官,他堂堂的右相宮宸戔竟也會留心?知道那位置空著?

東申澤點了點頭,覺得這個位置非常之不錯,“雲卿家……”

“皇上,”在東申澤開口之際,知道東申澤會說些什麼的雲止,急忙先一步打斷他。一字一頓道,“微臣知道雲太傅的女兒雲淺止雲姑娘如今在哪裏,也與雲淺止雲姑娘交情甚好。此次前來東清國,也全是為了雲姑娘。微臣曾向雲姑娘保證,若此生不能有所成就,就絕不回去見她,也永不再見。”

“雲淺止她……”一說起‘雲淺止’三個字,疲憊的東申澤便突然來了力氣,血絲縈繞的雙眸也閃現光芒。

雲止看著,眼角不由輕微一彎,唇角弧線稍縱即逝。再拱手道,“皇上,雲姑娘她……微臣若沒有成就,實在沒有臉回去見她,也沒臉再與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還望皇上以後,也莫要再提,更莫要再問她的行蹤。否則,微臣也就隻有……隻有一死,才能免得留在這世上既愧對她,又出賣她的行蹤。”

“你……”東申澤頓怒,可氣惱之下,最後,卻又是無可奈何。她根本就是在威脅他麽!

半響,東申澤敗下陣來,望向對麵的宮宸戔咬牙切齒道,“右相,換一個。”而心中,同樣的咬牙切齒。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讓麵前之人乖乖的交出雲淺止、交出那一個‘天下第一美人’來。

宮宸戔神色沒什麼變化,淡淡道,“那便,司馬吧。”

“飼馬?”一字之差,讀音相似,雲止一時誤以為是‘飼馬’,以為宮宸戔這是要她去養馬去。於是,重複了一遍之際,腦海中首先劃過的,便是‘弼馬溫’三個字。

頓時,衣袖下的手,不由得緊握成拳,該死的宮宸戔,“不行,微臣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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