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2 / 3)

另一邊,東申澤早已將東錦瑜那一件事拋之了腦後。盡管,腰上的傷口還未痊愈,可依然與宮宸戔昨兒個半夜剛剛派人送來的那一行幾個美人在房間內玩得不亦樂乎、通宵達旦。對於啟程返回東清國皇城一事,遲遲沒有作任何回應。

雲止一大早前去拜見,可卻根本連院子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別說見到東申澤了。

離去之時,意外聽得從皇宮帶出來、此刻卻被冷落了的那一行美人在談論著東錦瑜一事。

沒想到,東申澤竟送東錦瑜去皇陵守陵去了。隻是,送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前去守陵,虧東申澤想得出來,也虧東申澤狠得下這個心。而,從中,亦不難看出,東錦瑜與宮宸戔兩個人中,東申澤更注重宮宸戔。這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著實值得人好好的深思一番。不知,若有一天,當東申澤知道了自己父皇之死與宮宸戔有關的時候,又會如何?

雲止的房間內。

花千色悠悠睜開眼醒來,並沒有看到雲止的身影。

站起身間,覆在身上的白色衣袍順著身軀滑落下去。最後,如一團白雲層疊在地麵之上。

花千色低頭望去,再彎腰輕輕拾起。腦海中,甚至能清晰的勾畫出那一個人給他蓋上衣袍時的樣子。薄唇,不覺便緩緩輕勾起來,帶出一絲淺笑。

雲止從東申澤院落那邊回來後,命婢女準備了一些早飯,親自端回房間。

花千色沒有出去,避免不小心被人發現行蹤。見雲止回來,百無聊賴的聳了聳肩,興致缺缺問道,“吃什麼?”

“花宮主自己過來看,不就知道了麼?”雲止將幾盤早點一一擺上桌麵,再擺好碗筷,示意竹榻上的花千色可以過來吃了。而,擺的碗筷,自然隻有一副。若讓人準備兩副,難免會令人生疑。

“本宮不想動,雲兒端過來,如何?”

花千色慵懶的倚靠在竹榻之上,一眼望去,一副散散漫漫的樣子。

雲止看著,腦海中閃過早上的那一幅畫麵。於是,將飯菜與碗筷一收,一起端到了竹榻那邊,放在竹榻上,“花宮主,你且慢慢吃。”

說著,雲止轉身邁步,似乎是準備離去。

“陪我!”花千色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雲止的手腕,成功的阻止雲止離去。

雲止本能的轉回頭來,但見,麵前的花千色,一手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腕,一手手忖撐著竹塌、聳著肩膀、頭倚靠在上麵。神態中,竟恍若個懇求大人留下來的孩子。一時,不由得緩慢一笑。挑了挑眉後,好整以暇揶揄著道,“那花宮主,要不要我喂你?”

“如果雲兒願意的話,那本宮求之不得,榮幸之至。”

花千色抬著頭,對著雲止眨了眨眼睛,同樣的一挑眉。可是,仔細看,神色中,卻又似認真的成分居多,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麵上,已稍稍淡去了早上沉睡時那一絲毫無防備之下的虛弱。一頭烏黑如緞似綢的長發,發間拖延在竹榻的榻麵之上。一襲火紅色的衣袍,衣擺搖曳,妖冶無雙。

雲止一刹幾不可查的晃了晃眼,麵前的男子,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妖孽嘛!

“怎麼,雲兒不願?”見雲止半天不說話,花千色麵上的神色,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漸漸暗淡了下去。拽著雲止手腕的那一隻手,也似鬆非鬆的一點一點慢慢往下滑。

“花宮主,早飯涼了,快趁熱吃吧。”

雲止適時的將手抽回來,平靜的麵色不吃花千色這一套。

花千色的手,徒然落了一個空。寒氣,倏然席卷上溫暖的手掌心。待,收回的那一刻,神色已刹那間恢複如初,似真似假的笑著微抱怨道,“雲兒對本宮,總是如此的冷漠,令本宮好生失望與傷心。”

“……”雲止不語,轉身往屋內正中央的桌子那邊走去。心中暗忖,看東申澤的樣子,似乎是沒有回皇城的意思。那麼,她就先想辦法去拿到東夷城縣官口中所說的那一份‘東西’再說。到時候,才可以與宮宸戔談判。從而設法救出那些如今被罷黜了職位、分別禁囚在各自府內的朝中老臣子,為他們洗去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花千色見雲止轉身,麵色的神色一正,將飯菜重新端回桌麵,“雲兒,本宮不餓,還是你吃吧。”

雲止思緒一斷,望著自己麵前的飯菜,再順著那一雙收回的手慢慢往上望去。但見,那俯視著自己之人的雙眼,分明明明白白的在說:雲兒都還沒有吃,本宮豈能先吃?豈能讓雲兒挨餓?

“吃吧,等會兒本宮自己派人去準備,不會被人發現。”花千色一拂衣擺,在雲止的對麵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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